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張儀已經懷疑,末了張儀前驅撥馬,與兵士交代幾句,兵士得令,帶着一隊人馬離開。
校場西面,高離槑、史進、閆椎及其它十餘名南許敗戰脫逃的兵士集聚在此,望着本屬於自家的校場,閆椎氣的牙根作響、
「咱們要借着突襲之利,一擊斬殺王平,記住,這個機會只有一次,若是不成,可就完了!」
高離槑交代:「除此之外,不管勝敗如何,咱們只怕都得留命在此,爾等若怕,現在滾蛋還來得及!」
「怕他個先人雜種!」
閆椎怒聲:「我一定要為我爹報仇!」
聞此,高離槑點點頭,旋即眾人小心翼翼的從校場破欄方向的垛場進入,讓後直奔王平所在中校大帳。
時至卯時,王平操累一夜,乏意上頭,全如山石壓首,末了王平緩息,便轉身卸甲,靠在臥榻上小憩片刻,只是在他剛剛甲入藤架時,帳外傳來窸窣動靜,王平正要呼聲親兵,忽聽『噗噗』兩聲沉悶,這在常年走於行伍沙場的王平耳中,就是一種敵襲信號。
急思須臾,王平睡意全無,但他仍舊將甲冑掛至藤架上,讓後刻意伸腰緩息打了個明顯的哈欠聲,便轉身向後帳臥榻走去。
帳外角落,高離槑已臂弩接連收割掉數名親兵守衛,待他們確定王平將帳之位後,高離槑、史進、閆椎等人便抄起橫刀從後沖入,直奔進王平的大帳,急切之下,諸人正看到臥榻上背身一人,故而諸人不做任何拖沓,提刀就砍。
但是讓諸人沒想到的是那背身之人人竟然毫無徵兆反起出刀,首當其衝的高離槑不慎抵擋,直接被砍中腰肋,其狠完全超出諸人想像。
「該死…」高離槑怒聲叱罵,旋即便向一旁倒去,緊隨其後的史進、閆椎驚中無斷,雙刀其砍,可王平身為蜀中前軍大將,那般刀尖舔血的搏命之能怎會弱之?
「噹噹」兩聲,史進、閆椎左右失機,紛紛撲倒,且王平的刀鋒依舊在二人身後側腰處留下兩道血痕。
「賊種小兒,安能傷我?」
王平傲然大聲,那股子氣勢直接將其他人給逼退數步。
「上…快上!」
高離槑忍痛爬起,呼聲其餘人等,幾個膽怯強撐的主抄刀衝來,不過是羊入虎口,眨眼之後,幾人血噴倒地,於前無變,剩下的人早已被王平威殺氣勢給震住,旋即,這些傢伙轉身出逃,不成想他們的動靜早就引來校場中的蜀兵,幾個人也就剛露頭出帳,就被蜀兵亂槍捅殺在帳簾前。
旋即,這些兵士作勢衝殺高離槑、史進、閆椎等人,這要是來個亂槍捅刺,三人絕對變成馬蜂窩。
但王平殺性上頭,他斥聲退下兵士,戲虐的衝來襲者道:「爾等膽子不小啊!敢老謀刺本將,當真是忘記死字怎麼寫了!」
「呸…賊種!」
閆椎怒聲抄刀,爬起衝上,可王平就似鷹戲雞仔,一記撤步挑斬,森白的刀鋒便錯過閆椎攻擊,繼而落首他的肩頭,那股子沉力把閆椎壓得跪地不起,且隨着刀鋒入肉,閆椎痛的大叫。
「你這小賊種…有意思!」王平冷笑,恍然那麼一瞬,王平覺得刀下小子似曾相識:「你這小賊種,怎地長得和閆芝那老畜生相近三四分?」
「畜生…你才是畜生!」
聽此,王平急轉思緒,頓時明白:「原來如此,敢情你就是閆芝的兒子…小子為老子報仇,勇氣可嘉,但是行為愚蠢!」
王平戲虐中,史進、高離槑已經藉機殺來,可是二人皆非王平對手,不過轉瞬一逝,高離槑頸項噴血,目瞪跪地,王平斜眼唾口:「死不足惜的種!」
至於史進,則三度被王平挑砍臂膀,儼然成了廢人。
「報…」
在王平戲耍這些刺客時,帳外令兵來報,乃張儀親兵,那親兵奔入帳內,猛地被帳內情況嚇了一跳。
「爾有何事?」王平斥聲,親兵回神道:「張都騎與史渙前往郡守府庫,途中發覺史渙情況不對,恐史渙這等油滑種有詐暗作,特來命小的警醒將軍!」
「張儀那傢伙當真猜對了!」王平冷聲,轉目看向身前的人:「敢情你們是史渙老狗派了的,於此本將算是明白史渙開城投降時的卑躬屈膝的緣由!」
「畜生…」史進心怒不服,憋勁要殺,可勢弱如螻蟻,天何要顧之?
眨眼之後,王平手起刀落,史進、閆椎等人接連亡命,於後王平斬下這些人的頭顱,道:「帶上這些驚喜物,隨本將前去見見史渙!」
府庫門前,史渙心神不寧,張儀則自顧查細府庫存余,當然,張儀對史渙的神色變化心知明了,待張儀查細完畢,轉身出聲,史渙才小跑過來,道:「都騎大人有何異議?」
「南許之前未經戰禍攪擾,怎地存糧器械如此稀少?你這老兒莫不是私吞與己了?」
「沒有的事!」史渙抹了把汗,賠笑道:「南許城小人薄,雖然戰禍未侵,可天災之下,收成依舊減產數成,至於軍械,南許不過門庭小戶之地,滿部軍行不過兩千餘,怎麼能像殿下的天府之地,動輒甲冑十餘萬,錢糧千百倉?」
「老小子,算你會說話!」
張儀冷聲,史渙以為無礙,正要鬆氣,張儀目觀門庭處,趕緊出身躬拜:「末將參見將軍!」
史渙聽此,當即打了個激靈,他回身瞧去,王平已經大步進來。
「史大人,今日來此甚早,可有影響爾昨夜歇息?」
王平雖然笑聲,可史渙怎敢接下?
「將軍說笑,能為將軍效力,是在下的福分,是蜀王降臨福祉於南許的天兆之像!」
「哼哼!」王平笑嗤,旋即招手,身後兵士扔上一麻袋:「史大人,您瞧瞧,認識這些否?」
史渙不明:「將軍,這是?」
「少囉嗦,讓你看你就看!」
一旁親兵斥聲,史渙哪敢非議,當即跪身去解開麻袋,只是瞬息之後,史渙驚呼慘嚎起來。
第六百二十七章悲命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