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掃過去,看着笑容恬靜的然然,林之宴將眼神放在了遠處的水卿身上,能讓然然露出如此溫柔神色的女子,便是然然承認的唯一的一個友人,水卿啊。
「然然,不錯。」一句簡短的話,不知道林之宴是在夸謝悠然,還是在夸水卿,謝悠然卻是瞭然點頭。
「阿宴,我謝悠然看上的,都是好的,比如,阿宴你。」小小的調戲了一句,謝悠然對着水卿點點頭,然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不知阿卿可知,這一刻的她,即使挺着瘦弱的身軀,在那麼多人的面前,也是絲毫不畏懼的,小小的,卻勇敢的存在這天地之間,對着命運直起了脊樑。
「阿卿,我期待着你的改變。」細小的,只有自己的聽見的聲音,謝悠然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讓一邊的太子殿下,疑惑的轉頭,姨母說了什麼嗎。
「悠然,我們進去吧。」雖然一直和着謝夫人說話,可是也是時刻關注了整個地方的皇后,見謝悠然處理好了自己的事情,開口催促了。
有什麼話,都進去再說吧,站在這裏,吹着冷風,可不是什麼幸福的事情啊。
「好,皇后娘娘您請!」手臂擺動,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謝悠然讓開了路,讓皇后通過。
「傻丫頭!」嘀咕了一聲,皇后還是先行一步了,儘管她說了很多次,在外人面前也喚她姐姐,可惜這丫頭,永遠不聽。
皇后也是知道自家妹妹如此的原因的,也是不願意再為難了,牽着太子的手,慢慢的向着前方那宏偉的廟宇走去。
寒山之上寒山寺,寒山寺,又稱皇寺,這裏接待的,大部分都是身份尊貴的客人,其中更是皇族人居多。
今日一早,得知皇后要來祈福的消息,廟裏眾人也已經做好了準備。皇后的到來,既是福氣也是憂患,畢竟,凡事都有正反兩面的啊。
落後一步的謝悠然,自然而然的與林之宴並肩而行了,至於謝夫人,早是去尋自己的好友,將地方留給了兩人了。
「然然,還記得我上次說的母親求佛的事情嗎?」帶着些許回憶的聲音,溫柔動聽。
「嗯,阿宴,這裏便是伯母去的寺廟嗎?」環顧四周,周圍景色幽幽,大部分都是松柏與翠竹,即使是在這寒冬之中,也是精神抖擻的。
而前方那個寺廟,巍峨在這高山之上,泛着淡淡的金色,神聖無比。這裏,是阿宴轉折的地方嘛。
「嗯。」只是冷淡的一聲應了,林之宴的的臉色,似乎是並不為來到這個有緣之地而開心着。謝悠然挑眉。
「然然!你信佛嗎?」忽然間,林之宴看着前方湧入寺廟的人,那些人的臉色,帶着扭曲的虔誠,以及,對權利的祈求。
「佛?悠然是不信的,事在人為,只要悠然想要做的,悠然無需祈求別人。」她能辦到事情,何必祈求別人的保佑。
「然然啊,果然,只有你,只有你!」寬大的手掌蓋住自己的眼睛,林之宴抬頭,不讓謝悠然看自己眼中的洶湧的波光。
這個世界上,信佛信神的人可是不少,可偏偏,他林之宴是一個不信的人啊,即使娘親說他的性命是佛祖保佑下的,他也只是覺得,那又如何。
只是他沒想到,他身邊的這個小女子,也是如他一樣的想法,這種得到自己心之人的認同感,真的是很奇特呢。
跟隨着眾人的步伐,一腳踏進了雄偉的大殿,她的正前方,一座佛像,慈悲的笑着,一雙深邃的眼,審視着進來的芸芸眾生。
「阿宴,這寒山寺,是一座好寺。」看着林之宴恢復正常,謝悠然對着那佛嘴角的淺笑,來了這麼一句。
「嗯,的確是一座好寺。」爽朗的應了一聲,讓一邊的小和尚看了過來,對着林之宴感激的笑了笑。
貴人說他們的寺是一座好寺了呢。這樣子,以後,他們這裏的香火,肯定會更好的,因為有貴人保佑吧。
悠揚的鐘聲依舊在迴蕩,空氣中飄蕩着清雅的檀香,有些濃郁,但卻不刺鼻,供奉整齊,燃燒的香爐,青煙裊裊。
眾人隨着皇后跪拜在菖蒲之上,雙手合十,眼睛閉起,斂起神色,對待着眼前的大佛,誠心磕頭。
如果有人此時觀察周圍,會發現,有些人的嘴角,掛着的是真誠的笑意,有些人的是貪婪的*,還有些人,是那虛假的虔誠。
佛前眾生,千百個,便是千百種樣子,那高高在上的佛,可否睜大雙眼一一看清了他們的存在啊。
立於一邊柱子旁的林之宴,仰着頭,看着那慈悲的佛,神色無悲無喜,淡淡的,仿佛眼前空無一物。
當那空茫的視線,觸及到那地上跪拜的謝悠然時,才漸漸回暖起來,勾起了璀璨的弧度。嘛,如果真的有佛,那讓他與然然,此生不分離吧。
佛前,皇后華麗的宮裝鋪在潔淨的地上,清麗的臉上沒了笑意,顯得很是威嚴,一起一拜,毫不含糊。她只在為自己的孩兒祈願,為她的丈夫祈願,為這雲國百姓祈願。
勾着看不出情緒的笑,謝悠然跪在稍微落後皇后一點的地方,她的身邊,是謝夫人,隨皇后的動作,磕頭虔誠跪拜,謝悠然只是偶爾見睜開的眼中,笑意淺淺,卻又什麼都沒有。
九乃極之數,皇帝又被成為九五之尊,所以對於皇族最大的禮節,便是這九叩九拜了。大殿中寂靜無聲,衣服起落之間的摩擦之聲,有些嘈雜。
當皇后叩完最後一個,謝悠然扶着皇后的手臂,起身。那懵懂的小太子,也是隨着起來了。而那跪與皇后身後的眾人,才敢慢慢起身。
禮佛禮佛,不是磕頭可以完事的,本該在這寺中居住一晚,焚香淨身,吃齋菜,看禪書,可是由於那個擔心的皇帝的原因,皇后只能在這裏待到傍晚時分。
只是不想落下一筆的皇后,給謝悠然一個眼神示意不用跟着後,帶領着一眾夫人,往後院走去。
即使不能在這裏住上一宿,那用些齋菜,與佛談談心,也是無妨的吧。這些要是皇帝都不允許,皇后自認為自己的脾氣沒有那麼好的啊。
牽着太子的手,謝悠然站在林之宴身邊,帶着兩個丫頭,看着自家娘親帶着笑意的眼,輕輕點頭,她會注意安全的。
然後又對着偷偷看她的水卿笑着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擔心,今日因太子在,可不方便帶阿卿一起逛逛這寒山寺了啊。
「姨母。我們去哪裏?」等着母后的身影消失在太子的面前,太子也終於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他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可不想什麼地方沒去回宮了。
「這個,得問你的林哥哥了。」在林哥哥這三個字上加重的聲音,謝悠然覺着阿宴那詭異的臉色,也是很好看點。
「哦!」懨懨的應了,太子有些小失望,他想要姨母陪着玩啦,為什麼要聽這個林哥哥的。
「太子殿下放心,早有安排!」自信的示意太子跟着自己走,在沒有外人的視線中,林之宴自然的走到謝悠然的身邊,然後牽起了她的手。
「然然,爺這臉,可否出來見人的。」幾日的光景,林之宴的臉上,是一點傷痕也沒有了,也難為他在謝悠然離開之後的幾天,依舊堅持着用了那藥酒。「阿宴的臉,很是好看。」聽着林之宴的話,謝悠然仔細的瞅了瞅,然後肯定的點頭。這張臉,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完美無缺的啊。
「這好,然然覺得好看那好看。」越來越無節操的林之宴,樂呵呵的應了謝悠然的這聲好看,誰讓然然喜歡呢。
「切,臭美的。自戀鬼!」嫌棄了一聲,太子嫌棄的看着林之宴那張妖氣的臉,他記得父皇說過,以後自己千萬不能長成林哥哥的這樣,不然會沒有男子氣概的。
「臭小子,找打是吧。」一個爆栗要敲上太子的頭,這小子,給他幾分臉面,還得寸進尺了啊。找打。
只是那手,在碰到太子之前,被一隻柔軟白皙,纖長秀美的手給攔住了。謝悠然眯着眼,笑着看着林之宴,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然然?」先是疑惑,然後林之宴突然想起他與然然在丞相府發生的一些對話,那時他將他的小舅子謝潛誤認為了哪個野男人,想要處理的時候。
那個時候,然然的表情是這樣的,笑着看着他,什麼都不說,一雙杏眼,彎成月牙,卻是被霧氣遮擋,看不清裏面。
「好嘛好嘛,然然,爺錯了,是爺手欠啊。」另一隻手將自己抬起的手打下去,那力道之大,讓手背瞬間紅了起來。
「乖!」算是安慰了一句,謝悠然摸摸躲自己身後的太子:「昭兒,有姨母在,誰也不能欺負了你。」
「嗯,我知道姨母對昭兒最好了。只是林哥哥好兇的,經常打昭兒,昭兒好怕他。」仗着自己的年紀尚小,太子倒是賣起了乖來。
「以後他再敢打你,你告訴姨母,姨母幫你打回去。」揉揉太子肉呼呼的小臉,這手感着實不錯。
「好,下次告訴姨母。」因為臉在被揉弄着,太子的聲音有些許的不清晰,明明也算是被欺負了的樣子,太子笑得卻是格外的開心,是姨母,沒事。
「那昭兒走吧,我們去看看這人給自己準備了些什麼好玩的。」牽着太子的手,謝悠然用眼神示意一邊孤零零的林之宴帶路。
「跟爺走吧。」不爽的撇嘴,霸道的將謝悠然另一隻手重新牽了起來,期間,那眼神惡狠狠的瞪着太子。
都是這個臭小子,一來分走瞭然然的注意力,明明是一個壞心的小子,偏偏在然然面前裝可,還很是可惡。
謝家已經有一個小男子和他掙然然的寵了,可偏偏那人他還打不得罵不得,或許還得討好着。
可是如今,又來了一個臭小子,點子還這麼多,直接將然然霸佔了,甚至然然為了這個小子,還威脅他。
感覺自己的心拔涼拔涼的林之宴,或許已經預見了自己以後爭寵的日子。沒辦法,誰讓他家的然然太過於優秀,這麼多人喜歡呢。
不過他相信,即使現在然然不是最喜歡他的,總有一天,他會超過那兩個小子,成為然然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然而此時信誓旦旦充滿幹勁的林之宴,還不知道,還不久的未來,被*裸的打臉了,而那個打他臉的人,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
不過此時,無法預知未來的林之宴,一邊想着待會兒怎麼打發太子,和然然兩個人一起說說話,一邊將幾人帶向他早有準備的地方。
長青林中,葉子青翠,即使是在寒風中,也不曾忘記自己的傲骨,挺拔的屹立着,面對着世人的讚賞,不卑不亢。
走了約半刻的時間,便看見了前方的黃金,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而那黃金的身邊,一火堆燃燒的旺盛,火堆旁,已經備好了許多的蔬菜。
這是要來一場野餐不成,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葷菜的謝悠然倒是有些好奇了,她身邊這人,可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啊。
神秘的眨眼,林之宴示意謝悠然看向了某一個方向,那裏白銀從林間走出,手上拿着一個剛處理乾淨的野雞,朝着眾人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可還滿意?」挑釁的問了一句,林之宴邪笑着看着太子,要是這小子敢說不滿意,他一會不給他吃。說到做到。
「哼,馬馬虎虎。」說出來的話還是這麼嘴硬,只是那得到謝悠然同意之後加快跑過去的步伐,讓人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果然還是一個孩子,沒什麼好擔心的。」對着謝悠然,林之宴揚眉,臉上寫滿了誇誇我。
「乖!」伸手摸上林之宴的頭,像揉太子一樣的揉了揉林之宴的頭髮。
順滑的觸感,讓謝悠然不由得多停留了一會兒。真不知道,說太子是孩子的人,卻與孩子計較了,這人也是很幼稚的。
「然然想吃什麼,我來烤。」頭上的溫暖讓他有些留戀,不舍的看了謝悠然收回的手,多摸摸一會兒多好啊。
「阿宴,我覺着,還是讓美景來吧。」不是不相信林之宴的手藝,而是真的因為美景的手藝太好,她不信林之宴的手藝能超過美景而已。
既然能享受到更好的東西,為什麼還要委屈了自己呢。如果不能委屈了自己,那隻好委屈了別人了。
而那個被委屈的林之宴,瞅了瞅謝悠然身後那雙眼放光,躍躍欲試的美景,默了,他還是不要再次請求了吧。
被拒絕倒是無妨,怕怕,然然同意他來親自動手了,結果弄出來的東西,沒有美景的好吃,那他,可不是很丟臉嗎。
「小姐,可以嗎?」突然覺得手癢的美景,直盯盯的看着那一堆的食材,怎麼辦,她好想動手啊。
「去吧,記得問問昭兒的口味。」略微點頭,見着那丫頭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的撲了過去,謝悠然好笑:「良辰,你也去吧,讓美景注意點。」
昭兒能接受她的放肆,不一定能接受她身邊丫鬟的放肆了。上位者,眼裏所見的,不過是自己眼裏映出來的人,其餘人,都是多餘的。
「好,明白了小姐。」小步的追了過去,良辰朝着謝悠然眨眼,意思很明顯,小姐您和姑爺慢慢相處着啊。
覺着自己被取笑的謝悠然,橫了一眼一直委屈巴巴的林之宴,多大的人了,還裝可,真是一點都不可。
感覺自己被牽連的林之宴,表情更加的委屈了,他真的很無辜啊。
於是,某個大尾巴狼,睜着一雙無辜的眼,帶着謝悠然向別的地方走去了。他要和然然單獨相處,才不要和這些人在一起。
這人可知道,他干出來的事情,可稱不上無辜的啊。可是,謝悠然表示,她願意縱着啊。
漸行漸遠的兩人,讓火堆前的一眾人對視一眼偷笑開,只有那個傲嬌的太子殿下,不撇的歪嘴,看在這好吃好玩的份上,他大方的將姨母借給他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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