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二為一之後的刀,已經不能說是大刀了,模樣已經大變。
首先是刀身長度。按理說,兩片斷刀合在一起,整柄大刀應該有三尺六左右,但是合二為一之後,卻只有兩尺二左右;其次是刀刃。兩片斷刀合一之後,刀刃消失了,猶如一把鈍刀,刀身之,包.裹着一層灰黑色的鏽跡,像是被埋在地下腐蝕地千百年一樣,佈滿了腐濁的苔蘚;最後是刀柄。刀柄只有不到五寸長,一隻手剛好可以抓握完。
這樣一把腐鏽的破刀,算是丟在大街,恐怕都沒有人會去撿。如果它不是呆在丁少嚳的丹田之,他恐怕都不敢確定,先前散發出恐怖刀意,造成巨大恐慌的,是這把刀。
丁少嚳嘗試着召喚出這柄刀,但讓他意外的是,這柄破刀沒有任何反應。接着他又嘗試着以心神侵入破刀之,卻發現這柄破刀似乎化為了虛無,他的心神根本捕捉不到它的痕跡,錯非是在他的丹田之,他內視可以看見,恐怕他都以為見鬼了。
「真是一柄破刀,還敢佔據丁爺的丹田,我呸,什麼破爛玩意兒!」多種辦法嘗試無果之下,丁少嚳鬱悶地罵道。
「呃,什麼破爛玩意兒?小子,你若能夠得到這把刀的認可,這天下之大,何處不去得?」便在這時,一道不屑的聲音在丁少嚳的腦海響起。
「前輩,是你在說話?」丁少嚳愕然道。
他知道自己的識海之,還存在一個巨大的隱患,是當初從靈礦胎竄入他識海的那道神秘靈魂。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去多想,是因為這道神秘靈魂曾經幫他出手過兩次,看來對他沒有多大惡意。
當然,算對方對他有惡意,以他目前的實力,也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這個神秘靈魂從來不跟他交流,今天還是第一次。
「哼,不是本座還有誰來?」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子,你可知道,這把刀是什麼刀?」
說着他也沒有等丁少嚳回話,便又說道:「你應該知道古十大匠器吧?」
丁少嚳說道:「晚輩聽說過一些,古十大匠器,應該分別是神光劍、斷天刀、寒光戟、量天尺、昊天塔、弒神槍、破天斧、蓋山印、輪迴刃和玉天書,不知道晚輩有沒有說錯?」
那聲音道:「不錯,這把刀,便是十大匠器排名第二的斷天刀。斷天斷天,斬斷天穹,乃是一把古凶兵。」
「什麼,前輩說的是真的?這把破刀真的是斷天刀?十大匠器之一?前輩你不會看錯吧?」丁少嚳震撼地道,有些難以置信,一把殘破的刀,竟然是古匠器之一。
那聲音冷哼道:「老夫會看錯?公冶老兒當年煉製出斷天刀之時,曾得意洋洋的拿到老夫面前顯擺,結果被老夫貶得一無是處,羞愧而去。這柄斷天刀,可以說是十大匠器的敗筆。」
「敗筆?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丁少嚳訕訕着問道。這神秘靈魂好大的口氣,古十大匠器排名第二的斷天刀,在他口,竟然成了敗筆?莫非這老傢伙是古光器神師,十大神師之一?
「老夫的名號,不提也罷。」神秘靈魂並不買他的賬,冷冷地道,「你只須知道,老夫乃是古最偉大的光器神師行了。」
「最偉大的光器神師?這老傢伙還真夠自戀的!」丁少嚳心暗道,嘴卻道:「原來是偉大的光器神師前輩!」
「是最偉大的光器神師!」老者糾正道。
「是,是最偉大的光器神師。」丁少嚳忙道。他總算知道了,這是一個驕傲的、極度自戀的光器神師。
「哼,想當年,那些大勢力大能,什麼教主,什麼太長老,什麼宗主等等,在老夫面前象狗一樣,跪伏在老夫山下,求老夫給他們煉製一件絕世匠器,那還得看老夫有沒有心情了。在光器之,老夫說自己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那些所謂的古十大匠器的煉製者,哪一個不是想要煉製出一件入得老夫法眼的匠器?你說,老夫是不是最偉大的?」在老者的口,匠器像是街的大白菜一樣,仿佛他隨手能煉製一樣,這讓丁少嚳頗是無語。
「是是是,前輩是最偉大的。只是晚輩不明白,後來前輩為何隕落了?還藏在一塊靈礦胎之?」丁少嚳決定要捅破他的牛皮,吹的這麼牛,為毛最後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老者登時無言以對,而後怒斥道:「小子,你竟敢對老夫無禮?」
「沒有啊,晚輩只是好,若這樣也叫無禮,那晚輩向前輩道歉。」丁少嚳忙道。
「哼,道歉免了,記住,以後除非老夫主動告訴你,否則你不得再問同樣的問題,那些不是現在的你能夠問的。」老者冷哼。
「好。不過,晚輩有一個問題卻是不問不快。」丁少嚳訕訕道。
「說。」老者道。
「晚輩很好,前輩當初為何會選擇晚輩的識海藏身?」他沒有說太多,因為他相信,這老夫肯定會明白。
沒想到的是,老者聽了這個問題之後,卻是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他才道:「因為你的身,有一股讓我感覺到親近的味道,不知道你對這個答案,可滿意?」
丁少嚳一陣惡寒,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怒吼道:「小爺不是背背山,沒有那種愛好,你思想有多遠,給小爺滾多遠!」
「什麼背背山?什麼那種愛好?」老者愕然道。
「背背山是龍陽癖的那種,懂?」丁少嚳怒道。
「滾,你才是背背山,你全家都是背背山!」老者也怒了,大罵道,這小傢伙太可惡了,竟敢說自己是背背山!他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這麼怒過了,今天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嗆到。
「不是背背山?那好!」丁少嚳見老者也怒了,才微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怕呀,這老者以他的識海為巢,若真的是背背山,他想起來都一陣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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