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兮還是那副不當回事的笑模樣,把黃大夫急的團團大呼她怎麼就糊塗了呢。筆神閣 bishenge.com
「哎呀!席大夫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平日見你特別機靈,怎麼這件事就看不懂了!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這個時候開醫館,肯定因為這個。」
「黃大夫,可是那些百姓喝過他們醫館的藥這件事掩飾不了,所以你放心吧即便真出事也不能可牽連咱們。」
「別傻了席大夫,那個人能這麼快醫館開張明顯身後有人,只要到時候他跟他身後的大人物一聯手,就算沒有牽連也得變成咱們!我雖然不算多聰明,卻也是個過來人你千萬得聽我的!」
「哈哈,黃大夫這些沒根沒據的話咱們還是少說為妙,萬一被旁人聽了去說咱們為自己利益冤枉其他醫館,那個也算大罪。」
黃大夫見說不通金鳳兮,也知有些話不能亂說哀嘆一聲,走進後院。
而就在黃大夫走後,金鳳兮的表情變了剛剛還笑意滿滿的臉冰冷如覆蓋冰霜,捏着藥材的手收攏隨着手裏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那些顆粒藥材竟被捏成了粉末。
當初她還真沒往這方面想,或者說誰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雖然不清楚子鈺那邊是不是早就想過,至少他們幾人並沒有。剛才若非黃大夫提醒,估計到這件事結束她都沒辦法想到這一層可能。
果然!果然啊!那些人就沒打算放過自己,即便她這次真的不出手,早晚自己也得死在監獄裏。
讓那麼多百姓出事可不見得會被網開一面,那可不是小事一擔到時羅城百姓出事,到那時別說她金鳳兮只是個普普通通沒身份背景的外地人了,即便換做那些有身份的大人,估計也難逃一死。
故意害人可不比天災,天災無人管得了人為卻不同,到那時別說她了估計這裏的人都得死!
那個幕後的人根本沒打算放過她,無論她保持沉默還是對着幹到時候都沒有好下場。
她不太明白,自己以前從未來過祁天國,跟祁天國肯定沒仇那個幕後主使為什麼非得要她命?難不成因為黃家有問題?「不,這不應該黃大夫兩口子肯定是普通百姓。那又是因為什麼?」
真的只是上次阻止了疫病,讓他們計劃沒辦法繼續嗎?這種事看似嚴重實則算不了什麼,他們這能因為這個大動干戈除了自己?
此時金鳳兮的腦子很亂,一個接着一個的疑問不斷。
她從來沒有這麼頭痛過,然而自從來到這個地方以來她就好像跳進了誰和誰的戰爭,成為其中一顆棋子逃不出去。
這種被人隨時操控想想弄死就弄死的危險可真不怎麼好「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個人得逞,不管那人是誰都別想牽着我的鼻子走,我金鳳兮哪怕沒多聰明也不是誰都能操控的。」她的身邊頓時出現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廝殺的雙眼緊盯着門口的方向。
她這次不會在猶豫,既然有子鈺那邊的合作她也相信子鈺絕對不懼怕幕後那個人,否則也不會一次又一次跟幕後那人作對。
等等——當初的疫病又是因為什麼?疫病出現的時間點和他出現的時間點,不剛好隔着不遠嗎?第一次見時他渾身的刀劍傷。
他為什麼被追殺?為什麼剛好出現在那個時間點?「難道或者那場疫病跟他有關。」
在短暫的失神過後她的思緒開始清明,將所有出現的古怪一一串聯。
她覺得即便這次跟子鈺沒關係,上次的疫病也絕對和他有關,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剛好他出現又剛好羅城出事?
當初一直被忽略的一點如今想來似乎就是時間點,所有的時間點都太巧合了。
他的第二次出現,恰巧在自己被抓的幾天內又是因為什麼?
抓住時間線之後思緒並沒有變的順暢,而是更亂那個幕後主使者是他嗎?或者說是他的仇人,難道真的想多了?
第二次被抓又是因為什麼,原本一直猜想可能是那些人怕自己再次出手,可是隨着時間線被理清她又不太肯定了。
那個幕後人如果真的和朝廷有關,她還用得着害怕一個自己嗎?既然不害怕費盡心思除了自己有因為什麼?
幾次逃過劫難又是因為什麼?運氣好?或者其他
下棋的人究竟是誰,這盤棋為了贏的又是誰?
「該死!!」一拳打在木柜上,她的眼裏怒火熊熊燃燒。
好像除了金志成那次最近幾年無論發生任何狀況,她都沒有這麼憤怒過。
響聲不小雖然控制了力度,卻沒有辦法控制聲音。
巨大的響聲肯定會惹來黃大夫,閉眼連深呼吸幾次終於壓制住那股怒火。
果然她剛控制好表情,黃大夫便着急忙慌跑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碰撞拿東西時沒抓穩掉了。」她歉意的點頭道歉,黃大夫環視一圈見沒事叮囑她小心便又轉身回後院去忙活。
這一插曲到讓她心情又變的平靜,不在似方才那麼怒氣沖沖,只是心裏一直盤算不停,她可不會乖乖任由旁人擺佈不管那個人是誰。
「這兩個傢伙怎麼還不會來!?」眼看天色越來越黑,原本早該回來的沫兒卻不見蹤影,心底不由擔心了起來。
如今不似以前,現在他們可正在被三四方勢力追殺,想至此突然想到一個動物『老鼠』沒錯就是老鼠,他們三人現在不就跟那老鼠是的走哪兒都有人想讓他們死嗎!
或許唯一有所不同便是老鼠偷東西而他們沒有,這裏所有認識的人都多少有些捉摸不透,金鳳兮不說不代表看不出來,就連那個乞丐都有問題。
她如今多信任些的也就只有黃大夫夫婦,小魚兒,和秦紫汐幾人了。
其他人一個也信不過,那些人裝的在像模像樣終有漏出馬腳的一瞬。
比如那個小偷瘦猴,如今想來他的出現還真夠巧合的!什麼時候出現不行,偏偏自己在監獄的時候出現而且還幫自己。
下一個便是軒轅策和子鈺兩人,如果說子鈺第一次出現當真因為巧合,那麼第二次軒轅策的出現又因為什麼?
她可不認為巧合天天都能碰見,她自己什麼樣自己還能不知道?
「師父我們回來了。」北冥羽左手牽着小魚,小魚的一隻手又非常自然的牽着沫兒,三人開開心心推開醫館門嚷嚷着走進來。
隨後金鳳兮的眼前出現一個包裹,眼睛向上看赫然是北冥羽那張帶着些痞氣的笑臉。
「這什麼?」她低頭視線再次看向紅布抱住的東西,眉毛擰不解的指着紅布問。
北冥羽這傢伙卻根本沒打算告訴她,賤兮兮的拍打兩下那個鼓囊的包裹,只丟給她兩個字「你猜。」然後在金鳳兮威脅的眯起雙眼時去找小魚玩兒了。
她氣得磨牙又毫無辦法,只能把目光對上乖巧在一邊幫忙收拾散落藥材的沫兒「小莫,你們帶回來這個東西是什麼?」
不等沫兒回答,小魚噠噠噠跑到身邊在遞給她一串糖葫蘆的同時,看着紅色包裹接了沫兒的話「我跟小莫哥哥兩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冥羽哥哥途中離開了一趟回來之後就提着這個紅色布包,小莫哥哥問他就只會說是給席大夫準備的禮物。席大夫我給你買的糖葫蘆給。」
「謝謝小魚還惦記着席大夫,真乖!」她隨手揉了兩把小魚軟軟的發頂,繼續手頭的事情對於那個包裹似乎並不當回事。
自從北冥羽把這個東西遞給她,直到睡覺都在未提過半個關於包裹的字眼,他似乎已經忘記了還有這茬,也可能故意不想說。
晚上所有人入睡時,她的房門被敲響隨即一道身影推門而入。「師父你看過了嗎?」
聞聲卻不見金鳳兮的身影,「師父?師父別鬧了今天我又不是故意的。」然而依然安靜的只有他一人說話,無奈他只好摸索到油燈旁點亮房間。
環顧四周,不大的房間內竟不見金鳳兮的身影,床上的被子看似像極了有人在睡覺,他卻一眼看的出裏邊沒人。
「哎呦我去!師父你這大晚上又跑哪兒溜達去了!」他也不着急,一屁股坐在腿邊的凳子上撐着下巴發呆。
而此時的金鳳兮,正在黑暗中亂竄手裏提着的剛好就是那個北冥羽給她的包裹,至於包裹裏邊究竟是什麼或許只有等到那個該給的人手時才能得知。
不多時金鳳兮已然站在一座府邸外,仰頭看着上邊的字走上前敲門。
她沒有選擇直接飛進去,而是停在門口不疾不徐的敲門。
這動作,在加上臉上得體的笑意,還真想串門的人如果換個時間點的話就更像了。
這大半夜的還真有人給開門,開門的正是今日下午才見過面的子鈺。
對金鳳兮的到來,他楞了一下很快讓開一條道「你不休息?」
「休息啊,大晚上不休息還能做什麼。」
「所以你這是搬家?」
白了他一眼,丟給他一句話之後自顧自往前走「搬家也不搬你這兒來。」
「說吧大晚上到底什麼事?出事了?」
兩人來到客廳,子鈺替他斟了一杯茶,坐在對面問。
她先是將那個包裹丟在桌子上,發出呯的一聲可見東西不輕。
看着那個紅色包裹,又問道「這是什麼東西,誰的腦袋?」
「我沒那麼血腥大晚上不睡覺來給你送腦袋,你想要我還不干呢。是兩本書打開看看吧或許你會感興趣,尤其是上面的幾個名字。」
最後一個字尾音上翹帶着興趣,子鈺依言打開包裹裏面赫然躺着兩本書,上邊一本頁面空白無字通體漆黑如被墨汁染過,下邊一本只寫着兩個字『賬本』字體娟秀顯然是女子寫的,頁面通體為深藍色倒也常見。
兩本書厚度一樣一指厚,跟其他書一邊大倒也沒什麼。
揭開頁面第一張什麼都沒有,白色的普通紙張空白連點墨汁痕跡都找不到。
連續翻了好幾頁都出現同樣的問題,他揚起手中書道「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大晚上不睡覺跑來折騰我還是折騰你自己?」
金鳳兮也不在意,神秘的笑依然掛在嘴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翻「別着急啊,驚喜自然得在最後出場才對,否則不就沒驚喜可言了。」
子鈺聞言繼續拿着那本書往後翻,直到第四頁的時候他解書的手停住,手裏捏着那一頁紙剛好停留在前後頁面的中間。
而後面剛揭開的新一頁紙上只有一個字『棄子』
這個殺字寫在紙的最中央,一個字兩邊顏色有些不同,倒不是一個字兩次寫,而是紙張不同。
這張紙前面一段確實是普通紙沒錯,後半段居然是上次他們查找的那種紙。
接下來連續十幾頁都是不同的一個字,紙張前半段普通後半段則是各種不同顏色拼合,材料和第一張黃紙一樣的紙。
知道後面十幾張又變回正常的沒有字的白紙一張。
他又拿起那本底下的書,相同的情況不同的是上面的字,這本書的紙和上一本沒什麼不同,只不過字比較多寫在後邊半張上邊,第一張剛好寫着;『站在火頂看着你』
「怎麼樣有什麼感想?」她還是那副笑顏,好心情的問。
隨手把手裏的書丟在桌子上,端起茶杯悠然的喝口茶仿佛跟他沒有關係「什麼怎麼樣?你想說什麼?這上面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後邊一頁寫着幾個名字,而且我並不認識。」
「聖君大人睿智無雙豈能看不明白其中問題?」她還是在笑,笑的坦然自若仿佛在說你怎麼會不知道鑰匙放在哪兒了一樣。
只聽他低低地輕笑,聳聳肩道「所以呢?知道又如何這種東西對我也沒什麼用,都是些朝廷的人難道你覺得我跟朝廷有關係?」那看白痴的眼神讓金鳳兮惱怒,好在她比較憋得住。
「我可沒這麼覺得,我只是有一種預感這裏邊或許有什麼線索,比如究竟要做什麼之類的你在仔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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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折: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