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什麼時候走?如今這個祁天國不安全,咱們要是不快點走估計會出事,這種時候有多少人等着讓您死師父應當比我更清楚,祁天國皇帝或許可以保護你,但也僅僅只限於眼下,咱們要真繼續待下去沒人能保住咱們。筆硯閣 m.biyange.com」
「那個蒙面人雖然與您有合作關係,可他如今當真肯幫您嗎?他那種人自然利益最大平常還好說,一擔咱們與朝廷的人對着幹他勢必會自保,出手根本不可能。」
北冥羽知道金鳳兮捨不得江天醫,那是她唯一的恩師,而且他總覺着可能在自己去接沫兒時發生了什麼,或許江天醫與他師父說了些什麼,總之金鳳兮似乎很不想離開。
他明白金鳳兮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但這次真沒有多少勇氣自認知道。
金鳳兮的不舍太濃,以至於他不得不提醒幾句,並非有意破壞氣氛實在是要命的緊要關頭必須得這麼做,無論對方心中什麼打算都得提醒清楚。
好在金鳳兮足夠理智,端着酒杯回過神來對他自信輕笑:「放心吧,你師父知道孰輕孰重,何況師父也不希望我因為那個原因停在這裏,我會繼續走下去,為報仇也為師父的苦心。」
江天醫當真為了做了許多,作為徒弟她豈能讓自己師父的苦心被辜負,她金鳳兮不是個多麼善良之人,卻是個懂得感激之人。
或許很有可能這真的是她與自己師父最後一次見面,可那又如何?師父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因為自己所謂的為誰好留下來當真就對?非也,那樣只會讓師父為自己好的心血白費。
她不能讓江天醫,自己最敬重的師父失望,更不能給父皇母后丟臉,而且她也不能因為誰停在這裏,如今做到這個份上,停不了也等不起。
別說江天醫,哪怕只能見沫兒或北冥羽一眼,她也不會停在原地,征途遙遠這場戰役打了太久,裏面有許多人的心血,也有許多人的期待,作為領頭人也沒有資格說停就停,除非走到頂點達到自己想要的高度。
得到金鳳兮的回答北冥羽心底鬆了口氣,如今他最怕就金鳳兮意氣用事,事實上金鳳兮就是這樣一個人,只可惜生活逼退了她的意氣。
「所以咱們什麼時候走?要不要帶着他。」
北冥羽看向屋內的人,說看向顧康其實也就瞟了一眼,眨眼間收回視線,習武之人很感官何其敏銳,他若多瞬息便有可能被發現,而且依照最近對顧康的了解,他敢肯定對方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
很有可能他打不過顧康,對此他也不覺着有什麼可丟臉,且不說顧康自小習武,就是天賦也絕非多少人真正擁有,何況他的心並沒有全部放在習武之事上,他的心胸很廣闊,不會只在乎眼下的習武。
有一點他跟顧康完全相反,顧康此人只願逍遙人間做遊俠,為人民除害,因着這個目標他自小便很努力,而北冥羽更希望灑脫活着,偶爾碰見不平事看心情出手或不出手,至於讓他明晃晃為民除害辦好事他絕對沒有那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