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一大早金鳳兮就見他在自己房門口徘徊,問他又吱吱嗚嗚不肯說,金鳳兮簡直想打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別吞吞吐吐你以為你是誰,在敢吞吞吐吐小心我揍你。」
事實上如今的她根本就打不過北冥羽,這樣說無非是開玩笑,而且就上她真動手北冥羽也絕對不會還手。
對於如今的北冥羽她已經沒有什麼可教的了,學醫北冥羽不行,武功自己那點三腳貓身手也已經交給了他。
她見北冥羽扭來扭去,那副彆扭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搞笑,然而他卻好像完全沒注意到一般。
「師父,其實我想說」說什麼?江天醫根本就沒有告訴他真相,只說讓他勸說金鳳兮,問題是他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勸?這未免有點過分為難人!
在這件事上他感覺江天醫完全就是故意報復,報上次自己用他名氣的事。
所以為什麼不找金鳳兮呢?明明金鳳兮才是背後掌握的人,那些話可都是金鳳兮讓他說的,怎麼如今反而只針對他一個?
天地良心他根本就沒有囂張好嗎,不過就隨口提了句江天醫徒弟而已,這位神醫未免有些過於記仇了吧!這次的接觸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別人口中的東西千萬別信,那都是擴大和人家想讓你看到的罷了。
想要了解一個人還得近距離觀察,這不他現在對於江天醫曾經在他心目中謫仙般的形象表示眼瞎,當初以為江天醫不食人間煙火,如今才發現這位哪裏有什麼不食人間煙火,他完全就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啊!
北冥羽都設想過,若讓那些人知道江天醫孩其實是個腹黑,有仇必報的人時候會如何,估計那些人的心情跟他此時也查不了多少。
那天兩人聊得不多,江天醫最終也沒有告訴他應該怎麼幫,臨走時告訴他年輕人相信自己。
相信,所以到底要相信什麼,他連金鳳兮跟誰鬧僵都不知道,總不能胡編亂造安慰吧?那他估計金鳳兮非得給他灌藥不可。
糾結了好多天,今天終於鼓起勇氣想着套兩句話,結果看到金鳳兮本人他又慫了。
金鳳兮無語的看着北冥羽在哪兒尬笑,她當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至於笑成個傻子?
「你有事說事別嚇人。」看這小子面上紅潤不像生病的模樣她也就不擔心這小子了,只是這樣一直笑真滲人。
聞言,北冥羽強行將嘴角僵硬的弧度拉下來,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笑,那是努力維持不崩壞的笑意,結果被金鳳兮說滲人!
「師父,我聽說你跟人鬧彆扭了?嚴不嚴重需不需要幫忙?」
既然左右都要問,他也豁出去了,無非被打一頓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北冥羽自小生活在月氏那種以好戰為生的地方,皮糙肉厚大一頓也能很快好起來,這點完全不用擔心,反正金鳳兮肯定不會打死他就對。
金鳳兮眨眨眼,臉上大寫的不解「啊?我什麼時候跟人鬧僵的,怎麼印象呢?」
她是確實沒印象,來這裏時間不長認識的人很少,似乎除了北冥羽就沒有誰了,真說鬧僵她自認為還真沒有。
北冥羽撓撓頭,其實他也不知道跟誰啊!這江天醫當初沒告訴他。
金鳳兮偏頭瞧了瞧他挑眉道「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就是,您師父讓我告訴您有些事無需太放在心上,凡事以大局為重。」
金鳳兮總算聽懂他支支吾吾半天所謂何意了,合着這是來當說客來了,不過他瞧着北冥羽那懵懂的眼神就知道北冥羽至今為止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有點好笑又覺着這樣挺好的,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倒不是她信不過北冥羽,單純不想讓北冥羽卷進去罷了。
北冥羽明明可以過着他逍遙王爺的日子,就因為她的出現才會跟着他四處奔波,面對各種危險,她豈能在讓對方卷進來。
這場持久戰是她跟金志成和祁天國的戰役,與旁人事實上並沒有太大的關係,而北冥羽原本是無需參與其中的。
「我師父他還說什麼了?」
北冥羽摸着下巴沉思兩秒「沒了就這些,神醫只讓我告訴你,該忍的時候得忍,如今不比從前你需要的有很多,若想成功就得平心靜氣鋪路。」
金鳳兮聞言沉默,隨即她將視線直勾勾的對準北冥羽,嚇得北冥羽差點沒腿軟「哈哈,師父您有什麼事嗎?」
「沒有。你告訴我師父,該如何做我自有分寸多謝他的提醒,還有我是一個記仇的人。」
「現在去說嗎?」金鳳兮斜他一眼看向窗外冷笑道「哼哼,你不睡覺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睡覺,如今都快後半夜了誰沒事這個點兒還在?你是不是最近客棧待的時間有點長,所以吧腦子給悶壞了?」
北冥羽他口無言,在鬥嘴方面他果然不是金鳳兮的對手!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自己房間睡覺了,師父你也早點睡。」
「嗯。」待到北冥羽走後金鳳兮動了動坐麻的腿,將一身白衣替換為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衣,自窗口跳出。
就在她剛走的同時,北冥羽打開自己房間的門,眉頭緊蹙深深地看了一眼金鳳兮房門口,再次將門合上。
他沒有點燈,也未上床睡覺而是坐在桌子旁,單手撐着下巴不知在想什麼,借着窗外模糊的月光看去,隱約可見他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
金鳳兮究竟去了哪裏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一點絕對沒有危險。
他踱步行至窗口,將窗戶徹底打開,整個人倚靠窗戶坐下看着天空皎皎月光。
這樣的生活不知道還能平靜多久,他喜歡平平凡凡的生活,而這樣的生活註定不會在他身上實現。
自他出生起便逃脫不掉,後來本以為自己可以結果卻遇見了金鳳兮。他伸出手試圖抓住月亮,卻只是徒勞「但願你永遠不要被血腥污染!」
透過指縫看着殘缺清冷的月亮,他不知為何忽然有了說這句話的衝動,至於話說給誰聽他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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