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喪屍似乎是怕自己身後的那位,明顯的停住了腳步,卻在等待幾秒後,終於抵不住的饑渴,向着湯圓繼續爬來,湯圓害怕的向後退,一腳踩空,整個人的身體向下飛落,卻正好撞入夜教授的懷中。
完了完了,要被吃了。
湯圓認命的閉上眼睛,忽然自己的身體被人打橫抱起,再度睜開眼睛,那夜教授已經一腳踢飛地上爬的喪屍,抱着湯圓向着十樓的天台狂奔,砰的一聲打開天台的大門。
天台上很空曠,秋風刺骨。
「呆在這。」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充滿磁性,讓自己想起前世電視劇里說的低音炮。
「為什麼要救我。」湯圓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已經快被剛剛經歷的一切嚇傻了。
「這是你對我說的第四句話。」夜北的聲音有着淡淡的迷念,還有着不知名的幸福感。
「什麼?」湯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想你變成喪屍,更不想看你被喪屍吃。」夜北的眼神中是溫柔似水般的寵溺。
「喜歡我?」湯圓人生第一次被別人表白,若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被這麼優質的大帥哥表白,估計已經受寵若驚到暈厥了。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夜北坐在湯圓的身邊側頭問道,沒有等到湯圓回答,便繼續答道。「科學讓喪屍有了理智,可你讓我有了情感,在看到你的一剎那,我覺得我又活過來了。」
「喪屍也有多巴胺。」湯圓有些詫異的轉頭問道。
「見色起意也好,一見鍾情也罷,喜歡就是喜歡了,我也解釋不清了。」夜北唇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脫下自己的白大褂,包裹着嵐月的身體。「好好在這待着,等到軍隊來救援,如果天黑之前他們還沒有來,我會再來找你。」
夜北站起身來。
「你叫什麼名字,我們還會再見嗎?」嵐月猛然站起身來,身邊唯一的人,不對是喪屍,要走了,一種孤獨的恐怖感襲來。
「夜北。」唇角勾起一抹你果然還是忘了的苦笑。「還是別再見到我,因為我再次回來說明這個城市已經徹底淪陷。」
「我以後一定會記住的夜北!」湯圓猛然抬起頭來,眼中閃現着火熱的光芒。
「我能親你一下嗎?」秋風吹起了湯圓的髮絲,他不由得看得有些痴迷,情不自禁的將話語說出口。
「恩。」湯圓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抬起頭等候那人落下的吻,感覺自己的耳朵被人揪住,頭慢慢的往下低,溫熱的唇印上了她的額頭,那胡茬擦過額頭,讓人的心生起了漣漪。
竟然只是吻個額頭,那剛剛自己還把頭抬那麼高。實在是太主動,湯圓不由得老臉一紅。
夜北抬起袖口,從懷中掏出一個手術刀,快速的劃破了自己的手臂,將血塗滿在嵐月的脖子和手臂上。
「這樣喪屍便會聞不到你的氣息了,這裏暫時是安全的。」說完,夜北將手術刀重新放回了懷中,回頭離去,陽光將他的身形拉長,湯圓伸手去觸摸那離去的背影,卻也只是停留在原地,未曾向前。
她有些難過的蹲下身子,將披在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緊一點。
「宿主發現對方你的暗戀者一枚,由於系統非攻略系統,無法檢測好感度。不過提醒宿主,本系統察覺到夜北很危險,但暫時對宿主沒有威脅。」
「你說的話除卻證明你是個無用的系統之外,其餘皆是廢話。」湯圓沒好氣的問,上天啊,我怎麼這麼倒霉,一出門就被車撞上了,好不容易碰上個系統還把自己送到末世,而自己連金手指都選錯了。
「我倒要看看這傾城美顏有多美。」嵐月走到天台邊的一塊廢舊鏡子處,蹲下身子,拿起那塊破玻璃片。
「哇!」湯圓被鏡子中的人的美麗震驚到,女孩長得很美,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美麗,多一分便過,少一分便無法達到這種讓人美到窒息的效果。那雙眼睛總是有着淡淡的薄霧,像是山巒之間浩渺的雲海,讓人不由得心馳神往,想要一探究竟。
這麼漂亮的女孩,別說男的一見鍾情,自己這個女孩子都有點按耐不住了。
「不過在末世之中漂亮有個毛用,喪屍可不會看你漂亮不吃你。」湯圓立馬意識到這個悲催的想法,而且更可悲的是,她看過不少末世小說,顏值高的妹子在末世很容易淪落成男人的附屬品,從此過上千人騎的日子,她可不想過那種生活。
「誰說喪屍不會因為顏值不吃你,剛剛那個不就是這樣的。」
「那是特例,要是個個都像夜北那麼善良,就不會有末日危機了。」在提起夜北的時候,湯圓的臉龐有些紅,不得不承認,除卻喪屍這個身份,夜北簡直具備了做他男神的所有條件。
「可本系統覺得他相當危險。」
「好,萬能的系統請告訴我現在該如何逃生。」
「這個本系統還真不知道。」
「您的外袍呢。」一位女性喪屍在看到夜北回來的時候,恭敬的問道。
「髒了。」夜北無視這個女喪屍,快速的抓過一個活人,扭斷了他的脖子,徑直走到講台邊,將屍體放下,從襯衫口袋上拿下手術刀,快速的解剖面前的食物,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您的餐巾。」喪屍快速的擦乾淨自己沾滿鮮血的手,將一塊乾淨的手帕遞到夜北面前,夜北有着嚴重的潔癖,沒想到變成喪屍之後依然如此。
「情況如何。」夜北優雅的從講台的抽屜里拿出自己的餐刀,將那已經切成塊的屍塊放入自己的口中,他只吃胸前的肉,那裏是全身最美味的地方。
「學校已經淪陷,許多高階喪屍已經出校門征戰更大的獵場,您要是不願現形的話,可以呆在這裏。」說這話的時候女喪屍已經燃起激動的火光,很顯然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嗯。」夜北嗯了一聲,抬了抬他老式的黑框眼鏡看向窗外。怎麼辦,你好像走不掉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這樣終於可以把你留在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