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混亂之後,毅瀟臣咬牙道:『我們走!』
只是不等他們動手離開,數道響嘀從林間傳來,聽那方位之音,正是他們所處的位置。
「混賬東西,又來找死!」毅沐佘當即暴怒,身後的族人渾然散開,敖天成、普彌、尹清等人也都各自動身,躲閃這些不明的氣息。
「該死的,他們為何不攔下那靈獸!」
周無低呵,身旁數名黃靈閣眾直奔毅空那些人而去,幾步外,上官季風滿面怒氣,原本想要抓到這黑蛟,來完善閣眾供奉的青蛟龍魂,不成想竟然被這些莫名身份的傢伙放走,實在讓人狂躁。
「黃靈閣的人!」
毅瀟臣躲過黃靈閣眾釋放的暗符,從他們的服飾上認出來歷,只是黃靈閣人數眾多,粗略一看,約有四五十人,眨眼功夫,黃靈閣眾們呈半圓形將他們包圍起來。
「毅瀟臣,你還沒死!」
周無在青城寺見過毅瀟臣,故而直言戲虐。
「你死了我都不一定會死!」
毅瀟臣應聲相對,暗中聚息凝氣,身旁的毅空那些人則是睥睨天地之色,全然不把上官季風這些人放在眼裏。
「滾開!」
一聲怒喝,毅沐佘魂力釋放,威勢衝擊,距他五步外,兩名黃靈閣眾直接被這威勢震入心魂,一個戰慄便跪倒在地。
「你…」
周無氣急,當即爆,飽含氣力的拳頭已然攜風而至,但見毅沐仝身形一閃,凸步上前,壯實的手臂直接格擋下周無的鐵拳,周無面色一變,頗為驚訝,與此同時,上官季風已經結式力,隨着一道淡藍色的流光從身前符印中射出,一聲渾厚的龍吟從中傳出,對此,毅空微微一驚:「難不成此人是靈獸之軀?」
俗人為靈獸之軀?這絕對不可能的,先不說人與靈獸是否共處一道內,單就人息與靈息便是不同的靈魄,世間萬物,非同類者共存不生,相噬相滅。
上官季風雖然不是靈獸之軀,可是他的本命術式便是供奉的青蛟龍魂。
呼嘯微吼,震撼山林,不過眨眼功夫,一條數丈長的青色蛟龍殘魂憑空出現,盤踞在上官季風背後,上官季風手持靈清劍,一手握指赦符式,青蛟龍魂虛尊散出陣陣靈力,沖向毅瀟臣這些人。
「這傢伙竟然身藏靈獸殘魂…」
毅姬鈺驚訝,不過她們身為正統的毅氏分支族群,怎麼會害怕這虛魂玩意,說起虛魂,他們每人都有一隻護佑心魂的妖靈虛尊,當下,毅姬鈺、毅沐仝、毅沐佘、毅沐曦四人妖靈洶湧,魂力衝擊,儼然將青蛟龍魂給圍聚起來。
「你們這些傢伙!」
看着他們的魂生妖靈,上官季風知道自己碰到什麼人了,從內心來說,他有些後悔,自己先前被靈獸蛟龍所吸引,卻忽略了毅瀟臣這個變數,但凡他出現的地方,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俗者。
「上官季風,你從川中就一直追着我,青城寺險些毀我,現如今到此,你有何遺言要說!」
上官季風逼迫毅瀟臣數次,故此毅瀟臣看着這個掛着正派組織命頭的老混蛋沒有一絲善意,隨着心緒浮動,邪息散溢,裂魂猊凶兕虛尊越涌漲,感受威脅之後,上官季風已經沒有再戰下去的**,當下,他收了青蛟龍魂,上前一步,無數毅瀟臣、毅沐仝這些人,直面毅空,躬身一拜:『敢問前輩尊諱!晚輩上官季風!」
毅空眉眼微閉,盯着上官季風,那目光就像兩柄尖刀利劍一般,穩穩刺入上官季風的內心,雖然他外表看起來沉穩異常,沒了先前的急躁,可是他的內心卻躁動不已,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上官,似有耳聞,捕縛天地間的靈獸為供奉之物,受其趨勢,這估計是道途前所未聞的!」
「不敢,不敢!」上官季風聽着這話,心下已經虛了,他現在十分後悔自己沒有多加探查一番,若是只有毅瀟臣,他早已動手泄恨,恨這個混賬雜碎引來黑蛟靈獸的機遇,只是眼下情況,他就是一隻雞蛋,昏頭腦的撞上面前巨石。
「老畜生!刷什麼詭計!」
毅姬鈺心性敏銳,覺察到上官季風的心思,當即直言,只是上官季風已經深陷圍困之地,能夠作為一閣之主,豈是莽撞之人?這邊毅瀟臣怒眼相識,魂手幽青滿是陰邪之力,裂魂猊凶兕的虛魂獸臂與之相融,凸顯出震撼人心的模樣。
「老混賬,去死!」
怒喝彪出,毅瀟臣凸步飛躍,魂手握拳,重重襲來,見此,周無等人驚起動手,勢要抵擋,可是那裏擋得住?倒是上官季風面色不該,身形不亂,仍舊面對毅空,似乎在他眼裏,毅瀟臣這個雜碎就是一小嘍囉,眼前的老者不開口,他必然不敢打下。
只是這次上官季風猜測錯了,毅空是毅氏族人不假,是木系一族族長無誤,位居毅瀟臣之上是先輩,可是有一點上官季風忽略了,那就是毅瀟臣作為毅氏命途命輪的指引背負者,更是水系一族的遺者,毅空在某些方面與之不過平處一位罷了。
當拳風疾馳而來,上官季風並未現眼前的老者開口制止毅瀟臣,瞬間,心底迸射出濃厚的死亡威脅,須臾間內,上官季風怒眼相識,面色驟變煞白,不過他好歹是組織中人,閣中閣主,實力單一而論還是在毅瀟臣之上,故而在他聚息抵擋瞬間,毅瀟臣魂手打在他的肩頭,魂息力量也並未滲入他的身軀。
「滾開!」
上官季風怒罵,吃痛震開毅瀟臣,毅瀟臣被這股大力震得魂手差點潰散,整半拉身子都是麻木感覺,可想而知他剛剛用了多大力氣,若是中身,那上官季風最少得掉變條命。
「這些邪人畜生,殺了他們!」
上官季風氣急,並且他已經知道自己一時大意陷入險地,單靠道途的退讓是無法避免,故而開言下令,衝殺毅空這些人,只是他實在高估自己閣眾的實力,周無這些人剛剛動手,不過一息之間,已經倒下一般,其餘的不過是眨眼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