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怕了?當初你化妖拼殺旱魃,吞噬旱魃殘魂時不見的你這麼軟弱,是不是你也沉浸在鑄命永生的慾念中了?」雲泉心有嘲諷的說。
只是毅瀟臣也不辯解,他直起身子,走到窗戶旁,看着窗外烏黑沒有一點星光的夜空,滿是無奈道:「命途如此,我不從又如何?當我越覺的自己找到根源時,我就會現自己越渺小,即便在同族人眼中,我也不過是那浮塵中的一粒,隨時可以拋棄!」
當雲泉與毅溟生衝突時,諸遂就在門外,對於裏面的動靜,他緊皺的眉頭似乎消退不少,隨後諸遂沒有動靜的離開了。
翌日,在毅溟的帶領下,一行驅車打算離開古蘭鎮,只是還沒離開旅館,他們便被店老闆給攔下,老闆領着幾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將毅溟等人堵在房間內,一臉憤怒的道:「看你們第一眼,我就感覺你們不是什麼好人,只是看你們可憐,深夜沒有歇腳的地方,才讓你住下,現在倒好,昨夜店內失竊,還好老子有監控,把你們這幫齷齪人幹的齷齪事給記錄下來,現在你給老子好好交待,偷得錢給老子拿出來,否則…」話沒說完,老闆身後的幾個漢子拎着鐵棍走上來,瞧他們的模樣,任誰都能猜到接下來會生什麼。
對於店老闆的反應,毅瀟臣滿是納悶?偷錢?偷東西?這麼荒唐的行徑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簡直納悶,就算退一萬步來講,他們真想用錢的話,隨便一個陣式,一個法咒就可以讓那些有錢人顛顛的把錢松來,還用的着去偷?簡直白日裏說夢話,還不帶甦醒的。
見眾人沒反應,店老闆氣焰更大了些,當下伸手指着昨晚掏出紅票子的毅溟,破口大罵:「老混蛋,看你一副人模狗樣,想不到你這是這種齷齪種,不說是吧,老子先揍你,讓後再把你給抓了,送局子,奶奶的,不動點真格你還以為老子是木頭嘎達!」
老闆話落,幾個精壯漢子抄起鐵棍就奔過來,兩人並肩走都顯得擁擠的小走廊根本沒躲開的地方,毅溟皺着眉頭看着奔過來的漢子,嘴孥動一下,想說什麼卻沒說,不過普彌先他一步動手,生的一副少年皮囊的普彌一個箭步衝上去,只見他躬身閃過漢子的鐵棍,空隙錯位間,普彌右手微握拳頭,拇指、食指以一種怪異的手式對準這漢子的腹部頂了上去,一瞬間過後,這漢子臉色煞白,一頭栽倒,連口氣都沒喘一下,見此,身後的幾個漢子當即停下腳步,一臉驚愕的看着普彌,隨後他們紛紛回頭看向老闆,似乎再問還要上麼?
老闆原以為這就是一群身上不乾淨的外地佬,結果看着陣勢,似乎是自己的想的簡單了,可是老闆不甘心,今早起來,他閒來無聊翻看監控錄像,結果人直接被嚇醒了,錄像中,昨晚後半夜,一身影順着窗外水管道爬進他的管理間,把所在柜子裏的錢給拿的只剩鋼鏰,而那人最後的歸處竟然毅溟租住的三間客房之一,這讓老闆氣憤不已,開店的被客人偷了,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故此老闆想先收拾這幫人一頓,讓後再扭送局長。
現在,普彌小試身手就震住了老闆一幫人,見幾個漢子不再上前,普彌轉身回到毅溟身後,繼續做自己的族仆,這一幕讓毅瀟臣心有厭惡,不知為何,他很討厭這種地位分化。
毅溟上前一步蹲下,伸手抹了抹地上的漢子,隨後他笑起來:「大兄弟,做事急躁,容易出事的,這下體會到痛苦了?放心,過了今天你就好了!」
聽此,地上的漢子緊咬牙關,他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直流,這說話功夫,已經將衣服浸透,其實剛才普彌一拳打在他腹部,以靈清之息暫時封了他的心竅,使得漢子的心魂體魄暫時不能相連,通俗的講就像河溝被一團泥沙阻隔一樣,水流似通不通的結果。
「我告訴你們,你們別亂來,在我的地頭上,小心我…」店老闆已經看出毅瀟臣這幫人不是常人,若是別人被指控說什麼偷錢下賤的事,不管有沒有,總會有表現,可是他們卻反常至極,沒有一人開口廢話,並且店老闆被毅溟的眼神看到心底毛,後背也像有東西似的涼風嗖嗖,冷戰一個接一個。
毅溟無視了拎着鐵棍的漢子,走到老闆申請,他嘿嘿一笑,伸手攔住店老闆的肩頭:「老哥哥,帶我去看看監控!」
在二樓盡頭管理間,毅溟從監控上看到,一人影伸手敏捷的進入這屋子,也就眨眼功夫值錢的玩意收拾走,自始至終,睡在屋裏的店老闆都沒有察覺,最讓人可笑的是,這人竟然出來後再次留給走廊監控一個背影,進入自己的房間,雖然看不到臉,可是從背影看,完全就是敖天成,衣着身形完全錯不了。
門外,毅瀟臣皺着眉頭靠在一旁,他想不明白是誰幹這事?完全沒有意義的,一群在道途上的傢伙怎麼會對俗世的金錢感興趣,並且剛才,毅瀟臣很清楚的感受毅溟散出來的殺意,那種對生命的蔑視,對外在一切的不屑是如此清晰,以至於毅瀟臣心底升起一絲畏懼。
『咯吱』一聲,門開了,毅溟攔着店老闆的肩頭走出來,此時老闆腦門上滿是汗水,毅溟衝着毅瀟臣幾人對店老闆說:「老哥哥,你說是他昨夜偷了你的錢?」
敖天成見毅溟話指自己,當即一臉驚愕:「我?」
只是店老闆也不吱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對此敖天成眉頭緊皺,重重哼了一聲,昨夜,他自己一直待在房中,怎麼可能去偷店老闆的錢。,這簡直是可笑中的玩笑。
與此同時,毅瀟臣明顯感覺到店老闆的氣息狀態和剛才有所不同,似乎中氣虛弱不少,難道毅溟已經?
當這個念頭在腦中閃過時,毅瀟臣猛然看到毅溟正看着自己,並且毅溟看着自己沖店老闆道:「老哥哥,飯亂吃不過撐着,話亂說可就是閃了舌頭,如果眼神再不好使,那真就是有眼無珠,留着無用,不過你放心,這不關你的事,是有人拖延我們在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