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祁子睿就是子鈺之後金鳳兮反而不太那麼擔心了,她如今可以肯定祁子睿心中所想,祁子睿要祁天國的皇位,很有可能不止如此。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就如今看來,祁子睿所掌握的勢力就可以看出,他的目標並非單單一個祁天國,如今又有另一個問題,既然祁子睿野心如此大那她到底該怎麼辦?到時候祁子睿若拿金歷國開刀,他們根本就沒法還擊。
兩次的重創對於金歷國來說算是廢了差不多一半,如此一來祁子睿若想拿金歷國作為開刀對象她又拿什麼保護金歷國?
報仇很重要,但父皇最在乎的金歷國也絕對不能毀在自己手裏,若這般說她到底該怎麼做?
金鳳兮心裏一直在交替兩個答案,暫時報仇還是先放着不管?
她確實想要報仇,但是比起報仇她真的不清楚到底是父皇的心血重要還是仇恨重要!
金鳳兮無法想明白,只好找個人來幫自己一起想,而他找的人便是剛剛入睡的孩北冥羽。
北冥羽是被金鳳兮推醒的,驚恐的看着金鳳兮那張放大的臉,他差點沒嚇暈過去「啊啊~我說師父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裏嚇人是幾個意思?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被金鳳兮那張大臉嚇得都忘記要叫什麼了,瞪大雙眼盯着金鳳兮瞧。
金鳳兮見他這樣,無語的翻着白眼「行了快點起來我有事跟你說。」
「師父,現在後半夜,您老人家有事咱們不能明天在說嗎?非得挑在這種時候說,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的啊!」
「不行,我現在就得問,否則我心裏不踏實。」
北冥羽見金鳳兮這嚴肅的樣子,也知道她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跟自己講,翻身坐起待到金鳳兮挪開身子,他下床穿鞋。
「怎麼了?那個祁子睿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會這麼着急找我?」
金鳳兮想了想措詞道「我現在可以肯定祁子睿絕對沒事,而他的野心似乎有些大,他所要的並非區區祁天國僅此而已,他想要將所有國家統一,想做獨一無二的那個上位者。」
北冥羽那原本因沒睡醒的睏倦被金鳳兮一句話徹底嚇沒,瞪大雙眼迎着窗外的月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師,師父你到底在說什麼?統一稱王!!」並非他大驚小怪誇張,實在是這胃口未免有點過大,若說祁子睿想將那個國家消滅那他還能接受,可他想要的不是一個國家而是四個國家啊!!差不多強大的國家,他卻想做那獨一無二的王。
這種事在今天以前他簡直想都想不到,如今卻有人告訴他真的有人想做到這樣,只是他沒搞明白,就憑祁子睿的實力當真可以做到嗎?
「別想了,你真覺得祁子睿沒有隱瞞?他既然胃口那麼大怎麼會沒有隱瞞,你我又認識他多久,豈能知道他到底都有什麼隱瞞。」確實,直到現在為止她所知最多無非祁子睿的身份,別的東西一概不知。
她如今其實所知也就那點,比起尚不知祁子睿身份的北冥羽其實也沒多多少。
至於祁子睿的事她如今並沒有打算告訴北冥羽,暫時還不能說會給更多人聽,祁子睿明顯並不願意旁人知道才會帶面具,也對如今祁子穎,祁子帟都是敵人,而那兩人的能力明顯很高,他既然想讓兩個人互相鬥個兩敗俱傷就絕對不可能讓旁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與皇宮有關的人估計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至於祁天國皇帝,金鳳兮敢肯定他知道自己兒子在外所做的許多事,雖然算不上全都知道,至少要比她多許多。
然而這並非她該操心的事,如今她應該操心的是該如何做,到底要不要幫助祁子睿坐上祁天國皇位?
如今的祁天國與她而言沒什麼,但是當新皇上任之後呢?祁子穎的鐵血手段,野心。北冥羽的野心。冷漠。如今尚不知那位二皇子為人如何,就單這兩個人都有可能讓她金歷國毀滅。
難道說她若想報仇,這兩人都不能坐皇位嗎?兩人的野心太大,無論他們誰坐上皇位,第一個出事的都會是金歷國,如今的金歷國已然受到創傷,若在來一次報仇會更不堪一擊。
「師父,我覺着如果當真如此,祁子睿絕對不能成功坐上祁天國的皇位,否則危害到的便是寒北,金歷。」
果然北冥羽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只是當真有用嗎?祁天國皇帝顯然已經打算將皇位交與祁子睿之手,她身為外人如何阻止?
哪怕阻止成功,第二個人將會是祁子穎,比起祁子睿其實祁子穎更狠,他同樣不會放過金歷國,甚至很有可能連平凡老百姓都不放過!
她如今到底該怎麼辦?放棄報仇看着金歷國有獨擋實力?不,絕對不可能,她做不到留着金志成安然度過餘生,她說過自己一定要親手報仇,她也斷然無法平常心放下仇恨,當做什麼事都沒有那般繼續逍遙自在。
金鳳兮的思緒快速旋轉找尋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什麼都沒有她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眼見金鳳兮着急,北冥羽反而很淡定「師父,你是說他告訴你他孩要一統?」
金鳳兮沉默,這件事雖然不是祁子睿親口承認,但她敢百分百肯定對方打的主意便是如此,若只為祁天國就憑他如今的實力又有何難,明顯他還有更大的目標而身為皇嗣,更大的目標無非這有這一個。
「祁子睿為什麼有那麼大的野心?我感覺他好像並不是個多喜歡權利的人,這其中怕有問題。」北冥羽並未等着她的回答,而是將目標再次對上另一件事。
他雖然跟祁子睿只見過兩次面,可他對那個人的印象還行,能看出對方是個不在意權利,甚至有些厭惡的人。
因為他也同樣有那種厭惡感,所以他可以多少看出一些。難道說祁子睿演技太好故意裝給他們看?
這麼說根本行不通,他們跟祁子睿沒有半分關係,既然對方有實力就該清楚他們與祁子穎之間沒什麼交集,要說對方在他們面前演戲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
如此說來只有一個可能,祁子睿的確並沒有多麼喜歡皇位,那他這麼做的原因又該是什麼?
金鳳兮聞言愣住,她忽然想到一件事,祁子睿知道當初幕自己母妃死的真相,而他這麼做的原因僅僅是不想看到當時那種結局重演在更多人身上。
當初兩人的相處雖然他一直很淡漠,但絕對不是那種沒有心的人,所以他很有可能因為這個原因,也為自己的母妃想做些事。
想至此她反而冷靜許多,既然兩人有合作她何不找祁子睿在要個彼此之間的約定呢,剛好她這裏有祁子睿欠下的一件事。
她相信祁子睿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既然有他就並不會賴賬。
想至此金鳳兮丟下北冥羽迫不及待的便要去找祁子睿,北冥羽見她這副着急模樣就知道她想要去做什麼,趕忙上前拉住「師父你先回去睡覺好嗎,至於那些事你可以等明日在找,我敢肯定那個五皇子明日還會來找你。」
他算是服氣金鳳兮這火急火燎的急性子了,有點事說干考慮都不帶多做考慮,平常看待問題看似很謹慎的她,卻在面對這種沒有生命危險的事情時絲毫沒有思考的打算。
金鳳兮看向屋外,尷尬的笑道「哈哈,有點激動過度了,那就明天在說先睡覺。」
「師父你才想起來該睡覺嗎,我就不明白了您什麼時候才能穩重一些別那麼衝動,雖說找祁子睿沒有生命危險,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隨時隨地想找就找吧,人家還得睡覺呢。再者說您能找到祁子睿的人嗎?」
金鳳兮又默然,尷尬的颳了刮鼻樑,確實她還真沒法找到祁子睿,那個傢伙住處太多誰知道去了哪兒,別到時人沒找到在吧自己給丟了,那可就當真笑話有些過於可笑。
雖然心裏着急想儘快找到祁子睿,然而有些事確實沒法着急。
金鳳兮帶着一肚子心思跑去睡覺,結果輾轉反側根本沒有困意,直到天色蒙蒙亮時方才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
結果剛睡着就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痒痒的,睜眼看去差點沒嚇死。
「哈哈,風水輪流轉今天到你家,叫師父你昨夜嚇唬我。」
在確定來人是誰之後,金鳳兮徹底黑了臉,一把推開仰頭大笑的祁子睿「滾!!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記仇了,想死早說我成全你。」
他哆嗦了一下趕忙向後退,討好的笑道「嘿嘿,師父我就隨便一說,你也那麼隨便一聽就好,千萬別太在意。其實我找你是想跟你說,祁子睿來了就在門外。」
聞言金鳳兮趕忙起身穿戴,隨意抹一把臉,將亂糟糟的墨發隨意紮起走向門外。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他來多久了?」
「剛來,他說跟你有事要談,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你怎麼起那麼早?今天難道是你轉性子?」
北冥羽翻着白眼道「什麼啊,都是因為那個姓祁的傢伙,大早晨不在家裏睡覺跑推我的窗,他到底想幹嘛!!」
金鳳兮終於明白了原因,原來這個傢伙是被祁子睿那個傢伙給鬧醒的,想着北冥羽睡的舒舒服服,卻忽然被人從被窩裏挖出來,想想確實很叫人惱火。
越過北冥羽時拍了拍他肩膀深表同情,心裏那點惱火也消失個乾淨,甚至還有些開心。
打開門時果然見祁子睿站在門外「五皇子還真早啊,不知五皇子找我所為何事?」
「嗯,的確有些事想與席大夫商量,卻不知席大夫可有時間?」
「時間有,要先吃早餐嗎?」
她原以為在這種有要緊事的時候祁子睿應當會正經些,結果根本不是這麼回事,祁子睿特別順其自然的同意了。
「好啊,剛好我沒有吃東西。」
「」
金鳳兮兩人都愣住了,他們真的很想知道祁子睿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個輕重緩急。
三人吃早餐時很安靜,直到吃完晚餐祁子睿笑着邀請兩人出去轉轉。
北冥羽看看這個,又瞧一瞧那個擺擺手拒絕「不用,我還有事得去辦你們去玩兒吧。」這話倒不是藉口,他確實還有事要去忙。
至於他想去找誰,兩人心知肚明倒也沒有拆穿。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的打算嗎?」
走在街上,祁子睿也不避諱,輕聲問金鳳兮。
比起他的毫不在意,反倒金鳳兮比他謹慎許多,不動聲色看向四周卻沒有說話,直到走進當初那間茶樓,那個房間。
「席大夫難道真沒有什麼想知道的?若有我今日便告訴你。」
這種時候反而金鳳兮自己安定了許多,笑看着對面的人「你認為我有什麼想問的?」
兩人互相對視,祁子睿的臉上笑意更深,卻也沒有回答。
「茶水都涼了。」
金鳳兮挑挑眉「涼了可以在熱,解渴的東西我沒有那麼多將就。」
「可是味道會下降許多,你當真不介意嗎?」
「介意。所以我想今天」
結果話音未落被祁子睿抬手打斷「不用,我根本沒打算對金歷國出手,所以你大可放心金歷國不會有事。」
思索片刻他又道「還有,我想在同金歷國公主金鳳兮合作,幫我將另外兩國剷除。」
果然,他的野心很大,大到金鳳兮當初都沒有想過,而她卻莫名相信這個人可以做到。
「你,在為什麼要」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我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當初母妃之所以會死便是因為他們,所以我必須得報仇,我要讓他們親眼目睹自己倖幸苦苦想搶奪的東西,輕而易舉被我拿到。」
此時的北冥羽終於不在淡漠,他眼裏的恨意濃的簡直可以殺人。
張張嘴金鳳兮很想問他,對於自己父皇又是如何看待呢,然而始終無法開這個口!直到兩人走出茶樓也沒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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