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峰上,眾女都還在。筆神閣 bishenge.com
見葉辰走上來,便紛紛起身,楚靈玉被諸強聯手被鎮壓,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她們自然也都看在眼裏,心中都帶着諸多疑惑。
沒事兒
葉辰洒然一笑,其中緣由,他自然不會告訴眾女。
紅塵之事,干係甚大,那是一個神秘又強大的傳說,搞不好會引起天庭的恐慌,作為天庭的聖主,該盡的職責,便是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定。
你們聊,我去歇會兒
再次一笑,葉辰抬腳踏上了山巔。
佇立在玉女峰最高巔,能看盡大半個恆岳宗,看着勤奮修煉的弟子和來回忙碌的長老,他又一次沉默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紅塵的影子,在他腦海中經久不散,就一座大山壓在他心頭,又如一場夢幻,本可觸手可及,但卻遙遠的好似隔了萬丈輪迴。
紅塵紅塵
這個名字起的真好,葉辰在喃喃自語。
他自認看破了紅塵凡世,卻是看不破那人,那人是楚靈玉心中的魔障,又何嘗不是他心中的魔障,如魔咒一般,揮之不去。
他這一站,便是一天,如雕像一般,任風拂過,卻是巍然不動,連楚萱兒的到來,他都未曾發覺。
直至夜幕降臨,他才下意識的抬手,在面前一座巨石上不斷的刻畫,像是在寫字,哦不對,更準確來說是在寫一古老的首詩。
:魂銷葉散花夕月,殘辰易老易悲涼。:
:孤風飄零淒楚雨,萱草忘憂滿世殤。:
:蒼生何願蒼天何怨:
:猶曾望奈何橋上有君影,卻不見三生石上有卿名。:
身後,輕語聲響起,葉辰在寫,楚萱兒在念,一首詩在她口中,多了幾抹悲情。
「好傷的詩,好悲的意。」楚萱兒話語喃喃。
「哪抄來的。」喃喃之後,她側首看向了葉辰,眨巴了一下美眸,笑吟吟道,「哪抄來的。」
「什什麼抄的,我自己寫的。」葉辰乾咳了一聲。
「是嗎」
「好吧我抄的。」
「真巧,我也抄了一份兒。」楚萱兒抿嘴一笑。
「你也抄了一份兒」葉辰愣了一下,「擱哪抄的。」
「凡人界一個古老的小鎮。」楚萱兒說着,拂手取出了一副畫卷,上面字跡娟秀,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不用說便是楚萱兒抄的那首詩。
「古老小鎮。」葉辰摸了摸下巴,話語喃喃,雖然詫異,但卻並未太過震驚,紅塵渾渾噩噩,神出鬼沒,在其他地方留下這首詩,也並不奇怪。
「葉辰、楚萱,有我倆的名字,好奇怪。」楚萱一句話,打破了葉辰的沉思。
「這便是命中注定的緣。」葉辰笑了笑。
「誰要與你命中注定。」楚萱白了一眼葉辰,便拂手收了畫卷,「對了,夕顏呢沒跟你回來」
「加入了人黃。」葉辰說着,也抹掉了石頭上的古詩。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磨鍊一下她的心性了。」楚萱兒輕語一笑。
「她的心太高。」葉辰笑着搖了搖頭,「絕世的天賦,有時註定會是她的一顆絆腳石。」
「你對她這麼沒有信心」
「我的徒兒,我最是了解,縱然過了三年,但我依舊能一眼看穿。」葉辰緩緩說道,「這次歸來,讓我最驚艷的還是虎娃,他是真正的在蛻變。」
「你是說,這次三宗大比,夕顏會輸給虎娃」楚萱兒試探性的看着葉辰。
「天庭玄字輩一代,不是由夕顏來引領,而是虎娃來開創。」「你這麼確信」楚萱兒還是一臉的不信。
「師傅,你是不相信徒兒的推斷嗎」葉辰側首一笑,再次將目光挪到了縹緲虛天,「三日後一戰,會很精彩,也會向世人印證一個古來早有的道理,後天的努力,是可以彌補先天的不足。」
「若真是如此,那就不得不讓人感慨了。」楚萱兒也看向縹緲虛天,「昔年三宗大比,你贏了姬凝霜,而這一次,她的徒兒,註定要為她扳回一城了。」
「輸贏沒什麼,我在乎。」葉辰說着,目光自虛天挪到了楚萱兒身上,「不過說的三宗大比,你好像還有一個諾言沒有兌現。」
「諾言什麼諾言。」
「當年好像有人說,若我奪了三宗大比第一名,要脫光衣服的。」
「有有嗎」
「有沒有無所謂了。」葉辰聳了聳肩膀,「當年你耍賴,我打不過你,我沒轍,不過風水輪流轉,如今可不一樣了,你不脫,我可以幫你脫,反正你打不過我,霸王硬上弓的感覺,應該還不錯。」
「我可是你師傅。」楚萱兒眨巴着美眸看着葉辰,「徒兒是不是要聽師傅的話。」
「你別整這些,我還是天庭聖主呢按身份來說,你也得聽我的。」葉辰摳了摳耳朵,「兩個選擇,要麼你自己脫,要麼我幫你脫。」
「我可以認為這是耍流氓嗎」
「你都能耍賴,我為何不能耍流氓。」葉辰側首,伸出了手掌,托起了楚萱兒的下巴,饒有興趣的欣賞着那張絕世的容顏,「若說這天下女子,還是師傅最美。」
「哪裏學來的情話。」楚萱嫣然一笑,一雙美眸柔情似水。
「無師自通。」
「貧嘴。」楚萱白了一眼葉辰。
「看來是要我幫你脫了。」葉辰笑的很壞。
「你敢。」楚萱話還未說完,便見一隻手掌輕拂她臉頰,帶着一種奇怪的力量,讓她美眸朦朧,整個人都倒在了葉辰懷裏,臉頰上還有緋紅之色閃現。
「師傅,原諒徒兒的放肆。」葉辰抱起了沉睡的楚萱,但卻不是行猥瑣之事,而是將其放在了一個雲團之上。
做完這些,他才猛地轉身,一口鮮血噴了出去,紅潤的臉龐瞬時變得蒼白,氣息也隨之紊亂不堪,視線都變得模糊不堪了。
若是有人在這裏,必定會明白他讓楚萱陷入沉睡的緣故,這是不想讓她看到他如今的模樣。
唔
葉辰跪在了地上,雙手抱着直欲炸裂的頭顱,額頭青筋暴露,神色痛苦不堪,神情之中帶着幾許凶獰,在痛苦的低聲嘶吼和咆哮。
「你滅不了我。」他怒視蒼天,佈滿血絲的眸子,帶着暴虐了瘋狂。
轟
他的一句話,讓九霄虛無豁然響起了一聲雷霆,讓漆黑寧靜的夜都為之顫慄了一下。
不知何時,玉女山巔上的葉辰,才停止了低吼,氣喘吁吁的跪在那裏,淌下的是血與汗,若這是一場專屬他的天劫,那他算是度過了危機。
微風拂來,一道白衣人影出現在他身前,仔細一看,乃是太虛古龍。
哎
太虛古龍看了一眼雲團上沉睡的楚萱,先是嘆息了一聲,這才攙起了葉辰,「聖體一脈,都是如此剛烈嗎你這又是何必呢」
或許,整個天庭、乃至整個大楚,最知葉辰狀況的,也只有他太虛古龍了。
看似高高在上的天庭聖主,平日來雖看起來正常,其實無時無刻不在遭受着天譴,只是他未曾表露罷了,這一次是個例外,是他壓制了太久。
「與天斗,其樂無窮。」葉辰坐在地上,倚着巨石,臉上依舊帶着瘋狂之色。
「老子八百年都沒見過你這樣的瘋子。」太虛古龍嘴上罵着,卻是遞來一個酒壺。
「此刻,我倒真希望那天魔沖七煞的異象降臨人間。」葉辰接過了酒壺。
「你他媽瘋了吧」太虛古龍冷哼了一聲,「天魔沖七煞一旦顯現,便是一場席捲諸天萬域的浩劫,萬物生靈都可能陷入黑暗的紀元。」
「天魔沖七煞,諸仙戰天時。」葉辰淡淡開口,「浩劫的降臨的同時,一樣伴隨着希望,人間有情,天道無情,帝又如何,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真是笑話,所謂的命運,憑什麼只是一句冥冥中自有定數,若真有天魔七煞顯現人間的那一天,卑賤的我,願第一個衝上九霄,向天開戰,曠世的豪賭,我們也未必會輸。」
「我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大半夜的跑來跟你這個瘋子聊天兒。」
「是我腦子被驢踢了。」葉辰揉了揉腦袋。
「這就對了嘛」太虛古龍也坐下了,先用肩膀撞了一下葉辰,這才饒有興趣的看着葉辰,「來,跟龍爺我說說,為嘛抓楚靈玉。」
「他冒犯了天庭聖主的威嚴,不該抓嗎」葉辰依舊揉着腦袋。
「別他娘的整這些沒用的,我。」
「我見到了紅塵。」葉辰直接打斷了太虛古龍話語,終究還是沒有隱瞞。
「他不死了嗎」太虛古龍定力還是很好的,雖然詫異,但卻沒有太過震驚。
「命大,還活着。」
「活着就活着,這跟楚靈玉被抓,有直接關係」
「楚靈玉是紅塵的妻子。」葉辰悠悠一聲。
「這。」太虛古龍一字來了個長音,「這這消息比起紅塵還活着,的確驚悚了太多,不過你這是啥邏輯,紅塵還活着,你卻抓人妻子,閒的吧」
「等哪天紅塵來了,你跟他聊聊,就知道我是不是閒的了。」葉辰已經起身,抱起了楚萱兒,走下了山巔,「還有,此事別出去亂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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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七章 與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