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胡人不同,這一次胡人在遭遇臧霸之後一沾即走,導致臧霸根本沒有機會重創對方。
「看來我們已經到極限了。」臧霸坐在主位上看着麾下的將校說道,雖說一早就知道這一戰不好對付,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郭淮,王晨等人都是一臉不解的看着臧霸,完全不明白臧霸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是誘餌。」臧霸漆黑的雙眸看着郭淮和王晨,溫宏說道,瞬間三人打了一個激靈,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臧霸。
「六千人的精銳漢軍做餌料,要釣什麼想來你們也都明白,所以有什麼別的想法的話,還是早點行動。」臧霸看着幾人一臉嘲諷的笑容,他已經從三人的面色上看到了恐懼。
「目的是北匈奴的本部嗎?」一直顯得有些怯懦,不怎麼說話,而且還有些不合群的溫宏突然強笑着說道。
「我們面對的將會是十五萬左右的胡人!」臧霸黝黑的雙眸掃過三人,強大的壓迫力讓三人不由的直面自己的內心。
「咕嘟。」王晨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將軍不怕嗎?」能問出此話,此時內心什麼想法自然是不言而喻。
「我的選擇,我的歸宿,怕死的話,沒人能命令我做這件事。」臧霸淡笑着說道。
郭淮微微有些顫抖,說實話,上一次一比五的戰鬥,他已經感受到了死亡和他的距離,而這一次,一比十五嗎,那種下了戰場之後,幾乎站不穩的感覺啊。
「我選擇戰!」溫宏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說出口之後,反倒逐漸平靜了下來,「我並非溫家的嫡子,也並非是溫家最優秀的庶子,我選擇了這一條路,那麼如果怯戰不前的話,為什麼要北上,在家的話,我可以作為一個紈絝,既然選擇了,那就面對吧!」
「請將軍用我為將,若我戰死北方,請通知我的兄長,就說是,來生我一定要過他!」溫宏前跨一步,直接跪在臧霸面前說道。
臧霸點頭,沒想到看似最怯懦的溫宏,在這種時候居然有直面死亡的膽量。
郭淮看着這一幕,心頭像是落下了一塊巨石,緩緩的邁步上前道,「淮請戰!」鏗鏘有力,沒有多餘的話。
王晨看着郭淮和溫宏,雙腿無比沉重,想要站起來也隨郭淮和溫宏那般,但是卻無法抬腿,只能默默的低頭,其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不過這時卻未有一人開口斥責。
「哲雲,你帶着王家的私兵往西走吧。」臧霸抬手揮了揮說道,原本看好王晨,結果王晨不是一路,原本最不看好的溫宏,沒想到溫宏居然最適合的。
王晨對着臧霸叩,然後緩緩離開,但是那步伐卻顯得無比沉重,在走到帳門,王晨伸手拉開帳門的時候,甚至出現了明顯的停頓,那一刻王晨無比的想要調頭,但是卻還是推門而出了。
偌大的太原王家只剩下兩個男兒了,他可是兄長,他不能死在這裏啊,北上是為了王家的聲望,王家已經承受不起任何嫡系的損耗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邁步而出的那一刻,那麼想回頭。
王晨率領着一千出頭的兵力,自此和臧霸分道揚鑣,而臧霸在和王晨分道揚鑣之後,便進行了誓師,然後毫無懼色的排開陣勢朝着東方行進。
「單于,雜胡已經擊潰了十數支漢家的雜兵了,不過除了最後兩支是被殲滅的,其他的都只是被擊潰,不過出現的漢庭雜兵越來越龐大了,我們不出手嗎?」丘林碑開口說道。
「不。」呼延儲冷笑着說道,隨着一支支的雜兵跪倒在雜胡的手上,雜胡的士氣和實力都在上揚,甚至於最後兩支雜兵都被雜胡全殲,這和他所預料的近乎一樣。
「接下來的戰鬥,交給他們,通知雜胡之中的那幾個勇士,告訴他們,之後的戰鬥全權由他們指揮。」呼延儲對着稠渾命令道,鮮卑,烏丸也是有點內氣離體的,只不過沒有引以為傲的軍團天賦。
對於統帥來說,將領的絕對實力並沒有他所對應的軍團天賦重要,可以說軍團天賦這種力量被稱為帝國的榮耀並沒有什麼錯誤,這確實是一個帝國的榮耀。
稠渾並不能理解,但他還是執行了呼延儲的命令,親自去通知了雜胡之中那幾個勇士,雖說他一直覺得胡人的戰鬥力很渣。
「出現了嗎?」隨着偵騎的回歸,臧霸的面色凝重了數分,賈詡果然沒開玩笑啊,大略估計約有十三萬的雜胡,步騎皆有。
「我們不尋找有利的地形嗎?」徐庶皺眉說道。
「沒時間,沒地圖,而且我們無法確定什麼時候和北匈奴遭遇,我們能有所準備就夠了,完美的狀態的遭遇敵人,那真是的是想多了。」臧霸平靜的說道,「元直,下來就靠你了!」
「我絕對不會走神的。」徐庶無比鄭重的說道,「就算胡人不講究陣法,我也能找出一條最薄弱的地方殺出去!」
「我信!」臧霸朗笑着說道,「元直,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軍團天賦是什麼嗎?這次你會看到的。」
「魏延左翼的騎兵交給你了。」臧霸開口對着魏延說道,「你是我手上最鋒銳的箭頭,本應該將你擺在中軍,但是這一次我軍是餌,你若在中軍不可能殺出去的。」
魏延沉默,「我會為將軍殺出一條通路的。」
「關平,右翼的騎兵交給你了,你前方的敵人會非常多,斬開一條路吧,莫要辜負了你父親的期望。」臧霸對關平說道。
說起來劉備麾下當前二代之中最可惜的就是關平了,從初來的時候,不足十六歲鍊氣成罡巔峰,所有人都認為會是第二個關羽,結果到現在虛歲快二十了,依舊卡在這個層次。
當然並不是二十歲之後突破內氣離體不好,只不過關平有些像是辜負了所有人希望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