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羽又多了一個師父,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不過它既然發生了也不算一件壞事,至少金鳳兮這樣認為。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羅掌柜自己似乎對於這件事沒什麼看法,收了個徒弟跟沒有也差不多,那天他們其實走出來也挺簡單的,老掌柜告訴她只要這些東西看不見就可以,於是他們選擇了一個笨辦法,等到天黑在跑路。
這種辦法還是有一定風險的,一點都不能讓這些東西看見她動過,萬一晚上有月亮那這個辦法便行不通,他們也是打着試試看的心態等了兩個時辰,期間金鳳兮就那樣站在原地抱着沫兒一動不動,而她前面的兩個人就幸運多了,想做什麼做什麼,能吃能喝還有的玩你說氣人不氣人,金鳳兮每次看到那一幕都氣得不行,又實在沒辦法,誰讓她倒霉非得走這邊呢,若是當初她稍微那麼動一下腦子,如今也不會做這種蠢事,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個白痴一樣!
好在她體力不錯,也好在沫兒不知中了什麼毒這麼久都不見醒過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都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如果沫兒真的醒過來,她不敢保證那丫頭不會被嚇到,倒不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到而是被自己抱着她嚇到,倘若到時真的被嚇到,估計她們不動也難!到時候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於此時同時她也擔心沫兒,也不知那些傢伙給沫兒用了什麼東西才讓沫兒這麼久都不醒,萬一是什麼解不開的藥她又該怎麼辦?
天公似乎都不願讓那些人得逞,他們等到晚上那天還真沒有一顆星辰,漆黑如墨的天色原本應當讓人煩躁不堪才對,卻在這時讓眾人欣喜不已。
「想不到,這老天都眷顧你這丫頭行了快點走吧,說不定待會月亮就出來了,還有你懷裏那個丫頭怎麼還不醒,她是不是中什麼毒了?」
此話一出寂靜無比,金鳳兮不說話北冥羽也不說話,唯有羅掌柜繼續說道「我記得殺手有一種藥確實挺厲害無色無味,這種藥會把人困在自己的夢裏,至於怎麼醒過來誰也不清楚,至少現如今外界還沒有找到辦法,所以如果她中的真是這種毒,就得看自己的意志力夠不夠堅強了,旁人幫不了她。」
「什麼!!?您的意思是說,沫兒很有可能醒不過來嗎?」
「這就要看她自己了,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只是聽說而已你小子真當我無所不不能什麼都知道呢?小子不別想了那種可能根本沒有,我只是一個殺手,知道這麼多說白了不說佔了優勢,比你們多活幾年而已。」
既然羅掌柜不知道,金鳳兮也不打算問,趕忙悄無聲息的走出哪裏,將懷中的沫兒交給北冥羽之後順帶動了動自己酸痛的胳膊。
一個姿勢太久導致她的胳膊從剛開始的酸痛到麻木,再到最後的酸痛,真是一番折磨的體驗,她現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怎麼好了,如果讓她在選擇一次,哪怕那邊有更多的埋伏,她也不會選擇這邊。
至於沫兒的情況,還是等回去之後再說為好,誰也不清楚情況到底怎麼樣萬一只是中了普通的迷魂藥呢,也可能藥吸的比較多所以才會這樣,總之還是不要嚇唬自己為好,凡事得往好的方向想。
「趕緊走吧,至於沫兒的事情回去再說,既然羅掌柜都說了只是聽說,那也就是說其實還不確定,咱們沒必要非得往壞處想,畢竟那種藥不多見。」
這個時候她能做的似乎就只有蒼白的安慰,周圍很安靜黑暗中的北冥羽並未出聲,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北冥羽這種人如果真的有心事,沒有人可以探查出他的心思,除非他自己想說。
很顯然這種時候他自己根本不會說,也並未打算說,更何況周圍烏漆嘛黑的也看不到他的臉,根本沒有辦法探查他是不是有心事。
幾人摸着黑回到茶樓的時候周圍寂靜無聲,羅掌柜這人倒也負責讓他們停下來,自己進去先探查直到確定沒事之後才叫他們進去。
回到茶樓當那扇門窗關上的時候,金鳳兮才覺得自己終於活了過來,吐出一口濁氣也沒心思管其他,抓起沫兒的手探查情況,隨即倒也鬆了一口氣啪嗒一屁股軟倒在凳子上。
她這還沒緩過神,仰頭便迎上北冥羽期待的視線,放緩心中緊張笑着搖搖頭「別擔心沫兒沒事,估計是最近有點緊張過度導致精神緊繃沒有休息好借着這次的事情好好休息一下。」
得知沫兒沒事,北冥羽那張萬年不冰山,今天晚上一路冰山到底的臉上終於迎來笑容。
「呼!嚇死我了,師父那她什麼時候醒?現在咱們要不不要叫醒她?這都睡了一天了,估摸着應該餓了。」
不等金鳳兮回答,羅掌柜倒先開口回答了他「不用管這些,既然沒事那就抱回房間去睡吧,說起餓我還真餓了。」他摸着肚子面容冷峻的看向金鳳兮「不打算請客嗎?我可是今天幫你出力不少到如今肚子裏只有酒水,一口飯菜沒有,在這樣估計我得餓死先。」
金鳳兮輕笑一聲,撐着酸痛的身子起身走向後院,邊走邊說「自然不能虧待羅掌柜您,但是我只能帶羅掌柜您去後廚,至於做飯一事還得您親自出手。」
「」羅掌柜愣住了,他打死沒想到幫人忙活一天之後,對方不但不給吃的還得自己動手??這是什麼神一樣的展開?試問誰見過家裏來客,主人理直氣壯對客人說『大家都餓了想吃飯自己動手的?』這完全不符合他幾十年的認知啊!
「額席大夫你沒開玩笑吧?」他現在只想面前這傢伙百分百是在開玩笑,最好不要是真的否則他打死不來第二次。
卻見金鳳兮眨眨眼,很自然的點頭「當然不是在看玩笑,羅掌柜何時見我開過玩笑?」
「我是客人。」
「我知道,但是主人不會做飯,如果您希望吃東西有風險我這個做東家的自然不介意。」
她是真的半點臉都不要啊!這是羅掌柜在聽了金鳳兮的話之後得出的結論。
北冥羽實在看不下去自己師父這不要臉的行為,翻了個白眼趕忙道「行了兩位師父,你們好好坐着等就行,作為徒弟豈能讓二位動手,這做飯之事交給我就行。」
北冥羽的出聲緩解了所有的不快,倒也算解救了差點落荒而逃的羅掌柜。
北冥羽抱着沫兒走後,羅掌柜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金鳳兮,上下打量她許久吐出一句;「你不會做飯啊?」
「當然不會。」金鳳兮臉上笑意不減,說出口的話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完全不在意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臉皮之厚叫羅掌柜這種見過世面的人都不恥。
「羅掌柜您既然收,要不在收一個?」說這很不要臉的將小魚拉倒自己身邊,那雙明亮的雙眸之中滿是算計。
羅掌柜倒也給面子,仔細認真的看了小魚許久方才緩慢道「這個孩子我不收,他沒有過高的天賦,不過你倒是可以收他為徒。」
「哦?不知羅掌柜此話怎講?」
羅毅羅掌柜看了他一眼「習武他天賦不高,可是那天我剛好見他在背醫術,天賦不錯。」
像他這種人經歷過太多,自然眼光獨到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最適合做什麼。」
金鳳兮不在多說,倒是送沫兒回去睡覺的北冥羽出來道「我師父呢?」
聞言羅掌柜竟打量都不打量一眼金鳳兮,懶洋洋喝着自己的酒「你師父天賦比這小孩還差,說句不好聽的她不是一塊練武的材料,若帶兵打仗只能做軍師。」
「不過你師父頭腦了得,估摸着就算沒有武功也沒人能把她怎麼樣。」
「您這話說的我有承受不起。」話雖如此說,她那張臉上可看不出半點承受不起。
北冥羽斟酌再三,最終什麼都沒有多說轉身去做飯。
這頓飯北冥羽做了一大桌子,本以為應當吃不完,結果卻吃了個精光可見他們到底有多餓。
酒足飯飽羅掌柜帶着北冥羽離開一陣,在回來時只有北冥羽一人和手裏的書,金鳳兮也不多問,她知道羅掌柜這是回去了沒什麼好問的。
等到一切都安定之後,小魚也累的會屋子睡覺去了,唯有金鳳兮兩人還唯睡。
他們不能睡,該解決的事情從根本上尚未解決,這樣拖下去終歸不是辦法,誰也不知道這次之後會如何,難道還能指望那些人消停不再找自己的麻煩?可想而知根本行不通。
既然對方不肯放過自己,那麼最有效的辦法無異於先發制人,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
昏黃的燭火照映出兩人的身形,他們各自坐在桌子的兩邊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沉默。
直到一聲貓叫終於讓這有些過於安靜的房間不在沉寂。
金鳳兮的手裏握着幾根銀針,那是今天帶出去防身用的結果卻沒用到,如今只能拿來把玩順便擦拭乾淨。
「今天他們鬧得有點大啊!」
「是挺大的,師父你還不打算出手嗎?再這樣下去咱們早晚得出事,就算想要慢慢來那也得看時間不是。」
她的左手拿着銀針,右手拿着不知何時多出來的白色帕子低頭專注的,溫柔的擦拭手中銀針,那模樣就好像在清理一件寶貝一般「我當然清楚,本來打算以走迷惑對方,很顯然被那兩個傢伙給出賣了,如今的咱們已經用不了當初的計劃了,必須得另想它側。」
「師父你打算怎麼辦?如果正面對上咱們可沒有勝算,而且你認識的那個人也不知什麼心思,他今日找你為何不說明有埋伏?難不成今日這一出跟他有關係?」
不由得北冥羽懷疑,實在是對方做派太匪夷所思,他既然能夠輕易知道沫兒在哪兒,又怎能不知有埋伏?很顯然那人就是不想說。
為什麼不想說?串通一氣或者另有其他?
北冥羽的想法金鳳兮何嘗沒有想過,可惜到如今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揉揉太陽穴金鳳兮擺手道「這件事以後在說,咱們先想一想該怎麼辦,一直這樣不聞不問被動接受早晚得出事,咱們能防得了一時卻防不了一世。既然還不能離開羅城,那就得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且羅城還有自己人,我不想自己的心血在走後被人一鍋端。」
苦思許久,北冥羽最終無奈的聳聳肩,他們現在還真想不出個好辦法,勢力懸殊在哪兒明晃晃的擺着,對方的底細他們也沒有摸透,就這種情況還能怎麼反擊?
見他如此,金鳳兮無奈的扶額,最終下定決心對他道「行了這件事我自己解決,你現在去睡覺明天一早我有事交給你去辦,至於今天的事最好誰也別告訴。他們現在沒有那個膽量明面上對咱們出手,現在還是比較安全的。」
「可是師父」
見他還想在說些什麼,金鳳兮無奈的擺擺手「行了趕快去睡吧,我自有辦法用不着你擔心。」
見她執意,北冥羽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照做,走時還不忘提醒她「師父你自己小心,千萬得小心。」
北冥羽清楚金鳳兮不可能安心睡覺,估摸着等他們都睡了又要去外邊做些什麼,他想跟着但是金鳳兮不打算告訴別人,他也只能照做只希望金鳳兮別出事。
跟他想的一樣,就在他走後不久金鳳兮麻利換了一身黑色輕便裝扮,明着走出茶樓向黑暗處行去。
她要去一趟子鈺的府邸,不管那個人到底出於什麼目地,她都必須得冒險去這一趟試探一二。
而此時的軒轅策的府邸,子鈺一人獨立窗前身後跪着那名黑衣掌柜。
「情況如何?」
「席大夫已經安然回了茶樓,她們似乎並未受傷,至於那些抓住的人已經埋在後山了。」
「聖君」
他似乎有什麼話想說,躊躇半天只吐出兩個字。
子鈺依然背對着他,那雙不起漣漪的黑色雙目猶如黑暗中的王者望向天邊的一輪明月「有什麼話就說。」
既然得到認可,那位掌柜也不打算放棄這次機會,小心翼翼問道「您為什麼要幫她?她雖然醫術方面有點本事,但是並沒有那個資格讓您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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