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想了好久了，也許只是和什麼人相似呢，反正我和譚毅都沒見過，卓言，你想太多了，」曲青咽下口中的一塊滷肉，擦了一下嘴，深處油乎乎的爪子拍了拍卓言。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是，我總覺得那人的眼神有些冷，即使在笑，都感覺渾身冒着冷氣，這樣的眼神我不應該看錯，」卓言搖搖頭，眉頭微微一皺，看了一眼沉默的天賜，眼神一閃，「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午時後，天賜吃飽喝足，便悠哉的出了春華樓，「卓少，跟了一路了，出來吧。」
心蘭站在天賜身側，眉頭一皺，聽到自家主子的聲音，回眸看着從拐角處出現的卓言，心蘭眼神有些懊惱，她竟然沒有發現，她警惕性怎麼這麼差了！
「丞相府的事是否與你有關？」小巷中，冷冷清清，四面清風，卓言臉上的痞氣消失，俊逸之色，翩翩之風，「你承認的從來都不是楚國。」
天賜臉上囂張和玩味褪去，普通的容顏之上，冷漠深邃的眼神，微微一笑間，肆意傲狂，「我天家軍生生世世忠誠的都是燕國，卓言，你不該如此聰慧，那位義子也是我安排的，丞相府在我和親那日便會覆滅，卓言，你說我該不該殺你滅口。」
「……」卓言眉頭一皺，看着面前肆意的女人，渾身一顫，那微微淡然的笑意，有些讓人不寒而慄，「我母親是燕國之人，若你能救我母親，我與母親這條命便是你的。」
「呵……卓言，我不曾說謊，我確實盯你很久了，因為你母親不是簡單的燕國之人，而是燕國天家軍之後，當年天家軍出事之後，你母親便中毒了，卓言，這種國家你要承認嗎？」
天賜臉色笑意冰冷，「我尋找天家軍之後八年，當年之事後，天家軍之後受盡羞辱，自殘被殺。傷亡的數不勝數，活着的不足萬人，數十萬天家軍之後，數百萬的親人，如今只餘下萬人，卓言，天家軍之仇，不滅楚國，我誓不罷休。」
當然還有燕國那些人，她也不會放過，不只是天家軍，還有燕國先皇那個老頭之恨！
卓言抬頭定睛看着天賜，「所以刑大娘一事，也是你做的？」
天賜微微閉眸，緩緩深吸一口氣，輕嘆一聲「是，郡王府之人是當年導火索，那八年後這一場復仇，就以他們開始。」
「我沒有任何歸屬感，若你能救我母親，我卓言心甘情願一生一世生死追隨，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卓言微微一頓，「至於母親中毒一事，讓母親自己定奪。」
「你倒是很重情，」天賜一語中的，眉梢一挑，「若你跟隨我，不要存在這種僥倖，終有一日會與曲青為敵，御史台雖然狡詐確實忠君之臣。」
卓言眉頭緊皺，抬起頭，俊逸的臉色帶着一絲苦澀，「果然如此，就算一絲希翼你都不給我，」他又何嘗不知道會這樣，他對燕國楚國都沒有任何歸屬，只要他身邊的人平安快樂就好，可是，這一切他不能阻止。
曲青是他的兄弟，但是御史台為人他也清楚，而他母親多年不見自己父親，讓自己父親一步步遠離她，也是因為自己母親身上那忠魂鐵骨，母親自始至終都驕傲她是天家軍之後。
譚毅他到時不擔心，因為想必這女人早就盯了好久了。
「先小人後君子，再好的搭檔，一切事先說清楚比較好，」天賜嘴角勾起一絲淡笑，這是她一向的習慣，一切規則與結果都事先說清楚，以免後續被人鑽空子。
心蘭一身氣勢驟變，肅殺之氣站在天賜身邊，「主子給你機會，只有一次，卓言，你母親中毒一事據我所查，是在你父親知曉之下，更是在如今楚皇暗示之下現在卓府那位繼母才得以動手。」
「楚皇？」卓言身體一顫，瞳孔一縮，抬頭看向天賜，「所以這些年天家軍之後各處尋找天家軍蹤跡漸弱，不是因為她們放棄，而是已經……」
天賜冷笑一聲，臉上一片殺氣，「卓言，你問的太多了，」一句話音剛落，兩道身影驟然間站在卓言身前，一人手緊緊牽住卓言的下巴，另一人手中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卓言口中，瞬間消失蹤影。
「咳咳咳……你……」卓言踉蹌一下，一手抓住自己喉嚨，咳嗽的臉色通紅，「你給我吃了什麼？」
「毒蠱，」天賜冷笑一聲，掃了一眼眉頭緊蹙的卓言，一個沒有國家意識的人是最可怕的，猶如當時的自己，她現在要的是無條件服從的人，而不是同伴。
這一點，還是要讓人認清一下，她需要人才不錯，但此人必須在自己掌控之中，卻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人滅殺也不為過。
「走吧，心蘭，回府看看我們的二小姐對太子側妃感覺如何？」天賜嘴角一絲冷笑，錯過卓言，向郡王府走去，眼神之中略過一絲狠厲冷漠之色，不知對於這樣的結果那位長公主殿下會如何？
她可是期待了很久了，可別讓人太失望啊！
卓言依靠着牆壁，微微閉眸，驀然間睜開雙眸，眼神一片深邃，「原來如此，只是你還想做什麼呢？」
桃園會那一日，那故作誇張的模樣還自爆你自己暗處那兩個暗衛，只是為了讓他們發出刑大娘嗎？
不！
經過今日一事，他不想她會做賠本之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絕不會，一定還有其他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卓言看向郡王府方向，眉頭緊蹙，「燕國嗎？」母親，若是你知道此事，一定毫不猶豫選擇燕國吧。
可是，他的父親畢竟是楚國之人，即使再恨自己的父親，在沒有任何歸宿之感，畢竟在楚國長大。
微微垂眸，眼神划過一絲暗沉，兩天，天賜只給了他兩天時間，兩天後，他便要確立自己的立場了，非楚即燕。
郡王府。
「不！我不要！母妃，怎麼會這樣？怎麼只是側妃，表哥答應過我的，太子妃只有嬌兒，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天炎嬌將桌上瓷瓶一掃道地上，帶着一絲瘋狂，「對，是那個廢物，一定是那個廢物弄出來的什麼天家軍刑大娘的事，所以皇舅舅才會如此的！母妃，嬌兒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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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