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帶着小魚不太好吧,他還是個孩子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萬一出事怎麼辦?」
他們要去做一件事,這件事很大程度上來說有危險,可金鳳兮不知怎麼想的,竟然要帶着小魚這個孩子一起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對於他的不理解金鳳兮並不給出解釋,只說該鍛煉鍛煉。
如今這種時候可不是鬧着玩,哪裏能為鍛煉跑去冒險,但那是他師父的選擇,他也無能為力唯有近距離保護小魚,儘量讓小魚不要有危險。
走在前面的金鳳兮好似和他心靈相通一般忽然說道「小魚無需你照顧,他既然想跟着我,那就必須有保護自己的實力。」
「可是師父,他還是個孩子需要保護否則會有危險的!」他不明白金鳳兮的想法,不明白為什麼帶着小魚一起,更不明白為什麼不讓保護。怎麼說眼前這個也只是孩子而已,他又如何能保護好自己呢?
金鳳兮停下腳步,終於還是看向他,又揉了揉小魚那頭柔順的黑髮語氣認真的問「那麼你能保護多久?一天還是兩天,或者說一兩年,一輩子?別忘了你跟小魚並非一體,他遲早得獨自面對自己的人生,小孩怎麼了小孩就不應該保護自己?」
「我……」
「好,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來問你當初你跟小魚一邊大的時候又在做什麼,讓旁人保護?」
「當然不是!!」自知情緒過於激動他只好先停下壓低聲道「當然不是,我們寒北有個規矩,凡六歲以上的孩子都得獨自生活一段時間,王家自然更嚴厲我們雖說出生與王家,卻半點王家該有的待遇都沒有反而得從小學會生存。」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寒北人以好戰出名,每個小孩都得打小學會戰鬥,就算不為了吞併哪國,至少也得做好自我保護的實力。」
「我們月氏本就是小地方,人數沒有那些大國家多,土地更少的可憐若實力上不去,那些大國便會輕易滅了我們!向我們這種小國家為了活下去,唯有這一條路可走。」
寒北地界其實不小,奈何寒北被十二個小國佔領,其中還有數不勝數的部落,以至於他們必須得強,只有強才能抵禦外敵確保活下去。
別看他們活的很灑脫,實則其中苦楚也只有他們自己體會得到!
說到這兒他也不在多說,更不知該怎麼說。
不多時三人站在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洞內,神情緊繃似乎隨時有可能出手。
洞內滴答滴答的水聲不斷,小魚嚇的抱緊北冥羽大腿身體一抖一抖「這,這裏是什麼地方?」小魚害怕的四處打量,小心翼翼問出自己的疑問卻半個怕字不說。
他知道自己不能給席大夫帶來麻煩,為了不拖後腿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快要脫口而出的害怕,同時在心裏一遍遍默念着不怕。
頭頂傳來溫度,是一隻大掌覆蓋在了他的頭頂上,耳畔響起穩重叫人安心的聲音「別怕冥羽哥哥會保護你,絕對不會讓小魚有事。」
「小魚不怕,我不要保護我要自己保護自己,爹爹說過小魚是男子漢,男子漢就必須得保護好自己和身邊人,所以我不需要保護我也可以保護其他人。」
跟北冥羽說完之後,他又轉向金鳳兮擔憂的問「席大夫小莫哥哥會沒事嗎?那個怪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走小莫哥哥?」
「不知道,我想一定會沒事的小魚不用擔心。」
就在昨天,那些殺手其中幾個既然想着殺她,好在她武功不錯除了受一點小傷倒也無大礙。
就在眼看快要抓住那幾個人的時候有兩人剛好看見沫兒,於是乘他們不備竟然擄走了沫兒作為人質。
那兩個人看出金鳳兮在意沫兒,離開後也不打算放沫兒回來。
就在金鳳兮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黑衣人來找她並告知一處地方,同時告訴她如果想救出沫兒最好不要帶過多的人,目標過大很有可能打草驚蛇,到那時沫兒死的會更快。
而子鈺這次似乎並沒有打算出手,派黑衣人傳來消息告知她沫兒暫時沒事,外帶地點以外多餘的話一個字沒有。
對此金鳳兮本人也不覺得有什麼,當初他們就說好的他只顧讓沫兒幾人不死,根本沒有說過幫忙救人。
如今這樣對她來說已經很滿意了,怎麼還能要求過多,況且其實從開始她就沒對那個人抱有任何希望,也只是認為對方不過開玩笑而已。
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當做玩笑還答應的舉動很明智,若非如此她當真不知該去哪兒尋沫兒的蹤跡!
兩大一小三人走的不是過快,石洞裏很黑他們還得時刻保持警惕,不能讓自己發出聲音,更得提防着埋伏,以至於半個時辰也沒走出多遠。
此時被北冥羽握住小手的小魚緊貼北冥羽的身體,屏息凝神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滴答!滴答!滴答!』水聲不知從那個地方傳來,嚇得小魚縮了縮脖子抱的更緊了。
「我在」背後被一隻大手撫摸,當低沉並不磁性帶着少年獨有清亮的聲音傳入耳中時,確實讓小魚一顆害怕的心平靜不少,默默地在黑暗中點頭,小眼神堅定猶如要去打仗的將士。
這一路走來金鳳兮一直走在兩人前面,原本北冥羽不讓她冒險,想着自己在前面奈何拗不過金鳳兮的一句『我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只好乖乖接受安排走在後邊。
道路很長,他們走了不知多久估摸着該有半個時辰左右竟然還不見盡頭,這讓他忍不住狐疑的出聲詢問「師父咱們是不是走錯了道?我怎麼感覺這條路沒有盡頭呢?」
人在黑暗的時候總感覺時間很長,以前對這種說法不以為意,如今真的遇上才知道確實如此!而且他此時心裏滿心只有沫兒,又不得不強行壓制那股急躁,儘量不讓自己失去理智
又往前走了不多時,前方的聲音除去水滴的聲,似乎還多了些什麼。金鳳兮小心向後退靠近北冥羽,壓低聲音詢問「仔細聽聽是不是有什麼別的聲音夾雜在其中。」
在聽這方面她不如北冥羽,便只好吧這個重任交給北冥羽來完成。
不負眾望被名義聽了一會,嘴角開始上挑聲音帶着狠辣冰冷「腳步聲,看來咱們離那兩個人不遠了,他們今天誰也別想活着離開,我必須要將他們碎屍萬段不可。」
「確定嗎?」雖說北冥羽的耳朵比較好用,但也沒到順風耳的地步,她自然得小心謹慎些才行。
「放心吧師父,我敢肯定確實是腳步聲,大概離咱們有二十米左右,估摸着很快就能見面。」
得到肯定答覆也不過多猶豫,繼續向前走。
果不其然他們沒走多遠,就見前方有影影綽綽的火光,一閃一閃。
「還真在這兒啊!」北冥羽已經按賴不住自己的動作,嘴角弧度加深兩步上前就想出手,結果被金鳳兮一把拉住「別着急先看看有沒有危險。」
「師父,你是怕報信那個藥鋪掌柜有問題?」他也不是傻的,若非沫兒生命攸關,豈能相信別人的話冒險跑來這個未知的地方。
但是既然來了,那就沒什麼好怕即使怕估計也已經為時已晚,如果報信那人真有問題,估計他們三人走進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躲藏其實根本沒什麼用。
三人還是選擇保持剛才的速度前進,靠着牆壁一點點小心翼翼挪過去。
前方隱約出現說話聲,聲音不大好在金鳳兮和北冥羽都是習武之人,雖然聽不全也能聽個大概。
前面說話的聲音確實有兩道,先說話那道聲音比較蒼老,語氣中帶着擔憂,而年輕一些的則是憤憤不平。
他們說話的大概意思是,這裏真的絕對安全嗎,會不會被找到,這個人該怎麼處理
借着不強的火光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出瞭然。
不用問說話的人就是那兩個人,至於他們口中那個怎麼處理的人,十有八九便是沫兒無疑。
「師父咱們現在衝出去,還是等等看?」既然那兩個人提起該怎麼處理,也就證明沫兒暫時沒什麼危險,在得知沫兒沒事之後他的心情開始好轉,焦急的情緒壓下去不少,理智自然開始佔據上風不在像剛開始那麼莽撞,一門心思只顧救人都不想其他。
金鳳兮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調侃道「怎麼不想着衝上去拼命了?」
「嘿嘿,這不擔心過頭理智欠缺了一些嗎,如今知道她安然無恙自然就不擔心了。」
「呵呵,你小子倒也實誠,知道自己你理智欠缺。」
北冥羽撓撓頭,有點尷尬的低下腦袋不在多話。
洞裏陷入安靜,他們又靠近一些不多時就聽那兩人接着說話「我說這個人怎麼還不醒,該不會裝的吧?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那兩個人身手了得,怎麼就她好像沒有武功。」
年輕男子的話剛落,年長的那個接上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咱們上當了?」
「不清楚,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那個大夫為人狡猾怎麼可能大意?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北冥羽好笑的看向金鳳兮,不要臉的湊近金鳳兮「嘿嘿,沒想到師父你威懾這麼大呢,看吧這兩人給嚇成什麼樣了。」
「既然沒什麼危險那就上,你自己對付的來嗎?」她問的不是北冥羽而是小魚。
聽聞金鳳兮的話,小魚沒有猶豫堅定的點頭「嗯,席大夫放心我可以引開他們。」
「乖孩子,你不用引開他們兩個人,你也引開不了兩個,所以只要一個就行。」
金鳳兮摸着小魚的小腦袋提醒,一旁聽了許久的北冥羽實在放心不下,張張嘴打算請求金鳳兮換自己去做誘餌,話未出口被金鳳兮先一步打住。
「北冥羽你跟在小魚身後保護他的安全。」
「那這裏」
「這裏無需擔心,只有一個人我自然可以對付的來,你只需要這照做就行。」想了想又加了句「如果不想大家都出事就照着我說的做。」
話已至此他在多說什麼都沒用,唯一能做的也只剩照辦了!
昏暗的洞裏不遠處,一道黑色的身影晃過打破眼下的平靜。
「誰!!?」交談中的兩人齊齊看向黑影出沒的地方,互相對視一眼年輕那個殺手輕點頭便抽出劍追了上去。
年輕殺手走後,臉上有一道刀疤那人靠近昏死過去的沫兒,想着提着沫兒以防萬一,怎料忽然一條蛇從遠處蹦了出來,在他條件反射拔劍斬的時候,伴隨蛇而來的還有石頭。
那顆石頭被蛇擋住並未被他發現,直到手被東西打准,手裏的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才驚覺怕要糟糕。
可惜他的動作還是慢了,身邊風颳過定睛看去劍已經不在原地,而是在旁邊那個背對着自己的人手裏。
「跑啊,繼續跑我很想知道你能跑多遠。」那人終於抓過生,嘴角上翹帶着冰冷及諷刺的弧度很扎眼,然而他現在管不了這些,一門心思只想着怎麼逃走。
「席楓錦,你果然是算計好的,看來還是我們比不過你。只是我很好奇,你為何偏偏費這麼大勁做戲?」
嘴上雖在對金鳳兮說話,實則他在想怎麼抓住不遠處昏迷的沫兒做擋箭牌。
他不傻這種時候想要出去,那個躺在地上的人必須得抓在手裏才行,但他沒有把握比對面那人快。
金鳳兮故作輕鬆地打了個哈欠,毫不留情的戳穿他那點小算計「你的動作絕對快不過這把劍信嗎?」
「放我走,只要你放我走我就不傷害這個人。」
「哈哈?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都當她是誘餌了,難不成你以為我真在乎她?」
這句話直接讓他愣住,也就在此時金鳳兮手腕輕動,隨之銀光逼近,若非他動作快估摸着早就被中了喉嚨。
可就這一下,讓他猛然發現自己離地上那個人的距離又遠了許多,如今兩人離那人的距離剛好持平。
「你!!」
「哼!想說什麼?無恥?還是狡詐?抱歉對於你這種人,只要殺了就行根本用不着在意到底該用什麼手段。」她的聲音很冷,帶着強大的肅殺可見是真的動怒了。
。
轉折: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