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上掉下來的驚慌中平靜下來,明暮雪雙手撐着地面欲起身,眼前的事物也清晰起來,是個y字型。
明暮雪就盯着看,腦子慢慢的清明起來,錯愕的張開小嘴。
難怪她覺得嘴磕到東西了,還軟軟的,那時候她還奇怪呢,地面怎麼是軟了。
現在看清了嘴撞到了什麼東西之後,傻眼了。
下一刻本能反應的臉歪到一旁『呸呸呸』的吐了幾口,就像吃了什麼不乾脆的東西一樣。
她這上身呸呸呸的吐着,下身就壓了下去。
李勛緩過神來之後,正等着身上的小女人下去,卻沒有想到壓在他頭上的重物沒有下去,反而又沉了幾分。
這個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可是剛剛一瞬間,李勛還是看清楚了壓在他臉上的是什麼東西。
只是沒等他再躲開,那東西就又壓了下來。
李勛那是什麼人?
圈裏的太子爺。
這女人的下半部分壓在了他的臉上,那不就是找死嗎?
這還不算。
身下的某個部位更是被撞的似要斷了一樣的疼,可身上的女人還在那裏嫌棄他。
李勛先前的憐香惜玉沒有了,抬手就把臉上的東西往旁邊推,雙手一遞上去,就是兩團軟軟的。
「混、蛋。」上面的人馬上就不同意了,想甩開這兩隻手。
只是他們倆個這樣的姿式,她在上面這樣一動,李勛頭一次有想撞死的心。
他兩隻手緊緊的握住身上亂動的人,輕輕一用力就坐了起來,那張小臉就貼到了他的腹部,兩隻腿岔開搭到了他的肩上。
明暮雪黑了臉。
李勛也鐵青着臉,下一個動作就像投標槍一般,直接將懷裏的人給『投』了出去。
『噗通』。
終於安靜了。
這是李勛第一個想法。
他從地上站起來,看也不看那地上還在掙扎着要起來的小身影,嫌棄的掃了一眼身上的灰土,揚長而去。
一旁的小男孩早就被這一幕給驚呆了,最後才往明暮雪的身邊跑去,「小姐姐,你沒事吧?」
明暮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頭也不抬,像只烏龜似的,「沒事,你走吧。」
「可是我的貓。」小男孩還想着自己的貓,但是想了想,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明暮雪現在很慶幸這麼胡同這個點沒有人經過,不然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還有那個男人。
那個可惡的男人占她的便宜。
偏偏還把她給扔了出來。
這樣的屈辱明暮雪哪裏受過。
向來不輕易掉金疙瘩的明暮雪一路哭着往寢室走。
高陽坐在自己的跑車裏,遠遠的就見這小丫頭楚楚可憐的一會抹下淚,一會扯一下裂開的裙子。
小嘴微微的張着,哽咽的抽啼幾下,就像這世上只
她一個人受了委屈,別提多可憐了。
高陽瞪大了眼睛,這死丫頭竟然在路。
一個動作利落的從車裏跳出來,高陽三步並兩步的到了人跟前,雙手撐在牆上,就把小丫頭給圈在了裏面。
他俯着頭,看着她急忙抹淚,一副怕被人看到的樣子,又忍着不笑了。
你說這小丫頭矛不矛盾?
明明一路哭回來的,一路上得多少人看到,現在見他撞到了,又急着抹淚,這不是掩耳盜鈴是什麼?
高陽與明暮雪同歲,不過高陽那是在社會上玩的,他什麼沒有見過,雖然比明暮雪小几個月,所以就成了弟弟。
但是高陽一直就覺得明暮雪才是那個小的。
平日裏從來不叫姐,若是他真叫她,指定是沒有好事,這傢伙可壞着呢。
明暮雪把臉上的淚抹乾淨了,才抬起頭來,她不知道她此時雙眼迷濛,這副模樣望着人,那真是誘人的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
高陽覺得他看着這小丫頭就對了,不然就她這副樣子,被人騙去還得幫人數錢呢。
「就怕讓我看到哭?就那麼覺得丟人?不就是裙子裂了,能看到白、內、褲嗎?又不是多大的事,要是你覺得不夠,那我脫光了穿內、褲在街上跑一圈,你心裏能平衡了吧?」高陽笑嘻嘻的,說着還做樣子就要去脫褲子。
所以就說說,這一個個可都不是個好東西。
明暮雪嚇的臉都白了,「別、別。」
高陽就喜歡看她這副慌亂的樣子,好看的鳳眼,嘴邊的兩個小酒窩,那就是朵桃花,晃的人眼都疼。
再加上那似笑非笑帶着點邪氣的笑,妖魅的不似人,「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看我多聽你的話。那你是不是得給我點獎勵?」
所以說這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人都傷心成這樣了,又是威脅,偏聲音還招魂的很。
簡直是要了明暮雪的命。
眼前這個那是說什麼就能做出什麼來的,明暮雪是真怕他當着她的面就脫了。
明明心情不好的是她,現在還要委曲求全的去哄對方,明暮雪不知道她此時這副無助又隱忍的樣子,那可是高陽最喜歡的。
高陽就覺得這樣的小姐姐,真是勾了他的魂。
那微張的小唇,似熟了的櫻桃在等着你去摘,讓你忍不住的想靠近。
高陽強壓下心底的,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機,不然這幾年來靠近她的努力白費了,最後那可真是一手的空。
高陽雖然年少,可在社會上玩了這麼久,什麼樣的沒有玩過?
可遇到明暮雪之後,他越是研究就越深陷,不能自拔。
向來將一切玩弄於骨掌之間的人,被這自認為精明,卻迷糊又憨憨的明暮雪給攻下了。
還讓咱們高少津津樂道的沉迷於此。
第十四章: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