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真的不會再來找咱們?我感覺那個人靠不住,你想想他好端端為什麼會放咱們離開,他可是一名捕頭啊還真能聽進去你說那些話?他又不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這幾天一日在擔心這件事,就怕顧康突然秋後找他們算賬,和他相反金鳳兮倒半點沒有擔心,淡定的該吃吃該喝喝悠哉的仿佛根本就沒有那回事一樣。
聽了北冥羽的話,她連翻好幾個白眼鄙視的看向他「你就不能稍微大膽一點?這話你一天得問幾十來次有沒有意思?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我那不是害怕是擔心,要知道進牢房可並非一件好事,上次因為被人陷害倒也沒什麼,可這次不同這次你確實殺人了,而且還挺多。即便你沒有殺人,那些人的死也跟你脫不了關係,到時候不好辦。」
「放心,他有腦子不會找我們。」
金鳳兮這話看似是在說顧康,實則暗中是在罵他傻,這他能忍得了?當然忍得了,只要他敢反駁到時候說的是他也得是他,不是他也得是他!
「唉!師父你現在說話真的一句一個坑,我都不能接話!」
「不過師父你能不能稍微跟我講講,你到底為什麼認為他不會來找咱們的麻煩?難道說他早就知道了不成?」
「這不應該啊,我去的比他早沒有瞧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有人通風報信,去找那個救你命的人?」
仰頭看向天邊,她的語氣篤定道「顧康絕對不會來找咱們,至於會不會去找那個傢伙我無從得知。他既然坐上捕頭的位置絕對有一套,他去過現場很清楚那些人的死法。」
「他自然也看的出來我傷過人,但是有一點他卻看不出,那就是我也殺過人。」
「師父這話什麼意思?」
金鳳兮神秘的勾唇,接着道「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那些人我砍過卻沒有親手殺死,當然有那麼一兩個死在我手裏的,其他人卻與我無關,我只是砍傷了那些人,要他們命的卻是那個救我命的人。」
「也就是說你特意留手讓那個人殺他們,就是因為怕衙門查?」
「那只是一方面,當初暗處還有一個人,我只感覺到那人的存在並沒看清楚那人是誰,所以不敢貿然動手並。你抓緊讓咱們的人去茶樓找那老頭,就說想出錢買命。」
「買誰的命?」
只見她抬起手笑眼彎彎的轉個彎指向自己鼻尖「當然是買我的命。」
北冥羽被她這話整的大驚失色,腳下一軟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來個狗啃泥,他哆哆嗦嗦十分懷疑的拔高音量「你!!?」
他的聲音很大,震的金鳳兮耳朵嗡嗡作響不滿的瞪了一眼「那麼大聲做什麼,生怕別人聽不到還是怕我耳朵太好?」
他也顧不得那許多,一把拉住金鳳兮的胳膊,焦急的上下打量「師父,你該不會上次被追殺時不小心把腦子磕到了吧?怎麼淨說胡話呢,自己出錢買自己的命是什麼操作?你還嫌自己惹來的殺身之禍不夠?」
拍開他的手淡定的雙手背後退後兩步,生怕接下來的話說出來他在一個激動撲上來拽這自己打量。
「我沒有瘋而是我想儘管把那老頭的殺手底盤據為己有,正因為處境危險才不得不給自己找強大的後盾保護,只有咱們身後實力夠強橫才能不然自己受傷,也才能讓那些人忌憚三分。」
「你認為,如今的你就算有本事他們會放棄追殺你?」
這是一個很深沉的問題,他暫且不知怎麼回答,撐着下巴想了許久才試探性說「不會。」
說是試探其實也確實是實話,他們不會因為一個人多強而心生懼怕,大不了多點人上,多死幾個人而已。而且解決掉這麼一個有本事的人,不但有成就感更除去危害。
倘若他們身後勢力夠強大,那些人便得忌憚才行,他們的身後不是一個人,一擔那些人殺了他後果會是什麼可想而知,以至於沒人冒險。
「所以咱必須得儘快強大自己才行,不是自身強大而是背後勢力強大,只有強大的背後勢力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誰也不想冒險嘗試去激怒一個強大的勢力。」
他低着頭不言語,雖然還是不怎麼贊成她這個冒險的做法,然而似乎除了這一個方法,他們並沒有什麼好的方法短時間內完成目標!
「真的,真的要這樣嗎?我認為咱們還可以在考慮考慮,我想咱們一定能」
不等他說完金鳳兮便打斷了接下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北冥羽你那麼聰明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沒有另一種方法解決,如果有那也是長期的絕非一朝一夕。」
「你認為咱們如今的境況安全嗎?」
他再次被問的啞口無言,如今的處境安全嗎?明白內情的人都看的出來,那些人三方四次針對金鳳兮,根本就是想要她的命。最叫人擔心的是,他們並不知道暗處那人究竟是誰,在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下,他怎麼還能昧着良心說一句安全?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她上前單手拍在北冥羽肩膀上,側身直勾勾堅定的盯着他那雙迷茫糾結的眼睛「你也看的出咱們如今不安全,既然橫豎都一樣為何不賭一把,更何況你覺着我命小,還是認為你自己的命小?」
後半段帶有調侃的意味,不用想都知道她是為了緩解氣氛。
終於像是做好決定,迎上金鳳兮的眼睛「好,今天晚上我就辦這件事,現如今咱們的處境危險白天太不安全。」
「辛苦你了,以後還得請你保護好沫兒那丫頭,至於黃大夫幾人我想他們沒有興趣,倒也不必太過擔心何況還有我在,只有沫兒最容易出事。」
「那些人知道我在乎沫兒,而你們兩之中只有沫兒最容易對付,他們幾次不得手不然會找沫兒出手以此來威脅我,所以你務必得保護好沫兒。」
他笑嘻嘻的胸脯保證,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倒真讓金鳳兮安了心。
這個辦法她前段時間就想過,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怕的就是連累沫兒,那丫頭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就保護不了自己。
她不願自己的冒險讓沫兒夾在危險中,如今身邊只剩一個沫兒陪伴她又怎麼捨得讓其出事,至於北冥羽雖然也在乎,可北冥羽身手好一般人還真奈何不了他半分,即便對上強者就他那狡猾的頭腦,逃命不成問題她根本沒必要擔心。
其實她根本就不用說,按照北冥羽對沫兒的好根本就不可能讓沫兒有事,就算真有高手想抓沫兒用做威脅,他也絕對會先讓沫兒跑。
忽然想到什麼,大腦袋湊近金鳳兮死不要臉的試探性問「師父,那我既然要保護沫兒,這個晚上是不是也得」
他那點小心思誰能不懂,何況他已經全都表現在臉上了,一把推開湊上來的大腦袋,順帶朝着後腦勺一巴掌,力道之大差點沒讓他脖子斷裂。
「上一邊死去,怎麼哪兒都不能想起佔便宜呢?我要不給你倆整一個屋,你貼身保護啊?」
這話明顯帶着警告,也不知這傢伙是真被幸福沖昏了頭腦,還是故意裝傻充愣,他居然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還挺認真的摩挲着下巴,在那裏自顧自嘀咕。
「這個可以有。但是會不會有點過?畢竟沫兒她如今單身,我要晚上貼身一塌而眠估計得影響到她的名聲。仔細想來貌似也沒什麼,很快也要娶她同塌而眠很正常吧?」
他就在哪兒不顧身邊還有一個人在,自顧自的認真想聽得金鳳兮差點沒抓起旁邊茶壺當頭打下去。
終於她再也忍不住一腳揣在這小子大腿上,踹的他大聲嗷嗷叫「啊啊!!師父你做什麼好端端又打我?」
金鳳兮也不管他腿有事沒事,指着鼻尖氣得聲音都拔高了不止一個分貝「臭小子!!你現在能耐了啊?都敢如此明目張胆,還同塌而眠你怎麼不說就地洞房呢?」
本來就是一句警告的話,結果這傢伙聽了猛點頭,表情還挺嚴肅「也行,只要沫兒不嫌棄簡陋就地洞房我其實也沒什麼意見,回去之後在辦一次。」
「」她很想打死這貨,然而那點理智告訴她要注意形象千萬不能發火。
「呼~臭小子作為你師父,也作為沫兒的親人我在此警告你不許亂來,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小子。」
「我沒有亂來,不是你說讓我保護沫兒的嗎?難不成您認為晚上很安全?許多見不得光的事哪件沒在傍晚做,我這也擔心沫兒出事所以才想着跟你商量,結果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您就翻臉打我,我也太冤枉了些!」
說罷像受到多大委屈似的背過身在也不願看向金鳳兮,實則心裏暗自想着他師父會不會同意。
他也就隨意說說,要真讓他大晚上保護沫兒估計最多也就進屋睡個桌子,至於什麼同塌而眠還是算了。
倒不是說他不想,試問誰能不願懷抱心愛之人?他之所以不僅僅因為沒辦法讓沫兒受到委屈,他認為既然喜歡就得帶給那個人最好的東西,這種同塌而眠之事須得等成婚之後方可,在那之前他絕不會越界。
「你行了該做什麼做,做什麼去至於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從明日開始你搬去沫兒隔壁,我跟黃大夫請求一下看他能否同意。」
「那師父你呢?黃叔他們不會有事吧?」
「這個我也想過,我打算在黃大夫他們不遠處那間房間去住,這樣正好可以照顧到他們以防不測,對了自明天起小魚由你照顧,他跟你一起睡。」
「好嗎?我覺着這樣不太好,那些人要找到其實是咱們,你讓小魚跟着我那不更危險?沫兒那邊實在沒辦法,小魚這邊我認為沒必要。」
「以防萬一,難道你對自己的身手沒有信心,認為自己打不過他們?那些人的想法誰也不知道,別忘記咱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在不清楚敵人的情況下,如何揣摩心裏?」
「萬一到時候小魚或黃大夫他們有事發生,你打算幫還是不幫?」
「我」他不知道,如果是他肯定會幫,可金鳳兮絕對不會,在有限的情況下會幫這個沒有異議,但凡涉及到她的安全,那真不好說。
他師父的性格別看好相處,實則比誰都難靠近,除非像沫兒這種扎進心底的人以外誰都沒辦法讓她百分百付出。
之所以不回答便是因為如此!
北冥羽終究沒能給的出答案,只好答應她的安排。
「師父你說這件事有沒有可能跟那些人中毒有關?我總覺得這夥人和上次死的那伙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否則哪有那麼巧合的事,上來就對付你。」
她的眉眼帶笑,似乎完全不為這種事操心,聞言輕輕點頭「你認為的不錯,我也覺得他們是一伙人,這麼做的目地不外乎怕咱們出手壞事。」
「他們認為上次如果沒有您他們的努力沒可能白費,所以這次打算無論如何先除掉您,好給自己一份安心。」
她在笑,不變的笑或許也有變化,比如眼裏的冰寒嘴角上挑的嘲諷「然而他們卻沒想過,我有可能這次不插手。」
「您打算怎麼做?」金鳳兮大多時候屬於那種敵不犯我己不動的性格,如果有人敢找她麻煩,她也絕對不會讓對方好過。
果不其然,她的右手輕巧拂過桌角嘴角弧度加深,竟頗為妖冶「還能怎麼做,既然有人不想讓我好我自然得陪着玩,不然得讓人認為我膽小怕事了。」
「當初我確實有想過出手,後來想想這件事覺不簡單便不打算給自己找麻煩,哪成想他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那就不能怪我跟他們對着幹了。」
此時的她少了平日的親和力,強大,凌厲,冰冷,疏離,認識她的人看到這一幕估計緊張她可有被邪祟附身,只有北冥羽清楚,跟自己其實一樣如今的金鳳兮才是最真實的她,一個被現實逼迫出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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