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轟雷市的三分全壘打,整個甲子園的賽場發出瘋狂的嘶吼聲。
這吼聲不是來自藥師自己,而是來自觀眾席上的觀眾們。
他們是真的瘋狂了!
原本藥師雖然得分很多,對青道高中的威脅也很大,但大家都認為,不管藥師再怎麼掙扎,他們最後一定會輸。
因為他們的對手是青道高中,是那個不敗的神話王者青道高中。
「藥師,藥師!!!」
「幹得漂亮啊,轟!」
……
「嘎嘎,嘎嘎!」
轟雷市的嘴裏發出尖銳的笑聲,打出去了,好爽!
降谷曉的快速指叉球被他打出去了。
青道高中的牛棚里。
落合的臉色難看,主動找上片岡:「如果再不換投手,時間恐怕就來不及了。」
片岡點點頭,「澤村,上場。」
「青道高中請求更換投手,投手澤村榮純上場!」
投手丘上,降谷曉臉色蒼白。
為什麼?
雖然他沒有投出跟巨魔比賽時,那種完美投球。但他的投球應該沒有問題才對,為什麼藥師的人可以輕鬆瞄準直球?
仿佛行屍走肉一般的降谷曉把球交給了澤村,然後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青道高中的牛棚。
牛棚里,片岡帶着墨鏡,依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不全是你的問題~」
片岡這麼說倒也不全是因為要安慰降谷曉,連續的失分,除了降谷曉本身的球路被看穿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出現在守備上。
今天青道高中的守備就像集體掉線了一樣,尤其是外野,今天外野漏球有點多。
在甲子園的賽場上一個細小的失誤,都可能引發災難性的結果。而剛剛青道高中的守備,又那裏是細小失誤可以形容的。
「當然,你也不是沒有責任,你投球的小習慣顯然被人看穿了。」
什麼?
降谷曉驚訝的看着片岡,他不明白片岡在說什麼。
「不想想麼,為什麼藥師的人能精準的逮住你的球路。瞄準直球來打,而不對快速指叉球和縱向滑球出手?」
降谷曉恍然,他就很奇怪,自己的投球明明沒有感覺太糟糕。卻一直被打出去!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習慣,這個只能在甲子園之後,再研究了。
心裏這麼想着,片岡還是心中震撼。雖說能看透降谷曉的小習慣,但就算知道是直球,降谷曉的球畢竟有155公里左右的球速。
這種球速,就算猜中球路也是很難打的。
藥師高中從第一棒到第四棒竟然都瞄準打中了,不得不說藥師的打線確實恐怖。
隨着轟雷市的全壘打,壘包清空了,但出局數卻是一個沒有。
澤村上場前面臨的場面就是無人出局,無人上壘。
「第五棒,投手,真田俊平。」
真田上打擊區之前,還是很欣慰的,雖然是第三局才把降谷曉給擊潰。但卻沒有損失出局數,那也可以算兩局就拿下了降谷曉。
這樣對付澤村和楊平的時候,他們就從容了許多。
捕手區,御幸看了真田一眼,又看了投手丘上的澤村一眼。
從巨魔戰到現在,澤村還一次都沒有登上投手丘,必須要先確定他的狀態才行。
「第一球,正中央的怪癖球-改。」
投手丘上,澤村輕鬆的笑了。
說實話,他非常喜歡這種正面對決。這樣的對決,會讓他投的更流暢。
五根手指牢牢的抓住棒球,澤村的揮臂就像甩鞭子一樣。
「嗖!」
一點都看不到出手點。
澤村的球雖然不及降谷曉的球快,但站在打擊區上看,卻更棘手。看不到出手點,判斷出棒時機就是個大問題。
除非能像轟雷市,楊平那樣等球完全進手邊之後再揮棒。否則是很難打準的。
球路是正中!
棒球呼嘯而至,真田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他最終沒有對這一球出手。
「啪!」
眼睜睜的看着正中球鑽進捕手的手套,不管是那個打者,都會很難受。
真田也是一樣!雖然知道這一球很可能是正中怪癖球,但如果說要揮棒,真田卻下意識的沒有這麼做。
熟悉澤村,就知道澤村有一種幅度變化特別大的怪癖球。這種球打到不難,打好可太不容易了。
真田下意識想要抓准澤村的直球來打。他本身擅長打直球。
捕手的位置,御幸心中冷笑。
知道對方擅長打直球,他怎麼可能讓澤村投直球來被對方打。
第二球:曲球!
這一球真田依然沒有出手,他還是有等直球的耐心和覺悟的。如果澤村一直不投直球,他就先把球打飛到界外。
「嗖!」
兩好球被追逼之後,面對澤村的第三球真田只能揮棒。
只是,等他揮棒結束也沒有看到棒球來。
「啪!」
「好球,三振出局!」
真田心中驚訝可不小,沒想到在打擊區上看,澤村的變速球會這麼棘手?
回到牛棚。
「不是讓你留意他的變化球麼?」
轟雷藏不滿的說道。
真田唯有苦笑:「直球,怪癖球,變化球,投球的姿勢和軌跡幾乎一模一樣。原本看他投變速球就感覺棘手,但我還是沒有想到會棘手到這個程度。」
從某種程度上講,澤村比降谷曉更難對付。
轟雷藏臉色難看的點點頭。原本以為降谷曉就夠難纏了,他不得不多次看降谷曉的投球到深夜。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發現了降谷曉投球的小動作。
沒想到,青道高中的另一個投手,偏差值會這麼高。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計劃都已經定好,輕易轟雷藏是不會改變的。雖說已經三分領先了,但他還是不死心。如果能把澤村和楊平也擊潰,對藥師高中的自信建立絕對是好事。
一出局,無人上壘。
「第六棒,二壘手,花影。」
花影站上了打擊區,一雙眼睛仿佛野狼看獵物一樣,盯着投手丘上的澤村榮純。
終於,終於又等到這一天了。
跟楊平君,和澤村站在同一個球場上。
甲子園的賽場上,昔日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三個少年,彼此間眼神火熱。
楊平: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