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們在坐回到原處的時候,就談了幾個體制內的資源合作攻守同盟的問題。
看着一屋子人都點頭了,顧崢就將自己的額頭一扶:「話說,我這個當事人就坐在這裏呢,你們就不能問問我的意見嗎?」
什麼就這麼定了,我工作很忙的好吧!!
但是這些體制內的老油條又如何能夠讓顧崢自我辯駁,他們一個兩個的給顧崢分析了一下賽制以及行程,說的參與這場比賽就好像是去給自己放了一個為期不過五天的小假日,並以程體委包幹,不干預比賽之外的自由活動等許多不平等的條件作為交換,就讓顧崢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算了,反正賽道的事兒也無法一蹴而就,自己就藉由這個高大的藉口,再來一次東京行吧。
聽說那邊的幾個日方家族,對於他的畫作十分的追捧。
他在書畫界的經紀人,已經多次提到過,對面的藝術公司有興趣包為他籌備藝術畫展的事情了。
正好,一事兒兩用,順帶手的把這件事也給處理一下。
畢竟,世界攀岩賽的獎金對於顧崢來說太沒有啥吸引力了。
一百萬日元,還不夠他隨手的一張小畫的價格呢。
這樣,初步的意向就算是定下來了。
待到顧崢與單位的領導擬定好了因公外派事宜,收拾好外出的行李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三日後的出發時間。
3-4個小時的航行時間,加上時差以及起飛降落等各方面的因素,首都距離東京的實飛距離,其實也只不過2-3個小時罷了。
這點時間的路途,對於體能超強的攀岩隊的隊員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他們從成田機場出來,抵達到預定好的酒店的時候,還有心思有說有笑。
可是等到他們真的抵達到了比賽的室內攀岩場地的時候,卻被此間的氛圍以及出現在這裏的選手們給震的莫名緊張了幾分。
隊伍之中年齡最小的一名,還是在廣州體院之中上學的大學生。
因為在當地攀岩運動被普及的最快最好,隊伍之中許多的選手都是從那邊挑過來的。
大概是真的對這一項目十分的熱愛,他們在看到了自己崇拜的偶像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發出驚呼。
「這是美國女子選手的第一人,朱莉尼亞!」
「哦,天呢,日本小將彩子。」
「那不是法國名將厄爾多?」
反正顧崢是get不到他們的爽點,他只是好奇於場地內過於完善的設施,以及一大**露在外的模擬戶外的巨大岩石模型。
「這是?」
見到顧崢如此的奇怪,遲領隊就默默的藏到了隊員的身後,作為這一隊人馬的教練,也是曾經在世界上取得過最好成績的齊教練只能挺身而出給顧崢講解了一下這個針對奧運會而搞出來的比賽。
因為攀岩比賽是第一次被納為奧運項目,在發展之初,獎牌的設立一定是十分的稀少的。
相對於受眾更大的項目來說,攀岩的第一屆奧運之旅,就只設定了兩塊獎牌。
一塊是男子能,一塊是女子能。
也就是說,想要在這個項目之中奪牌,該名選手就必須具備十分面的攀岩能力。
那就是競速,難度以及戶外抱岩三個項目都具有一定的水準。
在三個小項目的比賽之中都取得極其高的分數,才能在最後的總分計算的時候,獲得一個不錯的成績。
在體委會議室之中,說的信誓旦旦的攀岩隊的領隊,實際上就是通過對方對於攀岩比賽賽制的不熟悉性,而鑽了其中的漏洞。
加入到攀岩比賽之中的顧崢,所要面對的不是一個簡單的競速賽,而是三個賽制的一同進行,才能達成最終的那牌的目標。
這對於馬拉松壓陣的一般人來說,在經過了那麼激烈的攀岩賽之後,有沒有那個體力再跑上兩個多小時都說不準了。
但是待到齊教練將其中的道理跟顧崢講清楚了之後,他反倒是無所謂的抽了抽嘴角,反倒是安慰起了自己目前的隊友:「那啥,你們不用太內疚,體力分配問題我比你們有數。」
「放心,耽誤不了你們的原計劃的,至於事後你們怕田徑隊的領隊找麻煩?」
「那你們還不如把事情提前講清楚,讓他們相信我的體能的好。」
「不如這樣,今日的三項能比賽完了之後,讓隨隊的助理醫生再給我做一個身體機能的評估。」
「若是數據良好,你們也可以將這份報告拿出來,安一下田徑隊領隊的心。」
「咱們畢竟都是為國效力,坦誠一些,以後的麻煩反而會小很多。」
說的齊教練和遲領隊都有些莫名的羞愧,他們一邊說着是是是,一邊就將屬於顧崢的號碼牌給遞了過去。
「男子組參賽的順序我們已經給你定下來了。」
「你壓軸出場,先讓我們年輕的隊員在前面打打基礎。」
「你也可以趁此機會多看一下旁人的比賽路線的選擇。」
「怎麼樣?顧崢?」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按照你們的規矩來唄。
顧崢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將號碼牌別在身上,找了一個相對僻靜視角也算是不錯的角落,就看着自己的隊友先上去比賽了。
依照體力分配的原則,競速十五米的比賽一定是最先開始的。
對於這一方面的比賽,我國還是很有優勢的。
只不過這種優勢在世界頂尖的選手的面前,也只不過是略微罷了。
待到難度賽以及靠體能與柔韌度平衡感的抱石賽的時候,中國隊的這種優勢就被沖的乾乾淨淨了。
看了自己國家的一個小隊員複賽都不曾通過,顧崢就嘆了一口氣,將眼睛給閉了起來了。
讓他靜靜,為國爭光的事兒,怕也只能自己親自上了。
這不,隨時都在注意着顧崢情況的遲領隊,就一邊擔憂的看着場內,一邊擔憂的看着場外。
顧崢這是咋的了,是不是被世界好手給嚇着了。
沒事兒啊,顧崢,你參加過那麼多的大賽了,心態什麼的應該是練出來了吧?
這搞得他自己也很沒有底兒啊。
待到公告席上通知:「來自中國的209號選手,請到競速賽場上進行比賽」的時候,遲領隊的小肚子都略微有些抽筋了。
「顧崢啊,別緊張。」
他拍着顧崢肩膀的手若不是抖的話,就更加的有說服力了。
而顧崢卻真是不含糊,他反過來拍了一下領隊的肩膀,晃了晃胳膊就將各種設備給掛在了身上。
『嘟……』
一聲哨音落下,顧崢的手腳就同時運動了起來。
因為是緊張的競速比賽,人家不會管你的落腳點,也不會算你的計分數值,所有的一切都與掛在岩壁最上端的觸碰點以及計時器有關。
就如同短跑競速一般,能爬的多快就能多快。
正好與男性的某些功能相反,在這裏,越快的男人越受歡迎。
刷刷刷,顧崢的身體用十分詭異的姿態蜷縮了起來,在下一秒鐘卻如同靈貓一般的朝着上方彈射了出去。
與旁人的肌肉爆發不同,顧崢就像是根本不曾費多大的力氣,只是那麼隨意的一躍,就足以超過旁人的一到兩倍的距離了。
他的身體舒展的十分的放鬆,優雅而具有力度。
讓周圍原本打算觀察一下這位日本本土賽手的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個看着有些眼熟,但是絕對不曾出現在國際大賽上的中國選手的身上。
作為一個體育通,也算是總是盯着中國體育界看的日本賽會人士,他們在盯着顧崢多看了一會兒之後,就發出了:「無所……」這種驚嘆的聲音。
不是吧?
是顧崢啊?
傳奇的亞洲長跑領軍人物,黃種人的英雄啊。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並且用一個碾壓場的成績從這個賽段之中滑落下來呢?
是得,就在這短短的驚詫時間之中,顧崢成功的完成了他的競速比賽。
並且以場最短時間,成功的拿到了競速比賽的冠軍的頭銜。
根據獎池金額發放的規定,顧崢的這一個第一,可以分到三十萬日元的基礎獎勵。
贏得場次越多,拿到的獎金的數額就越大。
而這位比他的對手提前了半個賽程就結束了比賽的傳奇運動員,正頂着一圈日本籍運動員的圍觀,來到了難度賽比賽的場地。
這次的賽道可是要速度與技能兼顧了。
因為這裏可沒有那麼多的節點讓你落腳,而你所要面臨的攀岩環境,也變成了一般人所無法完成的苛刻的境地。
這就是對極限挑戰的所在了。
類似於古時候在懸崖上的飛檐走壁,一般的高難度了。
只可惜啊,這些玩攀岩的選手們一定無法理解中國本土山民曾經自帶一項生活技能:採藥。
對於大山之中的子民來說,他們從能夠開始直立行走,尋找食物的時候,就已經被迫掌握的一種最為基礎的技能了。
沒有先進的輔助技能都能從峭壁之中採集到藥草,蜂巢,燕窩。
更別說現在副武裝的顧崢,面對着還有落腳點的凸起以及下手的凹點的時候,他的心情是多麼的波瀾不驚了。
於是,跟隨着顧崢而來的人流,在這個更加艱苦卓絕的場地之中,就看到了一場更為驚悚的表演。
如果說第一場比賽的顧崢只是靈貓的話,那麼這一場比賽的顧崢就像是猴兒與貓的結合體。
他擁有着不可思議的柔軟度,而他強大的彈跳力也是他膽大冒進的底氣。
旁人試探2-3回的下腳的路線,他可以想都不想的進行下去。
哪怕走到一個節點的時候發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沒有下手或者下腳的地方的時候,顧崢也一點也不曾擔心。
他會用他最強大的肌肉爆發力讓自己離開這個中斷的死胡同,再用強大的力量抓住一兩米開外的一個獨立的節點,用肢體平衡力將身體穩定下來之後,在朝着正確的路線繼續前進。
而就是因為他的這一表現,讓底下的圍觀人員的討論聲從一開始的竊竊私語,變成了一片的嗡嗡嗡的聲音。
「我去,他剛才的那個路線是怎麼設定的?若是讓你按照他的方式走上一遍,能夠成功嗎?」
「不行,不行,我看過了,我大概就在半場的路上就會從崖壁上掉落下來,以完不成賽段的成績終結比賽。」
「god,他簡直就是一個超人類了,世界上能夠依照他的方式完成比賽的人,我覺得絕對不會超過三個人的。」
「我以為他就是為了攀岩而生的,他比最高峰的黃羊還要適應峭壁的。」
而這種驚呼聲一點都沒有給顧崢造成困擾。
他用一隻手扣住代表着勝利的旗幟,一隻手在完成點狠狠的一拍打,在計算完成的哨音響起之後,才出溜溜的滑下了岩壁。
待到他人剛一落地,走出賽地的他就被一堆隨賽記者給包圍了起來。
一個個的是日本本土的媒體,都是最嚴謹的套標配,問出來的問題卻是五花八門,只不過當中涉及到這次比賽的話題只佔據了二成,與顧崢私人有關的問題卻足足有八成。
「顧崢,請問你這次過來是奔着奪冠嗎?人們都說你是冷門賽事的狙擊王,你對此次奪冠有多大的把握呢?」
「顧先生,您這次來日本實際上並不單單是為了比賽吧?」
「我聽說五菱劍道邀請賽還有射術比賽都曾經對你發出過邀請啊!」
「顧先生,請問您是與井上財團洽談個人畫展事宜的嗎?」
「顧先生……」
「顧先生……」
娘嘞,日本新聞界的人士對於消息的敏感度未免也太高了吧。
這是將自己的線人都發展到各個行業之中了。
這才多長的時間啊,從眾人認出顧崢到現在也只不過過去了十五分鐘,他們就從同行的手中拿到了如此多的線索,日本的體育新聞記者也挺不容易的啊。
但是這些問題顧崢又有什麼必要去回答呢?
他接過一旁助理遞過來的白毛巾,朝着姜越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就在一旁幾位隨團安保人員的幫助下順利的離開了這一片休息的區域。
與賽事無關的採訪他顧崢可以不予受理,至於姜越怎麼利用這些媒體,就不他所要操心的問題了。
對於自己的隊友與領隊來說,完成最後的抱石賽才是他此行最重要的工作。
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這個比賽的冠軍到底會花落誰家呢?
坐在隊員當中的顧崢,沉寂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等到他接到通知可以去進行最後一項比賽的時候,姜越也已經十分愉快的完成了他此次親身參與的專訪。
這次比賽沒有隨隊的貝俊,正用遠程連線的方式將那些媒體人的後續採訪任務給接了下來。
現在有專門的媒體團隊跟隨在顧崢的左右的好處,就在此刻被體現了出來。
「所以說,是騾子是馬就卡年最後的抱石賽了。」
這個完成率最低,等同於壁虎爬一樣的大石頭,可是掀翻了不少人的馬駕了。
可是這對於顧崢來說,是個什麼難事兒嗎?
若不是將人家高價塑造出來的場地給捏碎了實在是太不合適了,顧崢可以用以一力破萬巧的方式,解決掉這一場戰鬥的。
這讓他氣喘吁吁的從這塊石頭上下來的時候,不由的吐槽到:「你說人類這種生物是不是就是因為吃飽了撐的,才會給自己找一堆的事情來做。」
「有這種時間和精力,去把旺盛的精力投入到為祖國四化建設奮鬥的腳步之中去不是更好嗎?」
當然了,他的這個吐槽除了得到姜越這個因為錢不得不屈從於他的黑心經紀人的贊同之外,場所有運動員以及相關工作人員都用一個大大的白眼對顧崢表示了鄙視。
這位簡直就是最遭人恨的那一撥人,屬於地主家的傻兒子,無形裝逼的典型。
看着大家如此一直的表情,顧崢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但是在下一秒鐘,他的這種笑容就徹底的無法保持了。
「三項賽的總積分出來了,兩個第一,一個第二,綜合評定,顧崢第一名,領先第二名的選手整整8個積分。」
而這一聲喊,可算是讓場的人炸了窩了。
只不過跟旁人的關注點不同,顧崢十分奇怪的轉頭問姜越道:「啥,為啥我還有一個第二?我難道不應該是三項目的冠軍嗎?」
而姜越則是接過了對面的幾個場外裁判的分數登記表,在看到了顧崢在抱石比賽之中的幾次超時炫耀性質的停頓之後,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因為節點駐留時間過長的違規就有三處。」
「若不是你的姿態太過於優雅,完成的程度又是如此之高的話,怕是成績還要再慘烈一些。」
聽的顧崢就是(⊙o⊙)哦……
這年頭擺造型也要注意裁判的感受了。
大概是對於顧崢這種行為的不滿,讓他們在主觀上就採取了報復的手段。
好吧,雖然在某些方面存在着小小的瑕疵,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相當的完美的。
……
ps:還剩三故事,就要完本了,番不放正文了,浪新,博微,起點的二寶天使,可以看到。
現在梨園番也寫完了,可以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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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3 東京邀請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