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夜深人靜之時,明淨的住所中,傳來平緩的呼吸聲,代表着主人已經入睡了。樂文|月色被遮擋在雲朵後面,看不清底下正發生着什麼。
緊閉的房門處,忽然傳來輕微的咯吱之聲,只見着,那門從外面漸漸的被打開,一個裹在都斗篷中的黑影,摸了進來。
朦朧的夜色之中,只能看出是一個女子的身形,也不猶疑,直接向着明淨安睡的地方靠近着,然後,站定在他的床前。
「表哥,你對我,有那麼一感覺嗎?」輕柔的詢問聲,帶着顯而易見的絕望在其中,來人正是今日得知自己即將成為王妃的明末。
明末伸出手指,隔着一定的距離虛空的撫摸着明淨稜角分明的臉。即使看不見,她也能知道這種臉該有多麼的俊朗,讓她心悅。
然後緩緩站了起來,下定決定般,黑色的瞳孔中帶着一往無前的堅決,然後,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帶。
既然她註定不能嫁給表哥了,以後的人生,她都要陪着一個不愛的人度過,那倒不如,在這之前,起碼讓自己是屬於表哥的。
衣裳在夜裏滑落的聲音很是清晰,明末良好的嬌軀呈現在空氣中,咬着唇瓣,明末的手顫巍巍的伸向了明淨的被子。
當碰觸到被子,明末停頓了下來,臉上有着掙扎,眼淚在眼眶中聚集,許久之後,當裸露的肌膚在空氣中起了雞皮疙瘩的時候,明末終於再次的行動起來。
手指直接沿着邊緣摸進了明淨的被子中,只是前行了一段距離,明末便是已經碰觸到了明淨的身體。
正要將被子掀開一讓自己鑽進去的時候,明末的手忽然被抓住了,寬厚溫暖的觸感,讓明末差落淚。
「表哥,不要拒絕我好不好,這是明末對你最後的請求,以後,明末保證不會在煩你,所以表哥,請容忍我的這次的任性可好?」
聲音顫抖,帶着幾乎卑微的祈求,手指抓握住明淨的手掌,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那跪在地上的腿,早就失去了力量的支撐,癱軟在地上。
而那在夜色中睜開一雙清明的眼中,沒有睡夢驚醒中的迷漫,反而帶着一些惆悵和枉然,那被握住的手指,慢慢的,堅定的,從明末的手中掙脫開來。
「趁着沒有人發現,你回去吧,末,抱歉,即使你只要這一的要求,我都是不能答應你的。我不能害了你。」
身體向着裏面側開,避免了自己可以看到如今明末樣子的可能,明末的想法他覺得自己是理解的。
在愛情上求而不得這一,起來他和明末是一樣的,就是如此,他也不能如此的對待明末,這是對明末的侮辱,也是對他自己的侮辱。
要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旦被查出來了,明末難逃一死,他們明家,也是難逃責難,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是嗎。即使是這樣,表哥你也不願意答應我嗎?」全身的力氣在明淨的這句話中散盡,天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做出這些不知廉恥的事情啊。
卻是被這般,無情又殘忍的拒絕了,明末的身體蜷縮在着夜色中,地上很是冰冷,讓她身體上的溫度也在漸漸的消散。
可是這樣的冰冷,哪裏比得上她心中的那片冰寒呢。她一顆熱乎乎的心,就如此的被丟到了那冰天雪地之中去了,這樣讓她如何溫暖的起來你。
「表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扯過一片的衣服,明末隨意的批了上去,然後扶着床沿抖着腿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那避開自己的男子,眼中有什麼東西在緩緩的寂滅着。
「嗯,問吧。」聽到衣服摩擦身體的聲音時,明淨終於松下了一口氣,他真怕明末繼續做出什麼傻事來。
除此之外的事情,一切都好商量,他也想全了自己與明末的這一情分,畢竟這個女子,是他眼看着長大的,要一情分都沒有,他也太不是人了。
「表哥,從你我第一次見面開始,可否,表哥,你可否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是一次,哪怕只是曾經。」
手指想伸向明淨的背脊,卻又在終途縮了過來,她還記得,自己的時候,摔倒受傷的時候,就是這張背,將自己背了回來。
那個時候,表哥的肩膀還沒有這麼的寬廣,帶着少年特有的稚嫩,卻是那麼堅強的,偉岸的,刻印在了她的心中。
那時,她便想着,如果這個肩膀永遠的屬於自己,那麼她該是多麼多開心的,後來的歲月,她便是朝着這個目標努力着,為的就是成為他心目中最完美的新娘子。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就開始變樣子了,她和表哥之間漸漸還有了距離,然後越走越遠,最終到了如今的模樣。
曾經那個總是將自己放在第一位的表哥,成為了現在總是喜歡迴避自己,隱瞞自己,傷害自己的男子。
她與他之間到底經歷過了些什麼事情,讓他們走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明明曾經時候那麼親密的兩個人,如今卻是越走越遠了。
「我從見你的第一面嗎?」不知為何,明淨的聲音在這房間中有些空茫,有些奇異的感覺,明末卻是沒有察覺到。
「沒有!從來沒有。」閉上眼睛,明淨殘忍的打碎了明末的最後的希望,許是是這樣對她更好,浴火重生,明末也許可以辦到。
「是嗎,從來沒有嗎,表哥,該你是誠實呢,還是不懂女子的心呢,還是,如此的冷血呢。」張嘴吐出這樣的話,明末不知道自己還能想怎麼。
感情她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白費了,付出這麼多,她卻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嗎,不,連最基本的回望都沒有得到。
這麼久以來,都是她一個人傻傻的追逐在一個不愛她的男子的身後,一廂情願的以為自己有一天終究可以打動他,然後成為他的那一個獨一無二。
結果呢,事實總是這麼愛和她開玩笑,原來,真的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會有相應的回報,原來,真的有愛情,會如此的無疾而終啊。
搖晃着自己的身軀,明末向門的方向走去,眼淚順着臉龐無聲的低落。最傷心的是什麼,不是嚎啕大哭,不是廣而告之,而是連哭的時候,都是沒人知道的。
心如死灰,許是形容的就是她這個樣子吧,也好,反正她要成為王妃了,如此尊貴的人,不是一個商人的妻子能夠比擬的。
無論她的表哥以後會怎麼樣,又會找了一個怎麼妻子,都是與他不相干的事情了,她與他之間,除了表哥表妹這個身份之外,還剩下什麼不成。
不過,以後他見到自己是不是也要下跪,在這一上來呢,她還算是勝過了他對吧。當他對自己俯首稱臣的時候,是否會後悔今日的選擇呢。
不,不會的吧,明末行走在這茫茫夜色之中,內心其實早有的答案。她與他之間,連有緣無分都談不上。
因為從緣分的最初,兩個人所走的路就是不一樣的地方,所以怎麼可能有殊途同歸這樣的結果呢。
房間中,明淨睜着眼睛,看着屋的陰影,深深的嘆息着,以後,他與明末之間最基本的情分都不存在了吧。
只是希望明末能夠自己想清楚吧,這件事情上,終究是他對不起她。不過相信他,這是他認為的對明末的最好的選擇,雖然做出這個選擇的人是他,而不是明末的本人。
此後,明末將要嫁入銘王府的消息以驚人的速度在京都中傳開,大街巷之中,幾乎是家家戶戶都在着這樣的話題。
經過上次的才藝大會,讓不少人都知道了明淨這個女子的存在,而聽到這樣一個女子嫁給銘王的時候,許多人是驚訝的。
只不過,有些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卻是帶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聽着周圍人的談論,高深莫測的表情,然人都扒着上來詢問有什麼內情。
內情麼?坐在自己屋子中吃着美景新研製出來的糕的謝悠然,看着自己眼前兩個丫頭眼巴巴的眼神,笑了笑。
她自然是知道這個所謂的內情的,那日她就了,如此出風頭的明淨,可準備好承擔這樣的後果了。
京都那些夫人之間勢力牽扯的太大了,一個普通的商人女子卻是在那樣的場合壓住了自己家的女子,這些夫人怎麼可能容忍呢。
也許自己身處的位置越高,需要維護的東西就越多,那些夫人是絕對不允許將這樣的人一直存在下去的。
不過風頭無二的明末,在這個時候突然的死亡,肯定會引來許多的懷疑的,既然如此,那就找一個方法,徹底整治了她。
要這個京都中,那些人最想搭上的地方是謝家和林家的話,那麼最不想沾惹上關係的是便是銘王府了。
而剛好的,最近的時候,宮裏的淑嫻太妃一直在為銘王甄選王妃,雖然王妃聽上去身份是挺高的,可是也要看是什麼王爺啊。
銘王本身那些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就不了,有些時候,女子嫁人,嫁得是他身後的背景和權利,而不是面容。
可是銘王呢,一個曾經和如今的皇帝爭奪過帝位的人,即使現在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是誰也不能保證他是不是還有不臣之心。
再了,即使他真的是清白的,什麼野心都沒有,就像是他看上去那樣安分,那又如何呢。一個沒有實權王爺,這些夫人可是一都不稀罕的。
如果將自己的女兒嫁過去,那即是白搭了這麼多年的精心培養,不求什麼給自己的家族帶來多大的回報,也不至於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隱患吧。
所以這段時間內,這些夫人都是聽低調做事的,生怕那個淑嫻太妃看上了自己家的那個女子,然後一道聖旨就降下來了。
不過幸好那淑嫻太妃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很是尷尬,雖然詢問了一些夫人,得到委婉的拒絕之後,也沒有強求。
不過事無絕對,不定哪日淑嫻太妃就改變了決定,到時候她們即使不願意,也是得將自己的女兒給送過去的。
為了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眾多夫人最近也是在商量着辦法的,結果這個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闖進了她們的視線。
於是乎,那些夫人,即使不用商量,不過是一個眼神,就心照不宣了。她們替死鬼來了,可以安心了。
第二日,就有夫人進了宮,面見了淑嫻太妃,然後提了提在大會上明傳京都的明末,這個女子長得好,學時也好,家世的話,雖然只是商人家的女子,也是不低的。
這樣的法,讓那個淑嫻太妃聽了進去,這段時間她何嘗不是在找這樣的女子呢,為的就是能找一個合適自己的兒子的女子。
銘王的身份太過於特殊,即使是她看上了一家女子,在沒有得到皇帝的同意之前,她是不可能讓那個女子當做自己的兒媳婦的。
她的身份太過於尷尬,如果敢娶那些朝廷大臣的女兒,估計皇帝就要將槍頭對準她了,不讓自己變得顯眼,自然只能找一個不會讓皇帝起疑心的女子了。
一番思量,淑嫻太妃也是覺得這叫做明末的女子不錯,然後便是找來了銘王,問了他的意見。知道自己遲早逃不了的銘王,只是長久的沉默之後,答應了。
於是,淑嫻太妃便將明末的名字報上去了,然後,就有了昨日明家的那一場戲,至此,可以明末嫁入銘王府的事情,已經是塵埃落定了。
殺人不一定要見血,對於明末的打壓,這些夫人找准了方向,有什麼比讓一個女子將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還讓她痛苦呢。
何況而言,明末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如今的這一道聖旨,破壞了她所有幻想的未來,這般的猝不及防,估計明末本人也是難以接受的吧。
不過這些可是不關謝悠然的事情,唯一一個可以扭轉這樣局面的機會,是明末自己弄丟的,雖然她不知道有這樣的機會就是了。
起連,明末嫁給銘王,和嫁給明淨,所謂的區別,不過是一個是嫁給了自己不愛的男子,一個是嫁給了自己愛着卻不愛自己的男子。
哪一個都是可悲的,可是明末和銘王的話,許是有着不同的可能性,既然銘王暫時沒有喜歡的人,也是必定會喜歡上明末的。
如果明末可以用真心的話,許是會得到一段不錯的愛情,雖然這段愛情的開始,就不被所有人祝福。
待謝悠然和兩個丫頭解釋一番之後,恍然大悟的兩人,大眼瞪眼的,對了一個同情的眼神,幸好姐不用面對這些事情啊。
時光一眨,便是來到了二月的尾巴了。京都中關於明末的事情也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是偶爾的,還是有些人會談論起來。
在這件事情之後,也沒有人見過銘王有所表態,除了讓身邊的太監送去聘禮之外,銘王府安靜的可怕。
聽王府的下人,這幾日的,銘王幾乎天天在飲酒,接着酒精的作用麻痹着自己,似乎是對這麼婚事十分的不滿意。
而兩外一個在一輪中心的明末,張揚的出現在京都中的各個地方,王妃的派頭拿的很好,讓不少人覺得,這又是一個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麻雀了。
就在眾人被這些事情吸引視線的時候,暗中的一些人,一直在行動着,趁着那些人在談論八卦的功夫,給謝悠然和林之宴他們,送來了許多的情報。
而這其中人,讓謝悠然稍感意外的是,關於明末的婚事,讓其促成的最大的功勞的人竟然是那個簡夫人。
要那日,明末可以是得罪了所有的參賽女子的背後勢力,可是唯一和簡夫人是沒有牽扯對吧。為何簡夫人卻是出手了。
聽線報傳來的消息,那日簡夫人進宮之後,可是在淑嫻太妃那裏待了整整一個上午。那個素來不好親近的淑嫻太妃,還留下簡夫人一起用膳了,顯然對她很是滿意。
這其中表達出來的意思就值得令人深思了,以淑嫻太妃的身份,不可能那麼容易相信一個人,那麼她和簡夫人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呢。
真的只是臭味相投,還是所謂的相互瓜葛,當年關於詔書的事情,簡太師插手了。無疑的,他的消息是從淑嫻太妃這裏得到的。
因為她爹爹和皇帝姐夫那邊,不可能泄露出去,畢竟這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那麼是不是,那個時候,兩人之間已經有了合作了。
當初派去那麼的多的殺手,卻讓匆忙離去的淑嫻太妃一行人完好的活了下去,這是不是背後也有着簡太師的搞鬼呢。
後來,淑嫻太妃的回歸,是不是也是簡太師在背後策劃呢。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銘王當政的話,估計很多人都是不同意的。
可是如果表面上是讓銘王當政,暗地中卻是簡太師在把控所有的事情,這樣的話也是可以得通的。
而且倚着簡太師如今在朝廷中的那些佈局,完全可以支持他這麼做下去,一個暗中之王,他的目的是這個嗎。謝悠然不得而知。
另外就是,既然當初詔書是簡太師得到的話,可以作為一個殺手鐧的存在,為何如今卻是忽然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搞得人盡皆知的。
他不是應該好好的收着,在必要都的時候,只要得到了那玉璽,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正當的理由,那就是匡扶雲國的正統。
如今,詔書的事情,讓京都眾多的勢力都在關注了,簡太師即使有心收回去,也是難度頗大了,除非他不怕被懷疑。
他的偽裝幾乎完美無缺,所有的事情看上去都是沒有他的嫌疑,在這種時候,他不可能將自己置於那些人的視線中,從而導致功虧一簣。
那麼,有沒有可能,當初這個詔書是到了簡太師的手裏,卻是因為什麼原因,在簡太師意料之外的,再次流出來了。
不然的話,完全想不通簡太師這樣做的理由,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接觸到玉璽的,只要暗中得手了,一切都是無憂了。也就不用這樣的節外生枝吧。
好吧,揉揉自己的眉頭,謝悠然讓自己的精神放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所得到的資料,卻發現關於簡太師的謎團太多了。
關於他的目的,他幫助淑嫻太妃的理由,他又有何種她們如今都不知道的安排,這些都是她要去思考的事情。
「唉!」此時屋子裏只有謝悠然一人,忍不住的嘆息,這些東西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呢,她想不明白。
擺弄着自己手上的那些文件,這都是她利用謝家的那些暗處的勢力查到的東西,經過她的整理之後,有用的都會送往林之宴那邊,那邊也是同樣的做法。
交換情報的同時互通有無,順便用彼此不同的思路去思考這些事情,許是會得到不同的見解,以及,隱藏在那些事情底下的真相。
隨手抽出一份,再次看了起來,謝悠然決定了,等這些事情解決了之後,一定要讓林之宴好好的補償自己。
不過,還有宮裏的皇帝姐夫,自己的事情不做壓榨她們這些人,可是沒有不付出代價的路可以選擇哦。
此時,身在宮中陪着自己大肚子皇后扯天扯地的皇帝,揉了揉自己的酸澀的鼻子,然後打了一個哈欠。
雖然是隨意抽取的東西,當時看到上面所顯示的內容之後,謝悠然躺倒的身子忽然坐了起來,表情有些驚訝。
她這是沒有看錯吧,如果這些是真的,那這戲劇可就越來越熱鬧了。之前雖然讓林之宴去挖掘皇殿的根了。
不過因為他那邊最近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每日朝堂之上都有人來彈劾林之宴,他什麼行事乖張,不安法辦事,擾亂京都秩序等等罪名。
雖然這些都是被皇上無事了,或者是被林將軍給懟回去了,又或者是被她的爹爹給巧妙的化解了。
這也改變不了他被人注視着的事實。乾脆的,讓林之宴在明處吸引那些人的視線,謝悠然這邊則是讓人去查探這些事情了。
有了林之宴的牽制,不得不事情很是順利,那些人幾乎都沒有將目標放在她的身上,這不,情報這就送過來了。
只是這內容嗎,記載的東西嗎,讓謝悠然覺得,自己也是有看錯眼的時候啊,裏面寫着的東西,明着京都皇族中最沒有存在感的銘王殿下,和那個最近活躍的皇殿有着很深的關係。
而且看這裏面記載的一些事情,恐怕銘王和那個皇殿的男子之間,存在着什麼。在謝悠然拉到這份資料之前,雖然知道這京都中有許多人和皇殿有瓜葛的,可是唯獨沒有想到銘王。
在她的印象中,銘王是要給帶着憂鬱有着自己的想法,卻礙於許多事情視線的男人,雖然不上好人,可是也沒有太大的野心。
可是這些事實告訴她,是她想的太簡單了。或許是有什麼束縛着銘王,卻不是她想的那個淑嫻太妃,而是皇殿的這個主子了。
然而,銘王這樣的人,又有着什麼樣的把柄被拿捏住了,從而讓他對皇殿言聽計從。都是從北方歸來的兩人之間,到底有着怎麼樣的聯繫。
看到這些的時候,謝悠然不由得想,這些事情中到底還有多少是她們現在都不知道的,又有多少隱情依舊藏在暗處。
當揭曉一個謎團的時候,總是會迎來無數個新的謎團,這樣下去,又何時是一個頭呢。謝悠然暫時找不到頭緒。
但是她知道,必須快刀斬亂麻,當線索全部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源頭的時候,這個時候,不該想着怎麼一個個的去解開,而是,一刀兩斷,乾脆的分開這些線索。
她們如今所缺少的,就是一個直接的插入,而這個插入的存在在哪裏,她沒有看到,依舊需要花費時間去尋找。
揉着自己手上的紙張,謝悠然走到書桌前,將自己的得到的情報整理好書寫下來,然後讓人送去了林將軍府那邊。
當謝悠然揉着自己的眉心走出書房的時候,沒事絕對不出現在悠然苑的王良,偷偷的伸着頭打量着這裏的情景。
「放心吧,良辰和美景一起出去了,你可以直接進來了。」感到好笑的謝悠然對這兩人的發展也是看不懂了。
在她這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吧,明顯的兩人對彼此都是有好感的,可是吧,兩人表現出來的卻是敵對的關係。
那種你在我就絕對的不在,即使在也絕對的不想和彼此話的態度,讓謝悠然覺得費解的很。這兩人在玩什麼她是看不懂了。
不過她是覺得,該來的緣分,無論自己有多麼的抗拒,都是躲不掉的,她只是希望這兩人早結成正果吧,不然她看着都覺得急得慌。
至於這個被打趣的王良,摸着自己的腦袋不好意的傻笑着進來了:「這個,姐啊,有人讓我將這封信親手交給姐,並吩咐我,除了姐之外,不得讓任何人知道。」
王良雖然是這麼的,可是話中的語氣對這個人的威脅似乎是不在意的,那送信的人可能不知道的,當這份信出現的時候,他估計就被記錄在冊了。
如今的丞相府表面看上去沒有什麼大不同,可是出入的那些物資都是被嚴格檢查的,確保不用有紕漏出現。
這封信的安全是可以得到保證的,不然的話,在送到姐之前,可能就被處理了。府中的氣氛,可是沒有外界看來的那麼輕鬆啊。
「有人?」同樣的沒有在意,謝悠然在意的是這個詞,如果送信的認識王良認識的人話,他是不會這樣用詞的。
也就是,送信的王良不認識,那就代表着她又可能也不認識,那麼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她的身上,有什麼好惦記的不成。
「是的,今日的出去的時候,在大街上,手裏就突然被塞進了這樣的一封信,然後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給的,的就趕緊的回來了。」
「而那送信的人的不認識,再去捕捉的時候,他也不見了,很是謹慎,當時可以肯定的是,沒有別人知道他將這封信給了我。」
街道上一個陌生人的信件,要是以前當店二的他是不會當真的,直接扔了都是有可能,可是如今參與到謝府中很多事情中的他,是知道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的。
所以為了耽誤什麼事情,他就直接從街道上回來了,他不知道的事情,姐一定可以看出來的,姐就是這樣讓人安心的存在。
「好,我知道了。」挑眉接過信封,看着王良那再次迅速離去的背影,謝悠然搖頭,至於這麼害怕嗎。
良辰只要不發火,可是一個很溫和的女子啊,瞧他被嚇到的樣子,也不知道曾經的時候,良辰對他做了什麼不成。
打開信封,抖了抖,掉出一張信紙,展開之後,裏面白紙黑字只是一句簡單的話:「請明日午時與清風閣一見,有要事相告。」
是的,就這麼簡單的話,時間地有了,卻是缺少了人物,這封信上沒有落款,謝悠然不知道這個邀請他到清風閣的人是什麼人。
不過現在她在意的不是這人的身份,而是約定的地,這個清風閣,可是不太適合她去啊,因為,那裏是京都的倌所在的地方。
清風閣,專門為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男子和女子服務,那裏面的人,都是一些出賣身體的倌。
去的男子,都是一些有着分桃之癖的人,而去的女子,則是喜歡瘦柔軟的男子了,總是那裏,一般正常人是不會去的。
這些東西當初還是林之宴告訴她的,如今倒是起了作用了,那麼這個人約她在這樣地方見面,所為何事呢。
這般的謹慎,讓人不得不懷疑啊。謝悠然將這封信丟到水中,看着那墨跡融化,斂起眉梢,許是這個就是她所求的機會也是不定的。
明日她必定回去赴約的,不過這件事情可不能讓阿宴知道啊,嗯,不對,她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麼,就讓他晚知道吧。
勾起邪惡的笑容,這樣表情的謝悠然和林之宴很是相似,都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的時候,才會露出的表情。
只不過對於那被玩的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了。不過這樣笑容,讓剛踏進屋子的兩個丫頭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屋子上的牌匾,她們不是走錯地方了吧。
同一時間京都的某個地方,一個男子看着屋外的天空,神色鬆散,久久不願意收回自己的眼神,他踏出了一步。
而這一步路將給他帶來什麼,這一切都還是未知,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這麼做,可能什麼都無法改變。
既然如此,即使知道前面的路不好走,他也要走下去,只因,他已經有了想要保護的東西了,而那,曾是他不敢奢求的東西。
京都之中,各方人馬奔走,傳遞着探查到的消息,這種時候,誰掌握的消息最多最準確,就是可以快人一步。
只是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將發生在明日的一場會話,會給這個京都帶來怎麼樣的改變,而主動做出這樣改變的人,他的路又是在何方呢。
當夜,銘王府中再次迎來了客人,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姿勢,銘王跪在地上,低垂着頭,等着眼前的男子的發話。
「你的婚期準備在什麼時候了?」男子掀起袍子,坐在了窗沿上,銀白的面具泛着淡淡的光,照出男子清寒的眼。
「這個需要太妃來決定,等知道的時候,屬下會告知主子您的,到時候還請主子您來喝杯喜酒。」銘王沒有抬起的臉上,佈滿刀痕的臉上,神色淡淡,一都沒有即將成親的人的喜悅。
「怎麼了,不滿意嗎?」男子看了底下的銘王一樣,然後扭頭看着那月牙一樣的月亮,陰晴圓缺,世間常有之事,有時候,面對這些的時候,卻是那麼的無奈,只得妥協。
「不是不滿意主子,只是覺得,會害了人家姑娘。您也知道屬下的,屬下,不配給她幸福。」低着頭,浮現着苦澀和自嘲。
「幸福嗎。你要知道,有些時候,幸福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是所謂的幸福,也是要看人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得到上天的眷顧。」
他和銘王一樣,都是被上天拋棄的人,所有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不可為,也是想去掙扎一番,不然這般就死心的話,這樣的人生,未免太過於無趣了。
「是主子,屬下知道。」沒有反駁,銘王應着,因為幸福與他,也是無緣。
「婚期的話,安排在下個月吧。」丟下這樣的一句話,男子的身形消失在窗戶邊,徒留銘王跪在散下清輝的地上。
「是主子!」對着已經沒有人的地方,銘王吐出這樣的話,看不清本來面容的臉上,在月色下格外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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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上癮 第171章 神秘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