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四章輸了考核贏了尊嚴
余家,那艘龐大的漂泊在太空中的戰艦依舊在航行。\\www。qВ
自從烏鴉城覆滅於夏飛之手,原先的主管余鵬反倒升了官,從烏鴉城的主管搖身一變成了余家主城的防衛長官。
主城居住了余家幾十萬人,規模甚是龐大,作為防衛長官手下有五百名家族戰士,薪水也提高了整整一倍,不可同日而語。
日落後,主城新任防衛長官悄悄離了城,來到城南三十里處一片果園中,這裏是余家第二大瓜果基地,種植着六十萬百畝杏子和桃子,以及草莓葡萄之類。
桃樹下有人早就在等待着他,粉紅色桃花艷麗,那人站在花叢中無法看到他的樣貌,但是從聲音中可以分辨,和上次在烏鴉城沼澤地是同一個人。
機警的看了看四周,余鵬謹慎道:「這麼急找我來有什麼事?我現在剛剛上任城防長官,行走多有不便。」
桃花叢中那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沉聲道:「情況有變。」
余鵬微微一怔,眉頭緊鎖道:「什麼變故?難道是那邊等不及了?」
「你猜的沒錯,那邊的確是等不及了,要我們一個月內給他們答案,遲了,後果自負。」
余鵬咬緊牙關,「談何容易!他們要的這麼急,難不成是要我們去逼老傢伙?那樣我們之前所有的佈局都會泡湯的。」
花叢中人無奈的聳了聳肩,「惹惱了老傢伙,後果很嚴重,可是惹惱了咱們後邊那人,更嚴重。」
余鵬默不作聲,算是認同了這觀點。
「我不是來徵求你的意見,只是來通知你一聲,這幾天會來一些人,你要放他們進城。」
余鵬不滿道:「可我才剛剛接手城防,手底下的人心還沒有聚齊呢!」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那人冷冷說道:「蛇島那群人要回來了。」
余鵬猛地一怔,沉聲道:「這麼說余古丁已經出關?余家馬上就要出現第三個法王!」
「不錯,老頭子還真是夠狠的,把自己親孫子在蛇島一關就是整整二十年,不成就法王大業就不放他出蛇島,還派了大批護衛,說是保護擎天斑斕蟒,實際保護的只是他那寶貝孫子而已。」
余鵬一陣苦笑,「既然李古丁已經出了蛇島,成就法王,這樣一來繼承家主的條件已經具備,我想老頭子用不了多久便要正式宣佈這消息。」
「孫子果然還是自己的親啊。」花叢中人默默點頭,顯得有些失落。
在法則界,人類壽命都很長,特別是那些修為高深的,往往能活到幾百歲光景,所以每一任家主更迭極其重要,因為一旦繼任家主就意味着幾十年,甚至數百年對一個家族的絕對統治權!
余家也曾經輝煌過,算是圈子裏有名有姓的一戶,所以余家家主更迭也會牽扯到其他家族,畢竟利益總是有其關聯性的。
「這樣就比較麻煩了,老頭子為了夏飛得罪杜八,又因為夏飛的莽撞對夏飛也失去了信任,現在他身邊忠心耿耿的只剩下余錦一個人,如果余古丁出關,情況就會大不一樣,長老院那些牆頭草隨時可能會倒向老頭子那邊。」余錦認真分析道。
花叢中人微微一笑,「權利?你到現在還想着權利,目光未免太短淺了,這麼多年,誰不知道那個東西在我們余家,可是卻沒有人出手搶奪,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向月一族和九扇一族的庇護。」余鵬道。
「不錯,向月一族和九扇一族之所以庇護余家也是因為怕被別人得到,大家的利益都是扯在一起的,糾葛不清。」
「余家要是想繼續發展只能夠從這亂局中跳出,以我們今時今日的實力已經無法玩得起這場權利遊戲,誰都明白,只有老頭子不明白,他還在死死抱着自己的寶貝,奢望着余家能夠有朝一日重鑄輝煌。」
「如果我猜的沒錯,余古丁這次回來除了要繼任家主,而且還會嘗試收服那東西。」
余鵬搖了搖頭,「不能讓他得逞,那東西一旦認主終生不換,不過老頭子自己都收不下的東西余古丁只怕更不能,那樣的話終究還是一場空。」
花叢中人一聲嘆惜,「老頭子看似磊落,其實私心最重,沒錯,他在家主位置上從來沒有貪墨,秉公執法一直到今天,可是他卻把最重要,最好的東西藏了起來。」
余鵬道:「我知道,余家真正重要的其實只有兩件,一個是家主的位置,另一個就是那東西,這兩樣遠勝過所有一切!」
「就算李古丁也不行,李古丁還有兒子,孫子,余家一日不變革,最重要的兩件東西就會一直在老頭子這一脈傳下去。」頓了一頓,花叢中人繼續說道:「所以,余家必須變革,而變革總是要流血的。」
余鵬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停地用手去摸自己的短髮,顯得有些焦躁。
「大法尊函谷,齊康,維斯頓,里瑟,萊茵,法王郭躍,大法王賽恩斯,記住這七個名字,他們會在最多半個月內來到余家,以法則交流的名義。」
「你要盯住他們,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余鵬皺了皺眉,「動用五名大法尊外加兩大法王對付老頭子?看來有人已經等不及了。」
花叢中人搖了搖頭,「不,這些是老頭子找來為李古丁保駕護航的人馬。」
余鵬大驚失色!
「老頭子如何能調動這些高手?難道…」
「這還僅僅是我知道的,暗地裏不知還會有誰。不過你不必因此而恐懼,老頭子很強大,但是我們比他還要強大!」
說罷,花叢中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余鵬嘆了一口氣,向主城走。
夜色正濃,余家主城燈火闌珊分外妖嬈,處處歌舞昇平,全然不知戰爭的腳步已經在逼近。
掐指一算,余鵬自言自語道:「老頭子這邊居然有四名法王高手?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
發生這一切的時候白馬座還是白天,當余鵬掐着手指頭計算老子能調動的人馬,夏飛這邊也完成了對邪風的絕殺。
「去他娘的規矩!」夏飛站起身冷冷說道:「既然這規則讓人鬱悶,那老子就打碎它!」
毛球興奮地一邊進食一邊討好夏飛,看他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認同夏飛,如果夏飛能早點想開,自己也就不用搞得那麼辛苦,只能威壓不能打,這也是毛球有史以來最鬱悶的戰鬥。
如今夏飛不顧規則殺了邪風,毛球的鬱悶也隨之一掃而空。
還別說,毛球這廝性格真的挺開朗,眨眼的功夫又恢復了往常嬉皮笑臉的模樣。
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輕鬆,夏飛忽然發覺打破規則其實也沒有那麼難,不就是什麼龍騰武館嗎?再厲害又能怎樣?老子不在乎!
帶着這股光棍的氣勢夏飛一腳踹開早已腐朽的牢籠,合金被邪風帶有腐蝕性的毒氣熏得鬆脆,根本沒費什麼力氣。
點起一支煙向回走,佔地達到一平方公里的大鐵籠子轟然倒塌,倒在夏飛背後,碎屑紛飛。
這一幕被許多女孩子看的真切,心中忽然升起難以名狀的涌動。
夏飛帶着點放蕩不羈,帶着點玩世不恭,還帶着點危險性,這些全都是少女們欣賞的要素。
正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就是這道理,假設夏飛規規矩矩完成考核,哪怕是得了滿分,也遠不如今天這樣狂盪一把來的引人注目。
一名有着小麥色健康肌膚的女孩子甚至大聲叫着夏飛的名字,兩腮嫣紅。
「興奮什麼?夏飛再囂張也輸了考核!要是前一個不小心殺死異獸的傢伙會被扣一千分,夏飛就該扣一萬!」少女身旁一位冷峻少年沉聲道。
擁有小麥色肌膚的少女不服氣道:「沒輸!夏飛比你們這些傢伙帥多了!難道你忘了自己剛才被異獸追殺狼狽的樣子麼?」
「不錯!」那名一身白衣眉清目秀的少年再次開口道:「這一回合夏飛的確沒有輸,反倒是你們輸了。」
「這話怎麼說?」
微微一笑,白衣少年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用嘲笑的口吻說道:「捫心自問,你們在考核的時候哪個不想殺了對面咄咄逼人的異獸?」
「但是你們都沒有膽量出手,不是你們打不過,而是害怕異獸身後的龍騰武館!」少年言辭犀利,說起話來咄咄逼人,「心有顧忌的人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戰士,假設有朝一日遇到強大的敵人,我敢打包票,你們會第一個叛變!」
「別看夏飛贏了戰鬥輸了考試,人家可沒輸自己的尊嚴,你們呢?」
眾人一陣沉默,由於規則鉗制,今天這一場異獸考比之前考數學還鬱悶,明明那異獸可以戰勝卻只能站在那裏被動挨打,身為一名戰士怎能咽下這口氣?
都咽不下這口氣,真正站出來抗爭的卻只有夏飛一個人。
「你是誰啊?憑什麼這樣說我們!?」
「就是,小小年紀出言狂妄,你家爹娘怎麼教你的?」
白衣少年話的確傷人,眾人忍不住紛紛反駁。
這少年也不回答,一聲輕笑後消失在原地。
「他怎麼能自由進出考場的?」一名大腦袋漢子好奇問道。
半晌無人應答,誰也不知道這白衣少年什麼人物,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他是豐子年,龍騰武館館主豐苦禪的小兒子。」一名年齡稍大的青年冷冷說道。
他早就看穿了白衣少年的身份,一直也不點破,直到這時候卻又把豐子年的身份說出來,估計也沒存什麼好心思。
考場邊鴉雀無聲,誰也沒能想到這不起眼的少年居然來頭這麼大!
豐子年的話猶在眾人耳邊,「夏飛輸了考核,卻贏了尊嚴!」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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