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睿,你這次做的可真真好,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呢,把我父親他老人家都給請動了,我是應該說你什麼呢?唉!話說你到底怎麼做到的,我父親可不好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就他爹那個脾氣,如果跟他沒關係估計皇帝要求都對拒絕,結果可倒好祁子睿幾句話就搬動了,而且還去找金鳳兮,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當初還想着祁子睿該如何幫金鳳兮度過南關,現在才發現根本用不着出馬,只要有他老爹左雲在,還擔心什麼?別說就那些人了,即使在多幾倍估計也沒戲。
事實上他自小便崇拜自己父親,為了與父親齊平才想着做將軍,只是父親一直不同意才會讓他覺得,自己父親瞧不上他這個兒子,不想讓他丟人現眼所以才剝奪他想作將軍的權利。
直到遇見祁子睿之後,慢慢的才發現自己似乎有很多事都誤解了,皇宮那種地方官沒有想像中簡單,皇帝更是心思千迴百轉,稍有不慎便會殃及家人,他的父親為了這個家沒少付出,直到長大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當初有多幼稚,有多混賬。
祁子睿平飄飄的瞥了一眼,語氣平平常常的說道「你妹妹」
只簡簡單單三個字竟堵得軒轅策啞口無言,確實如今小妹的事情於他們家來說是一件大事,為了小妹父親定會做出這種選擇,他只是沒想到祁子睿竟然去找他父親出手而已。
要知道如今祁子睿的身份還不能被曝光,知道他身份的人,如今除了自己便是金鳳兮,他的父親是個何其聰慧的人,祁子睿這樣做無疑是在賭。
祁子睿放下手中畫至一半的山水圖,拉過凳子坐下整理一番袖口,語氣聽不出喜怒「難道你認為他不知道?」
「額」軒轅策被噎住,他還真認為自己父親不知道。
經祁子睿這一提醒,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比如陛下那邊。
陛下都知道他父親怎麼可能不知道,依照他父親跟陛下兩人的關係,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事都是他父親的人在調查啊,不知道可能嗎?
祁子睿無語的搖頭,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是白痴嗎,這種事情還需要旁人提醒?
好在他不是那種會羞愧的人,摸着鼻尖嘿嘿笑道「啊哈哈,我這不是一時間對自己老爹沒有信心嗎,我完全沒往那上面想。」
祁子睿不說話,他們都心照不宣,事實上軒轅策之所以沒有往那方面想,是因為皇帝的猜測,他認為這種事關係到皇家,和自己兒子的安危,皇帝陛下是不會輕易告訴旁人的。
然而他也忽略了一點,陛下即便心思深沉也需要幾個信得過的人,況且之後當陛下將皇位轉交之時,還得有人輔佐祁子睿才行,他不能讓自己兒子坐上皇位卻沒有人信服。
為了這點他也必須找幾個信得過的人知道此事,唯有如此那些人才會信服祁子睿。
而這些人之中,左雲他的父親便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只要左雲肯站在祁子睿這邊,所有的一切便沒有那麼麻煩了。
祁子睿不可能為了讓人信服將那些大官員統統下令處決,這樣對他而言沒有好處,只會惹來更多事端。
陛下坐那個位置何其久怎麼會不明白這些,正因為陛下清楚的知道,才會為祁子睿暗中鋪好道路,只希望他能一帆風順。
不得不說作為陛下,他是一個好父親,或許對另外幾個算不得多好,然而對祁子睿他確實盡到了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用自己為數不多的空閒為祁子睿的將來鋪平道路。
軒轅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陛下這樣做更多是因為祁子睿的母親。
這也不能說明他就不在乎祁子睿,父子之間在乎在所難免,只不過是陛下的在乎之中多了些愧疚而已。
他相信陛下對祁子睿的父親之情是真實的,這個無需作假。
「哼!你這話如果被左將軍聽了去,怕是該斷點什麼吧,你說呢?」
此時此刻的祁子睿臉上分明帶着笑意,他卻從那張俊俏的臉上看出了邪惡,好像還有那麼一絲期待?沒錯!!他臉上那若隱若現的就是期待。
所以到底在期待什麼?期待自己斷胳膊斷腿?只要一想起自己父親那個手段,他的心都快涼透了。
他父親雖然看着更像文人,事實上那個手段是真的狠尤其對他這個兒子,從未手下留情,長這麼大最害怕的人就那麼幾個。
第一個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他父親左雲左將軍,至於第二個便是如今面前似笑非笑這位爺,第三個並排,他的妹妹和母親兩位。
前兩位是靠着武力值讓他害怕,後兩位則是靠着眼淚。
他對於自家母親,妹妹,最無可奈何的莫過於兩人哭,只要這兩人一哭保准要什麼答應什麼,當然在排除危險之後。
而在左雲心中便是母親排在第一位,接着是妹妹,皇帝陛下,他的軍隊,百姓,至於他貌似父親完全不會害怕啊!
「唉!我算是看出來了,就我家我地位最低,母親不怕,妹妹不怕,父親更不可能怕,而我卻要害怕他們三個!」
他在那邊撐着下巴自顧自哀嘆自己苦命,結果就見祁子睿的嘴唇蠕動兩下,輕啟薄唇緩慢的吐出幾個字「本該四個。」
「」眯眼,咬牙切齒的盯着祁子睿,語氣埋怨道「你能不能不提這件事?我知道自己如今還單身一人,可這件事能怪得了我嗎?」
「否則?」
他忽然有點後悔,悔自己為什麼要來找祁子睿,這不是自己閒着沒事自己找虐嗎!
「行了我不想與你吵,我今夜前來只想還知道你打算怎麼做?難道一直這樣下去?」
祁子睿的眼睛盯着桌案上只畫到一半的山水風景忽問「你覺着我該把他畫完整嗎?」
直到此時,軒轅策才認真端詳那副半成品,忽然發現這幅畫裏面的景色很眼熟,他笑了笑的宛如一隻狐狸。「我覺得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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