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還趕得及,第三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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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嘯——」
秦香繃緊的身體、體內積蓄的力量宛若突然間爆開了一般,身體颼地前竄,一聲宛若猛虎嘯林的沉吼發出,方洪感覺到地面湖水都震盪起來,在那一瞬間,秦香已然連連劃出了五拳,每一拳都是斜記勾拳,拳臂划過雨空,帶出了一條條的尾巴,就象是撕裂雨網直擊空處一般,呼呼的拳風帶着一陣陣的嗡鳴聲,周圍的空氣都顫動起來。
「嘭嘭嘭嘭嘭」
五記左右勾拳劃擊空處,拳拳都威猛懾人,震得方洪耳膜生痛,有一種心膽俱裂之感,拳臂劃處的風雨均被擊濺飛盪,五花一兩米直徑的水花幾乎是同一時間在晨空中綻放。
「最後一招,虎狂——」
秦香身形轟然落地,不是輕盈若棉,而是宛若泰山轟石、猛虎威落,擊得地面轟然震盪,懾人心魂。在他的一聲沉吼中,他充滿了爆炸力的身體「呼刷呼刷」地飛旋而出,
「嘭嘭」
「嘭嘭」
「嘭嘭」
「嘣——」
漫天的雨絲、寒風隨着他飛旋的身體狂卷而出,每轉到一個角度,他便會轟然擊出兩拳,將漫天灑下的雨絲迸激而起兩三米高,旋了兩三圈之後,轟然落地,兩腳成弓形立穩,宛若一座山一般,身體前弓,雙拳轟然狂擊而出,嘣的一聲巨響中,前方的雨絲猶如被一股巨力捲起,三四米空間內的雨水被打的迸卷而回,唰啦啦聲中,飛出了十餘米遠,這才灑到地上。
虎骨煅筋拳,拳拳宛若猛虎出籠,撼人魂魄!
虎狂,如發狂的猛虎,旋轉三百六十度,瞬間擊出威力無疆的狂拳,拳拳都能擊碎敵人的信心與堅固無漏的防守。
猛,狂,破,懾!
這,簡直是一套威力無匹的狂拳!
秦香緩緩收勢,漫天的雨絲隨風倒卷而回,灑在他的身上,天地終於寂靜了下來。
「咚——」
方洪又跪了下來。
不過,他這回可不是又給秦香下跪,而是因為在秦香耍的這一套「虎骨煅筋拳」的巨大威力的震懾之下,他早就雙腿發軟,有一種任天地之威都難以撼動之感,隨着秦香雙拳最後同時轟出,那強悍的震撼,令他有一種心膽俱裂之感,強自忍了片刻,兩腿再也不聽使喚,跌跪了下去。
「怎麼樣,方洪,現在是否還小看這一套『虎骨煅筋拳』?」秦香對於方洪的無力跌跪,一點也不感覺到奇怪。
他十三歲的時候,這套「虎骨煅筋拳」已然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在後山的森林中練拳的時候,可是要比在這裏練的暢快得多,那才是真正的虎怒虎嘯虎狂,一聲震天嘯吼,四周的樹葉簌簌而落,他後面幾拳「虎狂」拳招還沒有使出,那些在他旁邊看他練功的大小獸類都駭得受不住伏跪了下去,就連身為林中之王的那頭吊額大老虎,都嚇得渾身發抖,可見這一套虎骨煅盤拳之威,已然到了人獸俱懼的地步。
剛才他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不過方洪能撐到最後才腳軟倒下,卻已是難能可貴的了。
方洪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蒼白如紙,站起來之後仍然步履蹣跚,站都站不穩,聞言又是駭然又是興奮地道:「大哥,這套拳法,簡直是太厲害了,快快教我!」
秦香打完這一趟「虎骨煅筋拳」,依然臉不紅氣不喘,聞言微笑道:「方洪啊,你又忘記了,剛才我說過,武術一道,急是急不來的,欲速則不達。以你現在的根基,就算是學會了這套拳法的招式也發揮不出百分之一的威力。
「我之所以先教會你,只是因為沒有時間在你身邊指導你。你要想修習這套『虎骨煅筋拳』,至少要扎虎息馬一個月之後,才勉勉強強可以練第一招『虎怒』。以後一邊繼續扎虎息馬一邊練習,如果你用功的話,三個月後大概可以練第二招『虎嘯』。
「至於第三招『虎狂』,你沒有氣功基礎,沒有一兩年的虎息馬基礎,使得體內氣息如烘,筋骨壯固,是根本沒有辦法修習的。」
方洪一聽,登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嚅嚅道:「大哥,這麼說來,小弟豈不是一輩子都學不到象大哥剛才那般的威勢了?」
秦香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華夏武術,博大精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你努力用功,把基本功打好來,將來也未嘗不可能練到我剛才那般強威。目前你最主要的,是要把這虎息馬練好來,把這三招拳術用心記好,循序漸進的修習,將來是會有很大成就的。
「而且,做人也不能太過於好高騖遠,我教你虎息馬、虎骨煅筋拳,其實你只需要練好前面兩招,一年之內,達到你舅舅的要求應該不在話下。」
「大哥,我明白了,我以後一定加倍加倍的用功,練好虎息馬和虎骨煅筋拳,不會給您丟臉的。」方洪一挺胸,毅然道。
「那好,我現在開始教你這三招虎骨煅筋拳。」秦香點了點頭,開始給他講解起這三招拳術的分解套路來。
細雨的早晨,月湖一片霧蒙蒙,宛若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白紗。
遠處的高樓似乎都變成了空中樓閣,輕霧繞纏在樓的中間,予人如在霧中之感,使得長沙的早晨別有一番風景。
「方洪,你的記心很好,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不但掌握了虎息馬的要訣,也記全了『虎骨煅筋拳』的要領和全部招式,接下來以後可就要完全靠你自己修習了,將來有緣相見,只要你學得好,捨得下苦功,我一定不會食言,教你更多的東西。」秦香看了方洪一眼,微笑道:「現在,該是我們說後會有期的時候了。」
「大哥——」
方洪依依不捨道,聲音都有些哽咽。
他可以感覺得到,秦香對他的這一番教誨,可以說是完全無保留的,就連以前他修習進的心得、可能碰到的那些情況,秦香都一一告訴了他。
「男兒志在四方,這些哭天抹淚的事情,就沒有必要了,你只要記住,不管將來做什麼事情,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我走了。」秦香說罷,轉身大步而去,沒有再回頭望上一眼。
「大哥,你放心,我方洪一定不會記你失望的。」方洪看着秦香遠去的背影,眼中露出堅定無比的光芒,那一刻,他的身軀似乎突然之間變得偉岸起來。
月湖距離沙皇大酒店並甚遠,秦香一跑快行,不過五六分鐘,便回到了酒店,此時考古團的人都已集中在酒店的大堂下面,行旅也都放到了外面的車上,秦香進來的時候,他們正想去吃早餐。
「小秦早!」馬涌看到他進來,微笑着打了聲招呼。對這個年輕人,他對他的印象是不錯的。
「馬教授早,昨晚睡得還好吧?」秦香微笑道。
「還好,沒有做惡夢。」馬涌笑道,目光一掃秦香,奇道:「今天下雨,你一大早出去了?」
秦香聳了聳肩,笑道:「沒辦法,習慣了,每天早上都要出去跑步,哪怕就是颳風下雨,打雷閃電,我這習慣是改不了啦!」
馬涌贊道:「好好好,如果全華夏的年輕人都有你這種精神,華夏就不用愁了,強大雄起之日,指日可待。」
「馬教授客氣了,你們還沒有吃早餐吧,你們先吃,我先上去換套衣服,一會大家再會合。」秦香笑了笑,便向電梯口走去。
「香子,一會我幫你帶早餐行了,你全身濕漉漉的,回房間洗個澡吧,不用急。」沈詩然知道秦香早上三點鐘就出去了,這回倒也難得地主動「暖」了一下他。
倒是此時,卻還沒有看到單娣下來,還有昨晚在秦香的許可下被那六個少年狠狠揍了一頓的蘇將干也不見人影,估計昨天被揍的傷的不輕。
「好的。」秦香也不跟她客氣,他現在的身份可是沈詩然的男朋友,女朋友給予關心一下,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秦香回到房間脫了衣服進了浴室打開冷水便衝起澡來。
「呼~~~」
冰冷的水一衝到他的身上,秦香不禁猛的打了個寒戰,緊隨着便感到全身發冷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感冒了?」秦香不得不把水關上,因為這樣的情況以前從來沒有過。以他的體格,就是在下雪的天氣下洗冷水也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感冒了。
只是一想可能性極小,因為自從他修習的「呼哈功」進入到第三重之後,基本上就沒有感冒過,此時他的「呼哈功」已然踏入第五重初級,按理說早就不可能還會染上感冒這樣的小病的。
心中正感奇怪這時,左手不小心碰了一下右臂上的傷口,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他心裏一動,便把纏着的紗布打了開來,一看之下,心裏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他右臂上被花烊的蟬翼血刃刮到的傷口,此時已然完全變成了幽幽的藍色,更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傷口一點也沒有惡化的跡象,他用手指按了按手臂,發現藍色泛至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知覺。
他心中暗驚,把右掌上的紗布也解了開去,發現傷口的情況與手臂上的一模一樣。
「花烊的蟬翼血刃上有劇毒,我中毒了,竟然一點察覺也沒有!」秦香頭上冒出了冷汗,全身的寒冷之感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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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意外:秦香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