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本錢,他們特種兵的訓練雖然一天到晚總要被磕磕碰碰,身上大大小小傷痕無數,但誰也不喜歡自己身上留下會影響日後生活的舊疾。
有時候不可避免,而有時候能避免的,他們都儘量會選擇避免。
葉簡自己心裏也鬆了口氣,如此,最好不過了。
從專家辦公室里走出來,一名護士推門進去,對為下一個患者診治的專家道:「教授,杜副參謀長的妻子已經過來,您這邊還有兩位病人等着,您看……」
走出來的葉簡、黎堇年將護士的話都一字不漏聽到耳里,杜副參謀長的妻子……黎夫人,她也今日來了醫院看病,而且已經到了。
不過都是無關要緊的人,聽到了也沒有多大感覺。
於黎堇年更是如此,黎夫人雖然是他姑姑,但跟他並不親近,血緣上面更隔了一層,黎夫人沒有把黎堇年當成侄子,黎堇年也沒有把黎夫人當成姑姑。
與已無關要緊的人來了就來了,並不需要去留意。
「回學校後把條子交給你連長,他這邊如果不同意的話,你再給我來電話。」手裏還拿着病診單的黎堇叮囑自己在意的親人,「你不能強來,膝蓋受傷不是小心,切不可逞強咬牙堅持,也不能因小失大,聽到沒有。」
生怕到時候葉簡連里的連長不同意,她就咬牙堅持。
葉簡見自己哥哥如此緊張,不由哂笑,「不會不同意,病診單在這兒呢。我上個學期體能得了優秀,這個學期可以偷偷懶,先把膝蓋養好。正好實驗室哪邊今晚是重點,我天天泡實驗室就成,有座位,不用……站着。」
說話間的葉簡看到迎面走來的一對母女,最後說話的時候都有了微頓……還真碰上了,碰得還這麼湊巧。
迎面走來的杜嘉儀也看到了走過來的葉簡,還有杜簡身邊的表哥黎堇年,見此,杜嘉儀的嘴角很輕地彎了彎,露出幾分不屑的冷意。
葉盈這個堂姐還真有點能耐,竟然同她堂哥都認識,一個村里走出來的女兵,一步一步認識京里的公子哥,呵,果然有本事。
難怪葉盈……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孫盈了,難怪孫盈鬥不過她。
她這位堂哥出了名的性子冷,不喜與人來往,連家裏人都冷冷淡淡,相處到比陌生人不如。
偏偏……偏偏這會兒對孫盈的堂姐有說有笑,看上去關懷倍致,那女的果然好手段,都哄到面冷心冷的黎堇年對她愛護有加。
憑孫盈那等子上不了台面的陰私手段,怎麼可能玩倒能拿下黎堇年的女人呢。
一個女兵天天同男兵有說有笑,還指使男兵幹這干那,未了,一幅冰清玉潔的模樣,就這作戲的本事就非孫盈可比了。
黎夫人自然也看到了葉簡,臉上有很明顯的吃驚。
這不是葉志帆的侄子……叫葉什麼來着去了?她怎麼會在這裏?還有,她身邊怎麼是黎堇年呢?
他們倆人何時認識?
關係又何時如此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