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兮本以為江天醫不會來,沒想到他還當真來了,只是來的並沒有那麼快而已,江天醫是在軒轅策幫忙帶話後第三天才找來的,至於原因她不知道也沒有香鍋里要知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些事情都是江天醫自己的私人事物,與她無關,雖然說兩人有師徒關係在身,即便如此她依然不認為就該什麼私隱都不留給別人,江天醫是江天醫,她是她兩個不同的人,為什麼非得知道彼此之間的私隱?她難道沒有事情隱瞞江天醫嗎?自然有,並且也沒有打算過說。
只是讓她意料不到,祁子睿也來了以子鈺的身份再次出現在她眼前,時隔許久本以為兩人之間或許不會再有以後,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兩人始終未曾交流,她不會主動去找祁子睿,同樣更不會當着祁子睿的面先開口,她可以不計較,為了自己的仇恨放棄尊嚴他,不代表不能夠做到不記仇。
從小到大她從未認為自己是個大度的人,相反小心眼更適合她,雖然沒有到達那種為了一點小事報復誰的地步,心裏卻也會記仇許久。
記仇是人類的本性沒有什麼好丟臉,她便是這樣一個人,凡事可翻在明面上的東西,她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她活得隨性,該如何便如何,從不會提醒自己該大度。
「師父,徒兒想請教您一些問題,不知師父可告知徒兒一二?」
該了解的必得了解,既然那個人與皇室有關,便說明自己有希望混入宮裏頭去,只有混入皇宮她才有機會最短時間之內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她沒有多餘時間繼續耽擱下去了!
金志成那邊不會毫無風聲,很快金志成派出來的那些人便會找到這裏,到那時只會越發難辦。
既然金志成想要殺她,派出來的那些暗衛豈能簡單,怕是皇宮內最好的有一小部分都在找她,這種情況下在如何強大的人都不敢掉以輕心,何況還是她這種學過皮毛的人呢。
自然這些並非全部原因,還有許多原因在其中,比如怕沫兒,北冥羽跟着自己出事,心中焦急想要最快時間將金志成弄死!!
她要讓金志成下去贖罪,向自己父皇母后贖罪,她必須得這樣做,否則如何安心。
「你想知道落雪梅的解藥?」
江天醫和善,神秘莫測的笑意讓金鳳兮緊握雙拳,臉上同樣揚起輕輕的笑「是,徒兒想知道落雪梅花的解藥,或者這種毒藥都有什麼作用?」
江天醫饒有興趣的眯眼,低沉的笑意自喉嚨發出「呵呵!你怎麼就能肯定我有解藥呢?這種毒藥可非誰想解便可解,我從未見過有人中過此毒。」
金鳳兮聞言不但沒有失望,反而笑的越發動人「不,您見過。」
「哦?」
她似乎並沒有打算隱瞞,雙手撐住桌面,自袖口中將那本書抽出,語氣緩慢卻不讓人煩躁「這種落雪梅花的毒,不正是師父您研究出來的嗎,自己研製的毒藥自己怎會不知。」
語氣不疾不徐鏗鏘有力,似乎早已認定這便是實,她的聲音沒有停接着說下去「當初那人既已死,這毒藥配方又是何處而來?那人無緣無故做這種無聊之事有必要?且書中從未說過這人是個大夫,若對方並非大夫,又沒有研究毒藥的嗜好,為何閒來無事好奇這種東西?」
「當時的他心煩意亂,哪裏有心情去寫這些無聊的東西,況且書中記載這人從未離開過屋子,那他的筆墨紙硯,吃食何處而來?書中還有記載,他並非當時便崩潰活不下去,為何撐過了幾年時間突然撐不住?」
「眾所周知寒冷有許多作用,最大的作用便是保持東西不變。」此時她每一個疑問,每一句話都戳在江天醫身上,毫無躲避的餘力。
金鳳兮所說不假,這些都很可疑,或許看來沒什麼,但只要將情其仔細揣摩便可得出問題來,一般人沒有那個耐心去揣摩,唯獨金鳳兮過於八面玲瓏將每一個小細節皆看的明白透徹,抓住漏洞便一直揣測。
多年來高度警惕的神經讓她養成這種條件反射,倒並非不信任江天醫,只是習慣罷了。
也正是這種習慣讓她發現不得了的秘密,關於江天醫的秘密。
當得知這個秘密時心中所有的並非崇拜而是苦澀,她真的很想問江天醫一句值得嗎!為了一個早已不在,或許即便活着也無法與他在一起的女人,這樣折磨自己值得碼?
或許因為她不懂得情愛,對於那些痴男怨女沒什麼感覺,甚至認為他們很無聊,為何不將有用的生命放在其他地方,這種情愛當真不需要就如此付出。
張張嘴不知道為什麼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卡在喉嚨間,無論如何都不願配合,最終她只能放棄。
「師父不打算說說嗎?我知道這樣或許對您很不友好,但是」
江天醫並未責怪她,眼中的笑意依然在,好似這件事與他無關一般「不知道你所謂何意,既然小丫頭你都這樣說了,作為師父自然得誠實些。沒錯,落雪梅確實是我所研製,當初鑽研落雪梅時其實沒想那麼多,的的確確只是因為無聊罷了,只不過我沒有想到落雪梅的毒性如此之大!」
「我只不過嘗試一下,不料會變成那般模樣,後來想了許多法子,我忽然發現身體雖然不能接觸熱度,卻也停止了繼續衰老,兩年來我竟毫無變化,然而這樣不行我還得找人,於是便想盡各種法子研製解藥,再後來我的確研製出了解藥,只是可惜那種解藥左不過做到緩解,沒有多少大的用處。」
「每年入春時我便服用解藥,在一個月余無光之處安頓,直到身體皮肉脫落一層重新長出新的皮肉便可維持一年無事。後來我發現事實上並非不老,而是因為冰凍的器官讓生長變的緩慢罷了,隨着髮絲逐漸蒼白,我的生命也在逐漸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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