那戚安領着人監察永親王府時,猛然發現譽王的家將和禁軍後,頓時大吃一驚,不等他離開,譽王的家將已經先一步出擊,拿下戚安等百十名都龍衛。
「戚大人,某奉譽王之命,在此監候暗作之人皇甫崧,爾等無需上告!」
步磯沉聲,戚安心中明白,這是譽王要發力了,步磯見戚安無動,手已按在刀柄上,饒是戚安心思急轉,立刻跪地:「將軍之言,在下明白,在下願為譽王效犬馬之勞!」
話落,永親王府的後府偏門打開,步磯不再多言,立刻斥命各校兵士埋伏,皇甫成昊率領千餘家將出府,讓後拋空一箭,那刺耳的響嘀傳遍放原數里,在步磯、戚安不明中,整個勛貴官臣的街面上竟然再度出現數隻家將隊,原來永親王不光自己暗作,更聯合不少投靠燕王的臣公,這麼一來,皇甫崧暗行內亂的兵馬足足五千之眾,並且步磯這些人的埋伏不過頃刻,就被從後出來的燕王走狗發現。
「敵襲!」
一聲大喝,皇甫成昊驚心,旋即他槊鋒一指,所部各校家將便殺向步磯這些人,饒是步磯從先手變成被迫迎戰,只把他打的措手不及。
「穩住,穩住!」
步磯挺槍大吼,奈何皇甫成昊驍勇無比,步磯身前的兵士營將根本擋不住,那皇甫成昊縱觀四周,一眼就看出步磯為禁軍的統將,於是皇甫成昊縱馬殺來,所過之處,無一活口。
步磯槍鋒橫掃,打落十餘命永親王府的家將奴人,還未喘息回力,皇甫成昊殺到近前,步磯一個晃神,被皇甫成昊槊鋒挑馬,只聽戰馬嘶鳴一聲,步磯翻身落地。
不遠處,戚安見狀,急忙挺劍殺來,他雖然是文官,可是在入監察司前,卻是先皇的帶刀侍衛,論勇武,中上之位。
那步磯翻滾於地,躲開皇甫成昊,皇甫成昊槊鋒連砍,步磯躲無可躲,被一槊刃砍在肩頭,只聽咔嚓一聲,步磯肩甲破碎,癱地不起,皇甫成昊不做停留,手起之下,斬其頭顱,卻被疾奔而來的戚安擋下。
「噹」的一聲,戚安長劍被槊鋒打開,他連退數步,皇甫成昊細眼一看,認出戚安,他怒聲:「你這先皇的狗腿子,現在還來揪擾某,簡直忘了怎麼死的!」
「皇甫成昊,你這是謀逆犯上,要誅九族的!」
戚安大喝,皇甫成昊根本不在乎:「夏武帝非人主,不可奉之,眼下中都將破,他已墜位落身,某倒要看看,介時誰能誅某九族!」
話落,皇甫成昊拍馬衝來,戚安不敢硬頂,連連躲閃,與此同時,譽王安置在一街巷之遠的禁軍後隊奔來,皇甫成昊瞄了一眼,唾口道:「哼…區區疲弱之兵,安能擋我?」
與此同時,東城中校場的永親王已經集結本部三千兵勇完畢,他強行壓戰魏東林、夫如貞這些將領,讓他們無法撤退,而攻入城門的陸言部已經和攻佔城牆的賀齊部相接,其燕軍勢大不可擋,只把魏東林、夫如貞這些將領逼入死路。
鏖戰中,魏東林、夫如貞、何叔桓三將且戰且退,最終萬餘兵士僅聚的四千不過,放眼望去,燕軍密密麻麻,好似洪流。
「殺…」
忽然,陣陣大喝從外城道的西向內門傳來,魏東林望去,乃呂霸、周護這些內城勛貴家將家奴集合的門吏軍。
雖然呂霸、周護兵不過四千,可是他們甘願以性命來搏出名位,上報皇恩,故而一通接應搏殺,給魏東林這些將領留下退路。
「魏將軍,快快回撤!」
呂霸大聲,饒是魏東林心知境況堪憂,可他還真不敢突然全撤,否則燕軍徹底入城,他們當真一絲一毫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該死的皇甫崧,若某不死,必殺他全族!」
魏東林怒聲咆哮,幾十步外,燕軍陣陣相合,一隊隊弩手壓射,只把他們打得抬不起頭。待呂霸、周護與魏東林合兵一處,強行抵住東城道後,又是陣陣號角襲來,這讓魏東林不明。
「是何敵人?」
夫如貞一驚,尋聲看去,在北向道,數百騎兵殺來,從旗幟來看,乃一秦字。待騎兵奔進,夫如貞、何叔桓皆是愣神:「秦宇至…秦世子!」
原來秦宇至偷入城內後,發覺永親王的暗作之為,便直接奔向北城,同為勛貴,他很清楚,南宮慶宇就算一時落權,可還是有一部之兵的統率權,而慶親王、連親王曾經的統率營都在北城,於是秦宇至帶着親騎隊奔到北城校場,果然找到南宮慶宇,由於兩家世交,南宮慶宇對於秦懿的兒子沒有一絲懷疑,當即與騎兵五百,疾馳殺來,若是旁人,五百騎兵於大局沒什麼作用,可秦宇至同為勛貴青輩驍勇之將,是和南宮保、皇甫成昊這等同位的驍勇,尤其是馬陣軍略,頗為強悍。
此番秦宇至殺奔襲來,陸言的前鋒將丁遼見之應敵,結果疲戰之久,且秦宇至馬快,丁遼一個交鋒,就被秦宇至挑落馬下,瞬間,中都軍聲威大振。
「該死的中都狗!」
丁遼落馬被橋帽看到眼裏,這名燕將手持環刀,怒聲呼嘯,奈何秦宇至縱馬疾馳,五百輕騎宛如利劍直插進來,可是他又不強行衝擊,戰不過一息,秦宇至調轉馬頭,反向衝殺,與魏東林、夫如貞、何叔桓兵鋒相合,只把前鋒燕軍給斷成數部。
「弓弩手,壓射那些馬崽子!」
橋帽大聲,一都隊的弓弩手急急奔上前,可是秦宇至怎會放任這些燕賊破壞自己的衝殺陣勢,他一個呼嘯,五百騎迴轉戰機,臂弩傾斜平射,三連擊後,一陣弩矢落在燕賊前陣,潰敗的燕兵回撤衝擊弓弩隊,直接亂了橋帽的命令。
魏東林、夫如貞、何叔桓眼看秦宇至一時出現挑動起中都軍的軍勢,立刻穩固陣腳,強殺上來,不消片刻,燕軍攻勢敗退三陣,幾乎丟失大半個東城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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