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卻讓王烈大失所望。
瞧着蔣濟一身文人落魄樣,他道:「你就是駐守居巢鎮的將領?」
「正是在下!」
「狗屁,之前老子攻城,城頭有一黑面將,着實驍勇,他在哪裏!」
「那是在下家主!」蔣濟倒也硬氣,自知敗落,便道:「既然你們勝了,就給在下一個痛快!」
「呦呵,還是個不怕死的主!」
陸昊從旁一笑:「即然這樣,那老子就親自送你一程!」
只是陸昊還未抽刀,令兵來報,說西門方向竟然殺奔來一騎,看起來着實兇狠,已經連斬十餘名燕兵小將!
雖然令兵沒有說是誰,可是蔣濟已經猜到,必定是張祁回來了,這讓他心中哀聲:「小公爺,你這一步可走的太錯了!」
西門,張祁獨騎立身,面前,十多名燕兵小校斃命,王烈、陸昊、曹興三將好奇而來,看着張祁,王烈一眼認出此人就是之前的城頭將領。
「你竟然敢回來!」
「有何不敢!」張祁馬槊一揮,甩出三尺血線:「小爺手下從將都不怕死,我豈能怕死,來吧,你們這些燕狗!」
如此不屑之言,曹興當即拍馬挺刀衝上,二人你來我往,衝殺三十餘合,竟然不分勝負,這讓王烈心中興趣暴漲。
「好一個中都將領!」
王烈暗自一聲,沖陸昊示意,陸昊當即挺槍參戰,如此,陸昊、曹興二人一連十五合圍攻,才算拿下張祁。
「你小子…姓甚名誰?這般身手,為何過去不曾聽說過?」
「小爺張祁,北人黎城悍將,今日記得小爺的名字,小爺在地府等着你們!」
「哈哈哈!」王烈被張祁的話給樂笑:「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先鋒將領!」
不過讓張祁意外的是王烈並沒有殺張祁,反倒是把他放了,更為甚者,連帶蔣濟也放了。
「姓張的…大家都是夏人,沒必要斬盡殺絕,你們困守孤城,我們贏的不光彩,老子讓你回去,帶着大軍來襲,居巢鎮,我們一絕勝負!」
聽到這話,張祁驚愕一息,可是能生不死,誰都樂意,於是乎張祁與蔣濟落魄離開。
望着二人的背影,王烈沖曹興道:「派出遊騎斥候跟着他們,讓後想法子把一些消息散到中都軍的中軍陣營中!」
「你要做什麼?」
曹興低問,王烈笑笑:「如此悍將,必定是個能戰的主,一時失利敗戰,全身而歸,換做你是他的統將,你會怎麼想!」
「我定然不相信他會敗!」曹興話出,頓時明白其意:「原來如此!」
「哼哼!」王烈暗笑:「要不了多久,這個悍將就會與中都軍的統將發生矛盾,我看人狠准,這張祁…不是什麼屈身旁人之下的主,若是他能為我所用,此戰勝之容易!」
入夜,張祁與蔣濟躲身於野地破柴草垛里歇息避雨,對於居巢鎮的敗戰結果,蔣濟嘆息連連:「小公爺,你為何要回來!」
「你從身我張家二十年,你我雖是主僕之階,可情分上早已是一家人,我則能看着你被燕賊殺害?」張祁粗聲笑道,可蔣濟卻言。
「你這麼做,只會被杜恕尋到細小之處,後果如何,屬下也猜不到了!」
「管球他呢,老子問心無愧,只求軍功封爵,他杜恕就是個禁軍廢物,沒有我,他打不贏這一戰,所以把心放到肚子裏,再者說,居巢敗戰,若不是他麼拖沓行軍,遲遲不到,我怎麼會敗!」
張祁雖然明白敗戰根源為何,可是杜恕的為人不比正統將領,他是絕對不會這麼想。
凌晨時分,張祁、蔣濟繞路幾十里,才算回到西山軍中騎營,那杜恕聽得張祁敗戰,三千兵甲全部戰死,居巢失守,頓時大怒。
「你怎地就敗戰了?你到底有沒有用心為陛下而戰!」
杜恕斥責,張祁一副沉然的模樣,在杜恕言過時,張祁道:「將軍,我在居巢等候三日糧草軍需補給,令騎斥候派出二十幾波,連個人影都沒有回,如此疲力之際,燕軍數倍於我,我如何能勝?如是將軍不信,大可派旁人去戰,我張祁就此自縛!等候發落!」
一句撂挑子話落地,杜恕頓時息聲,末了杜恕換了語氣:「原來如此,可是張先鋒也要明白本將的難處,若非陰雨不斷,沖斷橋面,本將怎能不到?現在先鋒回來了,就好生歇息,不日我等大軍壓上,不信燕軍不敗!」
「將軍明理,末將欣慰!」
張祁拱手一拜,轉身離開,待張祁離開中騎營,杜恕頓時大怒:「區區一個北人混賬,竟然敢於本將頂板,本將饒不了他!」
「將軍,張先鋒其實說的也沒錯,想他一路奔進三百多里,拿下城鎮郡縣三十餘處,沒有後力,敗落也在定理中!」
孫浩心中不平,替張祁說了句話,卻遭到杜恕的怒斥:「你給本將住嘴,再敢胡言,小心本將懲治於你!」
面對這樣的結果,孫浩只能把所有的悶氣憋在心裏,隨後,孫浩也匆匆離開。
張祁回到自己的營列後,由於所部兵士損失殆盡,新的兵士還未歸調來,整個營列顯得很是空蕩。
「張先鋒何在?」
營門前,孫浩請聲,蔣濟看到,來至近前:「副尉大人有何事?」
「某有幾句話與張先鋒說!」
蔣濟帶着孫浩來見張祁,張祁道:「副尉大人,你有什麼話要與在下說?」
「杜恕非明將者,先鋒大人自己小心!」
孫浩就說了這麼兩句,便轉身離開,張祁暗自品味,讓後笑了:「區區一個禁軍將領,毫無操戰之力,有何可懼!哼!」
雖然張祁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有些流言傳出,大意說什麼都有,杜恕怯戰不進了,張祁先鋒強勢了,林勝有分兵獨統之意了…
在這種情況下,張祁心中也犯嘀咕,他連連請戰杜恕,杜恕才給張祁五千兵馬,自領大軍兩萬人於後壓陣,向居巢鎮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