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姆多大陸東海岸的中部,棘齒城總是繁華而忙碌,即使現在已經是晚上,到處仍然充滿了忙忙碌碌的地精。這些綠皮小個子纏住每一個路過的人,希望能從他的口袋裏榨乾最後的錢幣。
隨着汽笛的轟鳴聲,一艘來自於藏寶海灣的客船——地腳螺栓號駛入了港口,船上的乘客爭先恐後從船上擠下來,實在是一刻也不願意在充滿了機油味的船上多呆下去。
排在最後的是一個挺着圓滾滾肚子的熊貓人,高大的身材、圓滾滾的肚子和身邊的藍色小寵物使不少地精在心裏給他貼上了「肥羊」的標籤。
對此一無所知的醉風有些「意猶未盡」地吸了吸鼻子,「這熟悉的味道,三十年沒能聞到,雖然刺激了點,但……讓我還有些小興奮呢——是吧,易拉罐~」
可憐的小翔龍,本來就有些因為暈船而迷迷糊糊的,再加上一陣伴隨着刺鼻氣味的黑煙,這下子,易拉罐直接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下了船,足有十幾個地精將醉風緊緊包圍住,開始推銷各種產品,而醉風心情大好之下,細細觀察並用上輩子學到的機械知識評論了一番。隨着手裏一件又一件的地精產品被醉風貶得一文不值,很多地精無奈之下,只能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只剩下一些推薦住所和飲食的地精還在嘰嘰喳喳地推銷着。
「好啦,小傢伙們!」醉風從錢袋裏面掏出了兩枚銀幣,扔向天上,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誰能告訴我棘齒城最棒的旅館?」
「哦,尊敬的先生,德勒茲·銅栓為您服務」一個地精手疾地抓住了銀幣,「斷骨旅店!棘齒城沒有比斷骨旅店更好的旅館了!」
「很好,帶路吧!」
一個熊貓人和一個地精離開港口,向旅店走去,周圍的地精在糾纏無果後只能無奈散去。
「老闆,來一份你們這最棒的美食!」剛剛走進旅店的大門,醉風的一聲大喊讓想着再賺兩個銀幣的地精心在滴血。醉風剛才的慷慨不過是為了擺脫討厭的推銷者並找個人帶路,本質上醉風並不能算是慷慨的人——至少面對一心想要賺自己錢的地精。
「一份鹽焗陸行鳥腿怎麼樣?只要10個銀幣,這可是新鮮貨!要知道最近牛頭人和半人馬又起了衝突,像這樣的獵物除了牛頭人,沒人能送來。當然了,你可以再加兩枚,會有一大杯麥酒~」
「麥酒就免了吧。」醉風掏出來11個銀幣,「告訴我哪裏能找到那個牛頭人。」
老闆麻利地收起了銀幣,抬起頭露出來一個大大的笑容:「您稍等,菜馬上端來。至於那個牛頭人,你可以在不久之後見到他,他就住在我們這。」
談到了牛頭人戰士,旅店老闆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鄙夷:「那個窮鬼似乎是在和熱砂的大佬談論買糧食的事情,我看不可能成的,那些蠢牛除了身體夠強壯之外,幾乎一無是處。」
鹽焗陸行鳥腿端了上來,醉風拿起餐刀,劃下一塊後叉到嘴裏細細咀嚼。難得老闆沒有撒謊,新鮮的陸行鳥最有嚼勁的大腿,通過鹽焗的方式保留住了最鮮美的味道,充滿活力。咽下之後,醉風仿佛聽到了來自北貧瘠之地呼嘯的風聲。
也是餓壞了,醉風開始迫不及待大快朵頤。
風捲殘雲一般將一隻陸行鳥大腿吃到了肚子裏——好吧,還有一點進了易拉罐的肚子裏——醉風還顯得有些意猶未盡。他從腰上解下來裝酒的葫蘆,擰開蓋子灌了兩口,然後不舍地擰上了蓋子,「猴兒釀已經不多了,早知道喝得這麼快,我應該多找烏克烏克要一些的。」
離開了潘達利亞之後,再沒有了來自七首亞煞極的影響,醉風整個熊都好起來了。雖然當年亞煞極被泰坦們殺死了,但是醉風還能感受到煞魔餘孽的影響。畢竟兩世為人,醉風的心思和熊貓人相比是複雜了一些,這使得隨着他實力的增長,耳邊似乎出現了古神宛若實質班的低語。還好武僧之道需要心思純淨,醉風通過大量的冥想、禪定壓抑着自己的負面情緒,但是近些年雖然不再過問影蹤派的打打殺殺,思緒卻還是常常控制不住。這也是為什麼醉風不得不離開潘達利亞。
「必須抓緊了在部落和聯盟中有一些話語權!」想到了日後被污染的錦繡谷和不顧一切的腦殘吼,醉風也是無奈,「還必須提升自己的實力讓人有所忌憚!」
正當醉風低頭沉思的時候,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旅館中。
這是一個黑色的牛頭人,而且是一個背着長弓的男性獵人牛頭人,門外一隻巨大的雷霆蜥蜴正在朝着他搖頭擺尾。
「老闆!3人份的麵包!還有,把陸行鳥的錢快點結了!」
旅店老闆很快端過來一大盤全麥麵包,不情不願地遞過來一小袋錢幣。牛頭人似乎是餓壞了,都沒去看錢幣的數量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可惜,麵包不足以讓他解開緊鎖的眉頭。
「嗨,來點酒吧!」醉風解下了酒葫蘆扔給了牛頭人。牛頭人接住了酒之後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擰開蓋子,灌了一大口。
「謝謝你,朋友。」牛頭人看起來好些了,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失落了起來,「你的酒真的很棒,可惜今年瘋狂的半人馬讓我們的糧食大大減產了,我們沒有釀酒,不然你也能嘗嘗我們的酒。」
「看來,你,或者你的部族遇到了一些麻煩?」醉風接過酒葫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醉風,醉風·鐵掌,如你所見,是一個熊貓人武僧。」
「熊貓人?那可真是少見。我聽族裏面薩滿講故事的時候提到過你們,但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你好,熊貓人,醉風!我是蠻鬃氏族的卡姆。」
蠻鬃氏族?
醉風站了起來:「很高興認識你,蠻鬃的勇士,我帶來了來自於天角、河鬃、鮮血以及高嶺的問候,願大地母親永遠護佑着你!」
卡姆·蠻鬃也站了起來,高高的牛角幾乎刺到了天花板——與剛才交談時候的通用語不同,醉風的最後一句話,說的是牛頭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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