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有準備,然而她還是中招了也可以說她是自願中招。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她看着面前不遠一臉得意笑意的范袁,在看看旁邊那些人表情淡定如常,似乎眼前的一幕跟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而她只是一個看客。
「席大夫當真是好定力,都這種生死關頭的時候了還能淡然的待着不動。」范袁的話她自然聽得出什麼意思,聳聳肩頗為無可奈何的反問「所以我應該怎麼做?難道說我害怕范大夫就可以放過我了嗎?」
兩個疑問她說的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說咱們要不要玩過家家一樣的淡然,只是她的眼裏帶着傲然,還有憤怒,那些情緒不算多卻恰到好處被人看清楚,甚至都並不會有人看不懂。
不得不說她在演技方面確實有天賦,每一個動作乃至眼底的表情都那麼生動,想要三分就三分絕對不會有多餘的一分,就像現在這樣她想讓面前這些人看見自己眼底的憤怒和那一抹屬於少年人的桀驁,所以她便讓那些人看的明白且清楚,甚至不會去懷疑到底是真是假。
赫連曉就曾經說過,她是個會將情緒收藏心底也可以將情緒按照自己意願表達出來的人,好在她不喜歡這樣做,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她賣掉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走到那一步。
范袁見她一副我無所謂的樣子,心底除了好笑就是不屑,在他看來金鳳兮就是一個有點小本事,拿這點小本事當回事的毛頭小子,心底對於金鳳兮的懷疑隨即消失不少。
他向後退出幾步,揮了揮手旁邊幾人便朝着她走來,每個人手裏都拿着刀子。
金鳳兮見此瞳孔急縮,忍不住向後退眼神害怕又惱怒的看着范袁咬牙切齒「范大夫!!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只是毫無證據可言的認為而已,憑什麼對我動手?你的夫人到底為何出事,你不去找真正的罪魁禍首卻在這裏為難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大夫,當真虧你做的出。」
「哼!我夫人在去見過你之後出事,不是你還能有誰?你肯定是因為我對於你見死不救所以懷恨在心,打算用這種辦法報復我。我夫人一生做人青白哪裏有什麼仇家。」
「哦?也就是說你百分百認定這件事就是我所為,所以想為你的夫人報仇殺了我。」
此時范袁的表情過於扭曲,恐怖如鬼魅一般瞪大眼睛憤怒的看着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對!!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我就是要讓你拿命來還清對我夫人做的事。什麼神醫,我看你就是個惡毒之人!!」
「惡毒之人?嘖嘖!范大夫你真是看的清明啊,啊?在說我惡之前可否先清理拿出真相來。」
誰知范袁竟笑着緩緩道「哈哈,范大夫你不覺得真相很多嗎?我不肯收留你算一個,我們醫館生意好算一點,難道你認為有着兩點還不夠讓你心生嫉妒?」
原以為金鳳兮會害怕,豈料她居然也笑了,笑的比范袁爽朗「哈哈~我這不知道原來所謂空口無憑也可以當證據一說,還真有此事啊!好吧,既然范大夫不相信在下是無辜的,那在下便做個見證。」
「噗!!」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在眼前,眾人皆瞪大雙目不可思議的呆滯在原地,看着不遠處鮮血飛濺的場景。
他們沒有想到,范袁毅沒有想到金鳳兮,既然拿刀刺穿了自己的手,當那金屬刀子穿過肉體與骨頭碰撞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入眾人耳中,當視線被一片血紅取代的時候,他們有些恍惚也有些心寒。
眼前這個年歲不大的年輕大夫既然可以對自己下手如此重,所以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幕嚇得不敢靠近,就連站在最遠處的范袁都感覺他頭皮發麻。「席大夫,你這是什麼意思?」
「嗯哼!」金鳳兮痛苦的悶哼一聲,嘴唇早已被咬出了鮮血,然而嘴唇上的這點疼比起被匕首刺穿的手上傳來的疼痛來講,簡直不值一提。
她鬆開咬住的嘴唇,強行擠出笑臉仰頭對上明顯被她的舉動驚嚇到的范袁,牙關打顫道「我不想死,所以我得想辦法證明自己是青白的,為了活下去我什麼都可以做。」很現實的一句話。
這句話她從她嘴裏說出來的時候無比真切,叫人無法懷疑那是假的。其實地確不算假話,她拼命逃亡不就因為想活下去嗎?雖然並非像如今表現出來的一樣因為怕死,但性質卻都一樣就是想活着。
她這麼做的目地表面看似是在證明自己的清白,實則她是想讓對方下意識認為她是個怕死的人,只有怕死的人才不會有圖謀的找他們。
因為她怕死所以解釋起來也就比較讓人信服,那些人想要殺她而她為了活着無所不用其極四處需求庇護。
其實在此之前,她還去衙門見過秦紫汐要求對方幫她見到秦大人,而她見到秦大人的理由便是尋求庇護,可惜被秦大人拒絕了。
至於她為什麼要去找秦大人,其實很簡單她認為秦大人身邊絕對有范袁主子在的人,而她要的剛剛好就是這個消息傳遞到范袁等人耳中。
這次所謂的他夫人被自己毒害,說白了就只是想看看她是否有目地罷了,只要她表現出稍微一點有,那她今天必死無疑。
雖然說子鈺承諾過不會讓她死,可她金鳳兮卻不是個將自己的生命系在別人手裏的人,她信不過旁人凡是自然都得靠自己。
別說手被扎個窟窿了,必要關頭哪怕斷臂她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那樣做。為了活着,為了報仇受點傷算的了什麼。
范袁沉默許久,最終冷笑着拍手鼓掌不禁毫無感情的讚嘆道「嘖嘖!!席大夫的求生欲當真強的讓范某嘆服,既然席大夫只是想活着范某就相信你一次,還望席大夫莫要辜負了范某的一片信任。」
「自然不會。」雖然范袁嘴上說相信她這一次,但金鳳兮清楚這才是剛開始,真正地試探還在後邊等着,然而她此時沒心思想過多。
當危機暫時解除,意識里那根緊繃這的弦隨之繃斷,她的眼前開始漆黑模糊,整個人氣息微弱身子搖搖欲墜。
搖搖頭將一陣一陣的眩暈驅趕走,扶着旁邊的桌子依舊白筆直站立在原地不動,她不能倒下並非害怕對方趁着昏迷出手,而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因此她必須得強撐着直到離開這裏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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